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詭異顱骨捧在手上。
隱隱能聽到有嘶鳴與哀嚎傳出,即便親眼見識過此物的可怕力量,但吳萌萌好事止不住嫌棄。
想到之前從里面爬出的密麻毒蟲,渾身激靈,若非這顱骨是一件法寶早就丟掉了。
想著興許未來萬一有所用途,便將顱骨丟到了自己的納戒中,接著吳萌萌將少年斷臂上戴著的納戒摘下。
納戒的原主人以爆體而亡,意識消散后這便是無主之物,很簡單的便將這納戒占為己有。
里面存放的東西著實讓吳萌萌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幾乎都與‘毒’相關(guān),毒功,暗器,毒丹以及煉毒宗的秘法等等……甚至一些法器也全部浸透劇毒!
“這里面的東西得害死多少性命……”納戒中的東西吳萌萌愣是沒敢碰一件。
就在他以為此次沒有收獲時,眸光猛地一亮露出欣喜,反手一揮掌中出現(xiàn)了一卷竹簡。
如其所料,那煉毒宗少主在此邪修行動中的身份果然很高,雖然他的任務(wù)到底是什么已難以知曉,當然這也不再重要,這卷竹簡才是吳萌萌當下最需要的東西!
竹簡上所記載的全部都是人名,將手輕觸這些姓名,腦海中竟浮現(xiàn)各自當下的面孔畫像及身份。
“要么這些人是邪修所要暗殺的目標,要么就是混入藏青嶺的邪修!”
“總之這些人的面孔及名字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上面。”
雖然冒了些風險,但很順利。
將竹簡上的面孔畫像盡量多記了一些,吳萌萌擦了擦額頭細汗長吁一口,下一步便是要確認這些人具體身份。
“雖有畫像,但與真實長相肯定有所區(qū)別,而且人數(shù)太多……”
要確認上面的所有人幾乎不可能做到,距離嚴厲所說離開藏青嶺的時間已不足一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而且可以篤定這最后的幾天那些邪修已經(jīng)開始行動。
“如此規(guī)模,數(shù)次數(shù)量且籌備多時……不行,我得趕快找到破局的突破口,否則等這些邪修祭出真正的殺招恐怕連我也無法全身而退!”
強烈的直覺讓吳萌萌心生不安,自己必須站在門派弟子與散修這邊,并且要以最短的時間找到突破口!
……
煉毒宗少主自爆時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不少人,但這種動靜在藏青嶺最近的幾天里時有發(fā)生,保不齊是又有什么人不慎觸發(fā)了殘存的機關(guān)殺陣,所有并未引起太大的騷動。
這當然是門派弟子與散修的想法,但混在他們中的邪修卻察覺到了異常,馬上就要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容不得這期間出現(xiàn)任何意外。
不久后便有三個守尊殿的弟子趕到了始發(fā)地。
三人形跡可疑,無比謹慎的靠近,在反復(fù)確認周遭滅有其他人后這才悄然來到那被炸出的大坑旁,所施展身法也非來自守尊殿。
雖劇毒消散,但四周被侵蝕過的痕跡一眼便能看到。
三人神色驚駭,甚忍不住發(fā)出驚呼,“錯不了,是黎策!”
“先是五怪與髒花前輩蹤跡全無,如今連黎策也死了?”
“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
為首之人目光兇戾,“多年的籌備,決不能功虧一簣,快,你們兩個快回去通知剩下的道友,我們的行動要提前了!”
“得令!”
身旁二人立刻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了不同的方向。
看了許久那自爆時產(chǎn)生的大坑以及周遭被肆虐后的瘡痍,深吸一口,此人喃喃自語,“隨行五人,法寶護身,甚習(xí)禁術(shù),如此準備便是遇到心動境修士也可正面硬撼!”
“黎策啊黎策,究竟是誰能把你逼到這種程度?!不得不以這種方式與其同歸于盡!”
“不行!不行!不行!”此人連呼三聲,額頭已有冷汗浸出,“決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就要開始行動!”
下一息,其身影真若鬼魅般淡然消失在了原地,似順風吹搖曳的陰影飄去。
……
此刻,徘徊在藏青嶺外圍的吳萌萌不管看到誰都覺得是偽裝的邪修,疑神疑鬼,只能一遍遍的剎那竹簡。
心中焦急,卻也只能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轟隆隆……
不遠處的密林高峰后突然傳來巨響聲,并且還夾雜著利刃相撞的鏗鏘。
想也不想,吳萌萌拔腿便向著那邊極速趕去。
只是相十多里的距離,以狡兔極速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感到了目的地。
可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這極端的時間里,這高峰密林后的丘壑間發(fā)生了一場屠殺,滿地的觸目驚心,鮮血浸透下的地面還有一道道斬痕,扎眼無比不知是何兵刃留下的,但每一道都如巨石數(shù)寸深,出自一人之手!
粗略一眼,至少有三十多具尸體,全部是一擊致命!
并非偷襲,因為這些尸體有著明顯反抗的痕跡,不少人的法器飛劍攥在手中,但與其尸身一樣幾乎少有完整。
“嘶嘶,好可怕的攻勢!”吳萌萌倒抽涼氣,能夠想象到,這三十余為修士聯(lián)手至此地尋機緣,卻有一人突然沖出索命,眾人皆做出反應(yīng)卻被其連同法器與身軀一齊斬斷!
一擊致命,而且這一殺便是三十余人!
“看來除去之前的那幾人,在邪修中還有不少怪物!”
正驚駭之際,幾聲喘息與孱弱的呼救傳入耳中。
“還有人活著!”
吳萌萌順著聲源趕去,強忍著不適扒開一堆殘尸在最下面發(fā)現(xiàn)了那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呼救之人。
“道,道友?!彼男乜谡辛殉鲆坏来笱冢r血早已流盡,不少內(nèi)臟都耷拉出來,如此傷勢竟還能撐著沒有立刻斷氣!此刻似回光返照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攥住吳萌萌的手,“離開這里,快去告訴那幾位翹楚,鏖良……是狂鬼門的鏖良!!”
吳萌萌用力點頭將這個名字緊記在心,在看去是此人瞳孔已開始擴散,“你叫什么名字!”
“詹元正……”
“朋友,對不住了,兄弟還得讓你再死一次!”吳萌萌看著已經(jīng)氣絕的詹元正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