對方的人實(shí)在大多,來勢洶洶。
顧宴溫從轎子里出來,撿起了地上一把劍,就往安正月身邊走去。
兩人背靠著背,抵擋著這群黑衣人。
不知不覺兩人就拉開了縫隙,只見黑衣人一劍刺向了裕王。
安正月連忙奔了過去,將劍抵住。
……
一番打斗之后,黑衣人死傷好些人,只見為首的收了收手,讓其他人全都撤了。
在打斗中正月已經(jīng)讓轎夫趁亂逃走了,如今只剩他們兩人。
趁著夜色,走完了剩下的路。
到了裕王府,顧宴溫突然捂住了腹部,那手上沾的卻是黑衣人的血,這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受傷了一樣。
他對安正月說:“扶著本王?!?p> 安正月點(diǎn)頭,明白了裕王的意思。
這是要詐一詐旁人。
宣德殿夜里通明,來往的婢女匆匆忙忙,還有好幾位大夫在寢殿里。
這陣勢挺大,估計(jì)明天便能通曉鳳城了。
次日。
天剛剛亮,就有人來訪裕王府。
先是大王爺來了。
大王爺叫顧懷瀛,已經(jīng)二十八歲有余,王妃是國公府長女沈清姿,孩子也有了好幾個(gè)。
進(jìn)了宣德殿,就看見顧宴溫虛弱的躺在床上。
顧懷瀛擔(dān)憂地說到:“宴溫,你好些了沒?”
顧宴溫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一副重傷的樣子。
“昨夜我便收到消息了,你皇嫂也很是擔(dān)心,一大早就叫我過來看看,”大王爺坐在了床沿上,雙手給顧宴溫壓了壓被子。
又說到:“你醒著便是天大的好消息,千萬要好好養(yǎng)病?!?p> “多謝皇兄,宴溫?zé)o事?!?p> 顧宴溫說到。
“你看這是誰?”大王爺指了指他身旁的一個(gè)隨從。
那人抬起了頭,將臉露了出來。
“沈……姑娘?”顧宴溫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到。
“父皇說的話我給你皇嫂也說了些,她才同意清奚來的?!贝笸鯛斦f到。
如此一說,才明白了。
那沈清奚是沈清姿的小妹,同是國公府大夫人所出。
先皇后在時(shí),每每設(shè)宴,都能看見沈家的姑娘在場,一來二去,也算是熟識。
那沈清奚,從小就心儀顧宴溫,這件事情,就只有大王爺和王妃,還有顧宴溫知道。
既然是皇嫂讓她來的,也表明了有意讓顧宴溫娶她。
可顧宴溫,實(shí)在是不喜歡她,就連他后院的那些個(gè)喜歡惹事的,他見了也心煩。
“沈姑娘好?!鳖櫻鐪卣f到。
“王爺好?!鄙蚯遛筛A烁I?,笑到。
這個(gè)小姑娘,人單純得很,從小在大夫人和大王妃的庇護(hù)下長大,不曾沾染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這樣的女子,若是嫁一個(gè)平常人家的兒郎,想必也是能快樂單純的過一輩子。
可她的出生,注定了她只能嫁給高官或是王爺皇子。
偏偏她還喜歡顧宴溫。
“清奚擔(dān)心你,所以來看看,也想照顧照顧你,這幾日就住在你府上,你好生招待才是?!贝笸鯛斦f到。
“皇兄……這不妥吧?”顧宴溫說到。
“好了,看過了皇兄便回去了,你多多保重?!贝笸鯛斦玖似饋?,朝屋外走去。
那眼神,分明還是同情的。
他這個(gè)七皇弟啊,什么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既然是要娶妻,沈清奚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還早著呢,好事多磨,總會看對眼的。
大王爺走后,房間內(nèi)沉默了下來。
顧宴溫喊到安正月,讓他帶沈姑娘先去住處,換身衣裳才是。
一個(gè)千金小姐,穿成小廝的樣子,太不像話了。
沈清奚跟著正月去了。
不一會兒,便又有人來探望裕王。
就連那李娉婷的父親也來了,問候了顧宴溫之后,還旁敲側(cè)擊地問了他女兒的情況。
那李娉婷出不來府,自然是傳不了消息給她父親,必然是不知道,打發(fā)了幾句就讓人給送出府了。
“什么?”秦俏一激動,不小心又蹭到了傷口,“嘶……”
“你小心點(diǎn)?!庇裥恼f到。
“你說裕王遇刺受傷了?千真萬確?”秦俏問到。
“千真萬確?!庇裥陌琢怂谎?,哪有聽到這等壞消息還高興地笑開了嘴的。
“善惡終有報(bào),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鼻厍温朴频氐莱隽艘痪湓?,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你這么討厭王爺?”玉心問到。
“那是,誰讓他打我板子來著?!闭f到這里,秦俏氣不過,還咬了咬牙,想要捏碎他似的。
玉心敲了她的頭一下,說到:“是你做錯在先,王爺向來賞罰分明,哪有這樣你就恨人家的?!?p>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鼻厍尾粷M地說到,“都是他,就是他,還有他那個(gè)手下,安正月,他倆把我綁回來的!還讓我做這么多活,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
秦俏說著說著還委屈了,“我逍哥什么事都不讓我做的,我好想回胥州啊啊啊……”
“照你這么說,好像是王爺?shù)牟粚Α!庇裥乃朴兴茻o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本來就是他的不對,現(xiàn)在他受傷了,我真是大快人心!”秦俏說到,豈止是大快人心,她恨不得現(xiàn)在起來跳個(gè)舞慶祝一下。
“好了,你別動了,好好歇著吧,管事叫我們出去了?!迸弼┳吡诉^來說到。
然后幾個(gè)人都出去了,剩下秦俏一個(gè)人在屋里。
之后十幾天里,秦俏都沒有見過顧宴溫和安正月了。
聽說這次顧宴溫傷得挺重的,還躺著呢。
秦俏屁股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前幾天手還讓玉心玉苧給綁了,因?yàn)閭诎l(fā)癢,她就想去撓,然后被管事下令給綁了。
真真是可憐。
現(xiàn)在好了,疤也長好了,不疼也不癢了。
秦俏還能下來走走跳跳。
一說干活她就裝病痛,管事看了也沒讓她去做,任著她來。
這一天是七月初七。
管事給好多婢女都放了假,允許她們晚上去逛夜市。
秦俏早就想出去了,最好趁人多就溜了。
同玉心玉苧說好了之后,自己便悄悄出了屋子。
她得去看看玉輕羅。
還未走到輕羅殿,便碰見了沈清奚。
秦俏正納悶著這是顧宴溫哪位夫人,人邊走邊想,便離得她更近了。
不管了,打聲招呼吧。
“夫人好?!鼻厍涡辛硕Y,便要走。
“慢著?!?p> 沈清奚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