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吃驚地看著眾人。
沒想到在漣兒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古怪的事情。
他忍不住說道:“我去看看她吧?!?p> 黎夫人忙道:“你吃過飯?jiān)偃?,不急著這一時(shí)。”
黎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府。
謝嘉扭著帕子說道:“母親,我不想嫁人?!?p> 謝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你都已經(jīng)十六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p> 謝嘉忍不住說道:“可是兄長都十八歲了還沒成親?!?p> 謝夫人笑著說道:“你一個女兒家怎么能和男子相比,你兄長即使到了三十歲想嫁給他的女子依然很多,你呢?”
“可是,”謝嘉遲疑地說道,“傅彧是漣姐姐喜歡的人。”
謝夫人說道:“那又怎么樣,你的漣姐姐之前因?yàn)樯碜釉蛞布薏涣怂?,現(xiàn)在……”
頓了頓,謝夫人接著說道:“而且,你不是喜歡他嗎?”
謝嘉怔住,看向謝夫人意味深長的眼神。
丞相府。
慕纖然伸出手,十指在琴弦上來回?fù)軇?,美妙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
半晌,她停下,看向座上美貌的婦人。
慕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纖然松了一口氣,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府中苦練琴技,終于讓母親滿意了。
她起身走到幾案旁,斟了一碗茶,端給慕夫人。
“母親?!?p> 慕夫人接過,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碗。
慕纖然忽然說道:“母親,聽說今日黎玉漪的兄長回來了?”
慕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怎么了?”
慕纖然搖了搖頭,“只是忽然想到了?!?p> 其實(shí)她只是想多和母親說話而已。
她接著說道:“她的兄長看見那個昏迷到現(xiàn)在的妹妹一定很難過?!?p> 黎夫人看了她一眼,面色淡淡,“別人府里的事情你少管?!?p> 慕纖然忙垂頭應(yīng)聲是,眼中卻忍不住染上水霧。
她就這么不討她的喜歡嗎?
明明長姐早就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他們還是不能夠像對待長姐一樣對待她。
“你比不上她,所以成不了她。”
她想起母親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忍不住抿嘴。
真的無論她再努力也比不過嗎?
郡王府。
小廝施禮說道:“殿下,云濟(jì)堂來人問小姐什么時(shí)候去那里。”
傅寧州擺了擺手,“讓他轉(zhuǎn)告云濟(jì)堂的管事,暫時(shí)不去了。”
小廝領(lǐng)命下去。
傅寧州起身到窗前拉開簾子,看著院子里逐漸凋落的樹木。
這么快就要到冬天了?。?p> 水漣閣。
丫鬟打起簾子,黎旭走了進(jìn)去,見到慕真一愣。
慕真屈膝施禮,“奴婢是大少爺走后新來的丫鬟慕真?!?p> 黎旭擺了擺手,示意起身。
慕真起身上前拉開簾子,黎旭便看到了臥榻上躺著的女子。
她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那次見面好多了,去年她雖然起身,但是面色蒼白,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了似的。而她此刻面色紅潤,仿佛只是睡著了似的,又好像下一刻就要醒過來。
“她一直都在昏迷中,沒有任何動靜嗎?”黎旭問道。
慕真點(diǎn)頭。
“也沒有說夢話?”黎旭又忍不住問道。
慕真再次搖頭,臉色黯然。
黎旭失望地轉(zhuǎn)身出去,不忍再看一眼。
沒有一絲要醒來的痕跡……
莫非真的不能醒來了嗎?
他抬頭正好看見黎玉漪,朝她搖了搖頭。
黎玉漪面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