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喊了好幾遍都不見她醒,急得快哭了。
才想起來去找張管事。
邊哭邊說到:“管事,秦俏她暈過去了。”
“怎么回事?”張管事問到。
“那藥被人摻了東西?!?p> “去,去請大夫來。”張管事說完就急急地往屋子去。
玉心連忙跑出了院子,去了最近的后門,沖侍衛(wèi)說到:“煩請大哥讓我出去,張管事讓我請大夫來?!?p> 屋內(nèi)。
張管事掀開帕子看了看傷口,還是紅腫著的。
秦俏叫也叫不醒。
把帕子用冷水重新透了一遍,又敷了上去。
然后找來玉苧,讓她守著秦俏,自己就匆匆去了王爺書房。
“王爺。”張管事喊到。
“何事慌張?”裕王正寫著什么,抬起頭就看見張管事急急地走進(jìn)來。
“秦姑娘的藥被人混了東西,現(xiàn)下姑娘已經(jīng)暈了,叫也叫不醒?!?p> 裕王一聽,筆也頓住了。
“請大夫了沒?”
“老奴讓玉心去了?!睆埞苁抡f到。
“查清楚是誰做的?!痹M跽玖似饋恚奔钡刈吡顺鋈?。
安正月一看,緊跟在了王爺后面,
張管事跟在身后,一起去了后院。
“王爺?!?p> “王爺。”
婢女們看見王爺連忙行禮,心里也納悶著,這王爺怎么來了后院了。
定是出事了。
張管事先進(jìn)了屋子,將人都喊了出去。
王爺走了進(jìn)來,看到趴在床上的秦俏。
一過去便伸手將帕子拿了起來。
那傷口觸目驚心。
又紅又腫,看著都疼。
“王爺,”張管事回過頭來看見王爺?shù)呐e動(dòng),被嚇住了。
連忙跑回去扯下王爺手上的帕子給蓋了回去。
“王爺,秦姑娘是女子,王爺這般不妥?!?p> 裕王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做了什么,耳根俏俏地紅了。
心跳也突然快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去把帕子給掀開了。
“本……本王魯莽了?!?p> 然后退后了幾步,站好。
手藏在袖子里,捏得緊緊的,好似他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一樣。
張管事放下床幔,走了過來。
這會(huì)兒玉心帶著大夫從院子里走了進(jìn)來。
“王爺?!蹦谴蠓蚩匆娺B忙行禮,玉心先是一驚,也跟著福了福身。
“去看看?!?p> 裕王說到。
玉心掀開床幔,秦俏已經(jīng)醒了,眼睛還未睜開,迷迷糊糊地嘟囔著。
“怎么還聽到喊王爺?shù)陌 ?p> 玉心小聲附在她耳旁說到:“王爺在屋子里,大夫也來了,要給你看看傷口。”
“什……什么?”秦俏一下子就清醒了,撐起了身子,想扭頭看外面。
那大夫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秦俏將被子把自己蓋好了,警惕地看著那人。
“你要干什么?”
“我是大夫,是來給姑娘看傷口的。”那人說到。
秦俏緊緊抓著被子,“不用你看,你可以走了。”
大夫?yàn)殡y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裕王。
又回過頭對秦俏說:“姑娘,還是讓我看看吧?!?p> “不要,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的?!鼻厍握f到。
開什么玩笑,要一個(gè)大男人給她看屁股?
“姑娘……”
“秦俏,你放開被子,讓大夫瞧瞧?!蓖鯛斦f話了。
“顧宴溫!你安的什么心啊,讓一個(gè)男的來給我看傷口?”秦俏吼道。
玉心低下了頭,“是我找的,這城里離得最近的就是這位大夫了。”
裕王對門外的安正月說到:“去,請個(gè)女醫(yī)師過來。”
“是?!卑舱逻B忙去了。
裕王走近了床,對秦俏說到:“不碰傷口,先讓大夫給你把脈看看?!?p> 秦俏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要不看屁股,什么都好說。
“玉心姑娘,煩請你去把藥拿來我看看?!?p> 玉心從屋里取出了藥,待大夫看完后就遞給了他。
“回王爺?shù)脑?,這位姑娘沒有大礙,只是體虛,要好好養(yǎng)著才是。”
然后又打開了藥,聞了聞。
大夫神情嚴(yán)峻了不少,然后有將藥弄了點(diǎn)在手上。
用帕子擦了,才向王爺說到:“這藥里摻了一些粉末,是用芥菜的果實(shí)磨成的粉,這粉末放上一丁點(diǎn)兒都十分辣。”
王爺臉色很是難看,是何人如此歹毒之心,加害一個(gè)婢女。
秦俏聽到大夫說的話,心里一顫一顫的,是誰這么狠要整死她啊。
大夫又問到:“這位姑娘可是挨了板子?”
秦俏悻悻地把頭轉(zhuǎn)回了枕頭,太丟臉了。
“這傷口,只怕是要等上一段時(shí)間才能好全了。”大夫說到?!拔医o姑娘開一點(diǎn)藥下火補(bǔ)虛,能好受點(diǎn)?!?p> 秦俏悶悶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管事,領(lǐng)大夫去賬房拿錢,再把藥抓好?!痹M跽f到。
然后管事領(lǐng)著大夫下去了。
屋內(nèi)就剩下王爺,秦俏和玉心。
玉心看勢頭不對,連忙找了個(gè)借口就離開了屋子。
屋里只剩下兩人。
“本王……”
裕王欲言又止。
“王爺千金之軀,請回去吧,免得被人暗害了又安在奴婢的頭上?!鼻厍握f到。
裕王往前走了幾步,停下。
“本王沒有這等意思?!痹M跽f到,又想說點(diǎn)什么,張了張口沒說出口,半晌才說到:“你好好養(yǎng)傷?!?p> 便離開了。
安正月回到后院,王爺已經(jīng)離開了。
將女醫(yī)師請了進(jìn)去,自己候在了門外。
大夫看了看傷口,將帕子放在了一邊,讓玉心不用再敷著了。
又問屋里可還有涂抹傷口的藥,秦俏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丹青送過來的一小瓶藥。
大夫接過打開聞了一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到:“敷這個(gè)藥以后,再把我的藥抹上一抹,早晚各一次?!?p> 然后從藥箱里拿出了一瓶藥,遞給了玉心。
“大夫,這……什么時(shí)候才能好全???”玉心擔(dān)憂地問到。
“好好擦藥,忌口,就能好得快。”大夫說到,又對秦俏說到:“記住了,千萬不能撓?!?p> 秦俏應(yīng)到,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感覺就像是在醫(yī)院一樣一樣的。
“大夫,這是城西王大夫?qū)懙乃巻巫?,您看看。”玉心將從管事那里拿來的藥單給了這女醫(yī)師瞧。
大夫看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站起來收拾好藥箱,便要離開。
“大夫,這邊請?!卑舱抡f到。
兩瓶涂抹的藥膏,一副入口的良藥。
玉心在整理藥的時(shí)候想著,這傷病總該是能好快些了。
走近床鋪,掀開了床幔,看見秦俏已經(jīng)睡著了。
嘴上又忍不住想說她兩句。
書房。
安正月和裕王一站一坐。
安正月開口說話了,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屬下查到是何人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