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州看了她一眼,側(cè)身讓開。
“你們在外等著吧。”祁墨側(cè)頭對身邊的侍衛(wèi)說道,一面抬腳邁進。
“我需要出去嗎?”傅寧州有些悶悶地開口。
他不知道為什么,越看面前的皇帝越不順眼,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趕出廂房。
好好的一國之主,沒事出宮干什么?
他現(xiàn)在十分后悔將慕以婳帶到這里來。
慕以婳看著他搖了搖頭,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容,“勞煩把門關上。”
傅寧州面上一喜,樂滋滋地把門關上。
阿婳明顯要與祁墨說一些私密地話,而這個時候留他在這里,顯然就是不準備瞞著他。
傅寧州看向祁墨,搖了搖充當修飾的扇子,眼里皆是得意之色。
他忽然一愣,拍了拍頭,今天他怎么這么幼稚?
祁墨面無表情,但仔細看去,原本看到慕以婳后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已然消失,眼中微沉。
“你們坐吧?!蹦揭詪O說道,一面隨意地摘下冪蘺。
剛剛她在玉錦玉秀面前掀開冪蘺,祁墨因為角度的問題沒有看見,此刻她的容顏顯露于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微微一怔。
五年過去,她的容貌已經(jīng)長開許多,美得令人動人心魄,即使是過去父皇后宮里最美麗的妃子也比不上。但仔細看去,卻仍能看出幼時的眉眼。
“我還是出去吧。”傅寧州笑了笑說道,一面打開門走出去。
知道她沒有想過再瞞著他什么,他已經(jīng)非常高興了,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留給他們相談的空間。
廂房內(nèi)祁墨與慕以婳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不知陛下想要與臣女說些什么?”她微笑著看著他。
祁墨苦澀一笑,“阿婳,可以不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慕以婳面露疑惑,忽然恍然,“臣女倒是忘了。”
起身便要施禮。
祁墨驀然起身抓住她的胳膊攔住她。
慕以婳靜靜地看著他。
他忙松開手。
兩人便這樣站著,空氣陷入寂靜。
傅寧州貼著門,忍不住面露疑惑,怎么什么聲音都沒有?
郡王府帶來的侍衛(wèi)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傅寧州忙轉(zhuǎn)身雙手環(huán)抱倚著墻,耳朵有些微紅。
侍衛(wèi)憋著笑,見傅寧州瞪過來,忙低下頭。
屋內(nèi)。
祁墨開口打破了寂靜,“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慕以婳拿出玉佩,“在你走后,容末跟我說的?!?p> 祁墨恍然。
不過能知道那塊玉佩的人,不會是普通百姓,那他們隱藏在云隱山上又是為了什么?
而慕元縝與山上的人認識……
他眼色微微一沉,但只是一轉(zhuǎn)即逝,慕以婳并沒有看到。
他抬頭說道:“我回去之后曾經(jīng)想去找你?!?p> 雖然當初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心中猶豫不決,但他一想到慕以婳可能會因此生氣,就忍不住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后,想要再次上云隱山上。
他繼續(xù)說道:“但是我忽然又中了毒?!?p> 慕以婳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祁墨說道:“我在臥榻上躺了一個月,僥幸又活了下來?!?p> “害我的人,是我的親生的父親和兄長。”他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