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圓臺下來,經(jīng)過聶翊風時,她勾著唇角沖著他單眼一眨,那小模樣盡顯嘚瑟。
哼,想看她出糗?怎么可能,她這八百多年可不是白活的,明明想低調(diào)來著,沒辦法,就是這么優(yōu)秀。
“我的貍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陸庭生看著她滿眼的愧疚。
她懵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想來陸庭生應當是以為原身流落在外的這些年受盡了苦難,估摸著還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她只笑著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說,正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
順便很是大方的賞了一記甜美的笑容給一旁眼神發(fā)狠的自家二妹妹,哎呀,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簡直身心舒暢。
此次的宮宴深得皇太后的喜歡,順道還給她賞賜了許多珠寶首飾,而隨著皇帝的一道圣旨,她也才明白聶翊風說的那句‘可以考慮’是什么意思。
原本擬定的賜婚圣旨是要將滄瀾國德才兼?zhèn)涞牡谝徊排?,相府三小姐陸凝兒許配給靖遠王聶翊風,然,最后宣讀圣旨時只提到了德才兼?zhèn)涞南喔Ы稹?p> “王爺,看不出來你眼光挺獨特啊,雖然我二妹妹比起三妹妹來確實差了那么點,但德才兼?zhèn)溥€是不差的?!睂m宴結(jié)束,白貍趕忙跟上了聶翊風。
聶翊風腳下一頓,轉(zhuǎn)眸瞧著她冷笑著哼了一聲:“誰說我看上她。”
白貍:“······”???
聶翊風俯身在她身側(cè),低磁的嗓音吐著清冽的氣息小聲道:“記住你說過的話,一個月內(nèi)若是治不好本王的病,本王就只能要人了。”
邪肆的笑容,妖冶的模樣,白貍不自覺的聳動了一下鼻尖,瞬時一股獨屬于男人的清冽氣息包裹著整個感官,有些不大自在的異樣感。
“呵呵,王爺你放心,若是我都沒辦法治好你的病,那你就算要了人也只能看不能吃?!睂脮r,她也只能放棄修仙回家坐吃等死了。
回相府的路上,氣氛格外的嚴肅,尤其是陸庭生和楊雪茹兩人面色格外的黑。
楊雪茹和當今的皇后同出自楊家,二殿下慕容弦月乃皇后唯一的血脈,理應立為太子,然,后宮之中現(xiàn)下卻是一分為二,皇后雖有鳳印卻得和秦貴妃共同管理后宮瑣事,無它,只因秦貴妃多年以來備受皇帝恩寵。
若只是一寵妃,那便罷了,但秦貴妃背后還有秦式,秦式律屬太尉,掌管軍事,其中眾多將臣以前都與靖遠王的父親關(guān)系頗近,現(xiàn)下靖遠王回了皇城,秦式那邊定然私下要與之聯(lián)系,加之靖遠王這些年來北境的勢力已經(jīng)不容小覷。
所以皇帝才會賜這場婚事,目的就是讓他不要插手,當然,聶翊風那么聰明,定是早就明白,所以對于這場賜婚,他沒有拒絕。
只不過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又交回到了他的手中。
原本陸凝兒是最好的選擇,因其母親只是一家道中落的世家小姐,身后沒什么勢力,又因為體弱多病早早的就病逝了,陸凝兒又有滄瀾國第一才女的名號,可謂是兩全其美,但是現(xiàn)在,陸庭生看著因鬧脾氣摔門而去的陸悠然,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