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宮清塵的消息
白憐卿的回答很干脆。
陳玉琢皺皺眉,道:“那你剛才怎么會遭受天譴雷罰。”
“沒有便是沒有,本座……”說著,白憐卿冷冷的語氣頓了頓,然后她看了看陳玉琢,聲音軟下幾分,道:“你所謂的什么契約,不是本座所為?!?p> “那你解釋一下,你剛才傷我怎么會遭受天譴雷罰?”
“本座需要跟你解釋嗎?”床上的白憐卿聲音猛地拔高了好幾分,其中透著絲絲寒氣,然后只見她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然來到陳玉琢身前,離陳玉琢不足一尺遠(yuǎn)。
陳玉琢一驚,不禁后退兩步。
“本座耐性有限,今天對你的客氣已經(jīng)夠多了,不要再自找麻煩!”
“你不敢傷我。”陳玉琢硬著頭皮說道。
白憐卿聞言冷笑道:“你猜的不錯,本座的確不敢動你,但本座有的是方法對付你。”
說著,白憐卿一揮手,各種顏色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慢慢聚成了宮清塵的模樣,還有一部分則是聚成了陳小白的模樣!
“你這兩天念念不忘的姑娘,就是她吧!”
白憐卿說著,手掌一捏,“陳小白”和“宮清塵”瞬間又化為無數(shù)光點,慢慢消散在空氣之中。
陳玉琢緊緊捏著拳頭,心中憤怒不已。
“怎么,很生氣?在本座面前,你根本沒有什么資本,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威脅本座,還是那句話,本座很沒有耐性,惹惱了本座?!?p> 白憐卿湊近,在陳玉琢耳邊輕輕道:“會死人的。”
“不過。”白憐卿突然說道:“既然都說了這么多了,本座倒也不防給你個答復(fù)?!?p> 白憐卿三指豎天,道:“我白憐卿對天發(fā)誓,陳玉琢所言中的契約不是我所為,若有誑語,我愿受天雷轟頂!”
誓言完,白憐卿消失在原地,回到了床上,繼續(xù)打坐療傷。
誓言……
經(jīng)歷了之前宮清塵的各種誓言,現(xiàn)在的陳玉琢對誓言已然持著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
這白憐卿的話,有幾分可信?
在陳玉琢的心里,白憐卿的話根本不值一信!
她之前不是說不認(rèn)識宮清塵嗎?那剛剛為什么能用靈氣聚出過宮清塵的模樣?
她又為何對天譴雷罰之事遮遮掩掩?
這女人,究竟是隱瞞了什么,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又是為了什么?
她的目的是不是也和宮清塵一樣?
又或者說,她和宮清塵,是什么關(guān)系?
事到如今,陳玉琢基本可以確定,宮清塵和白憐卿之間,一定有些什么關(guān)系。
她們兩個人雖然樣貌不同、性格不同,但是她們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之后,所作所為都太像了!
她們所為,都可以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
接近!
她們使用各種方法來接近他,這種接近是空間上的接近。
宮清塵一直粘著他,甚至晚上都要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而這白憐卿也是一樣,先是強(qiáng)行入住新王殿,而今更是要陳玉琢和她共住一室!
接近我,到底是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guī)煾蹈嬖V我,你是這偌大的龍城里唯一值得我結(jié)交的人……與你相遇其實都是我?guī)煾祹臀野才诺?,為的就是能和你相識結(jié)交?!?p> 這是當(dāng)時在古蘭大森林中,林曉郁對陳玉琢所說的話。
如今陳玉琢再次憶起,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林曉郁的師傅讓他結(jié)交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這樣說來,小白,也是……
陳玉琢連忙搖了搖頭,摒棄掉這一想法。
陳玉琢啊陳玉琢,你怎么可以以此去揣度所有人,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你還有可信任之人嗎?
陳玉琢的心亂了,他躺在另一張床上,強(qiáng)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可心中想法,豈是說棄就棄?
他沒有修煉,就這樣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另一張床上,白憐卿已經(jīng)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陳玉琢起身,來到房外,只見韓可歡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小廣場上。
自從白憐卿入住此地,這附近安靜了很多,許多住在附近的弟子都是搬離了。
這韓可歡每次來不敢敲門,也不敢大聲呼喚陳玉琢。
“韓師兄,你在這等了很久了吧?!?p> “不久,也就一會?!表n可歡擺手道。
“下次再來,你直接去敲門吧?!?p> “我可不敢……”韓可歡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新王殿。
陳玉琢皺了皺眉,道:“這新王殿現(xiàn)在可是姓陳,不姓白,它是我的,可不是那個女人的,下次來,你直接敲門便是?!?p> “噓~師弟慎言啊?!表n可歡聞言臉色一變道。
陳玉琢也就是昨夜的怒意未消,現(xiàn)在宣泄一下罷了,見韓可歡噤若寒蟬的模樣,也不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他也沒有試圖請韓可歡入屋,因為他知道他不敢,所以兩人找了殿前廣場上的石椅坐下。
“韓師兄此次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嗯。”韓可歡正色道:“昨夜,我去查詢了一下宮師妹的身份令牌?!?p> “情況如何?”陳玉琢急問道。
韓可歡臉色微微凝重,陳玉琢將他的臉色變化看在眼中,心中一沉。
“情況有些不太好?!表n可歡說道。
陳玉琢聞言心中大急,連忙道:“宮清塵她……”
“人沒死?!表n可歡見陳玉琢這般著急,連忙安慰道。
呼~陳玉琢松了一口氣。
“我昨天去查看宮師妹的身份令牌,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令牌的氣息十分微弱。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宮師妹的位置離云天宗太遠(yuǎn)了,所以身份令牌傳回來的信息比較微弱,二便是宮師妹有可能身受重傷,或者是被人下了封印。
“我個人覺得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因為身份令牌傳遞信息的能力很強(qiáng),宮師妹只有跑出天羅帝國,身份令牌的氣息才有可能那么弱。但是據(jù)你所說,宮師妹消失才幾天的時間,憑這幾天,宮師妹應(yīng)該不可能跑那么遠(yuǎn)的。
“所以,宮師妹很有可能是遇到了強(qiáng)敵!身受重傷或者是被封印了起來,無論是哪種,她目前的情況都十分的不妙?。 ?p> 強(qiáng)敵?重傷?封?。?p> 陳玉琢心中猛然竄出白憐卿的身影。
宮清塵在這云天宗并沒有什么仇敵,真要論的話,藏書閣的長老和孫女勉強(qiáng)算是,但他們顯然可能性不大。
所以,和宮清塵有著可能的“利益沖突”的白憐卿就成了最有動機(j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