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例行詢問,這樣我才能更好掌握你娘子死亡的時間,畢竟知道的信息越多,越是對于此案有重大的幫助”
“是小人錯了,大人盡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攔住又要下跪的榮盛,蕭云飛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他的手,眼神微微一凝,將他扶起來后,隨即送了手。
只不過臉上卻帶了一絲的笑容,不過那人沒有看到,還在悲憤的看著自己娘子尸首。
“文書”
驀地,蕭云飛忽然將文書叫了進來。
“大人,您叫我”
看著等待命令的文書,蕭云飛摸了摸下巴道:“在現(xiàn)場,我們看到了兇器,基本上可以確定確實是斧子所為”
“但是····”
沉吟了一會,他接著開口道:“但是你不好奇一件事嗎?”
“是什么事呢大人?”
“既然是砸中了頭部,血液不可能噴射而出,但如此大的傷口,卻沒有一絲的血液流到外面,血液是沒有濺射到身上呢,還是將衣服藏了起來?”
“畢竟這么短的斧子,不太可能濺不到一絲的血吧”
說到這,蕭云飛飽有深意的看了下旁邊豎起耳朵的榮盛,看到他聚精會神的樣子,此刻連哭都忘了,蕭云飛更是一笑。
看到蕭云飛眼中的深意,文書了然,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下旁邊的榮盛,他立即開口道:“是啊大人,如果濺到血液,不可能穿出去,太過于扎眼了,如果沒有穿出去,那么···”
說到這,看著蕭云飛贊同的微笑,文書接著開口道:“如果有血濺到了,而那人又沒有穿出去,那么··這件血衣一定還在這?。?!”
說到這,文書也是眼睛一亮,突然開口道:“給我搜,看看家中有沒有帶血的衣服!?。 ?p> 說完,文書就要帶人去搜查,不過蕭云飛卻此刻開口道:“既然搜,那么我給你說個事,有些東西,在家里能搜”
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道:“既然家中能藏,地下更是能藏,尤其是庭院,明白?”
“明白大人?。?!”了然的答應下來,文書便帶了幾人走到庭院,另外幾人搜箱倒柜,而他則是聽從蕭云飛的安排,不斷搜查著庭院。
安排好一切,蕭云飛就站在那等消息,而后好似很是關切道:“榮盛,我看到你怎么這么多汗,怎么,已經(jīng)是春天了,還這么熱嗎?看你穿的也不厚嘛”
“沒···沒事,我··我是悲,對,我是悲憤過度,看到娘子這樣,我恨不得生生的咬死兇手”
說完后看著沒反應的蕭云飛,榮盛接著開口道:“大··大人,那兇手應··應該不會將衣服埋``埋在庭院吧?”
“什么事都有可能,誰知道會不會正恰巧藏在這呢?”
說到這,蕭云飛不由得懷疑的看著他道:“不過你怎么知道兇手會將東西藏在庭院?而且,我怎么感覺你就是不想讓我搜呢?你不會是內心有鬼,更甚至說,兇手····就是你?”
“大··大人,怎么可能,小人怎么可能殺人呢,而且還是我的娘子,我與我娘子感情一直很好,至于為什么猜庭院,我是聽您剛剛說的,我猜的,猜的,怎么可能不會希望您搜查呢”
“嗯,不是你就好”
倆人正在聊著,驀地,蕭云飛聽到庭院傳來陣陣的喧嘩,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個字。
“挖···血····”
看樣弄不好是真挖到了,看了看旁邊腿有些哆嗦的榮盛,蕭云飛伸了伸手道:“一起去看看?”
沒等對方說話,蕭云飛便率先走了出去。
想要退推辭的榮盛看對方連個拒絕機會都不給自己,心驚膽戰(zhàn)的跟了出去。
而蕭云飛剛到庭院就看到地上放著一件血衣,不對,是一套,是一整套的衣服,包括鞋子都在。
衣服上倒是沒有多少的血液,只不過鮮紅色的血液格外刺眼。
“大人”指了指墻角的坑,文書一臉吃驚道:“大人,我搜查的時候,踩在上面就感到土松軟的很,而且看上去與旁邊的顏色有些不同,果真挖出來了東西,你可真神了啊”
“嗨,哪有多神,只要你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句話,你當然也可以”
說到這,他回到對著面色蒼白的榮盛道:“你看,挖出來了吧,這衣服你認識嗎?”
“認··認識,大人這是小人的衣服”
“哦?”沒想到居然這么痛快的承認了,蕭云飛還以為需要浪費一番口舌呢。
“來人,給我抓起啦?。?!”
看他承認了,文書一揮手就要抓人。
“冤枉啊大人”
看要抓自己,那男子立馬跪下道:“大人,這確實是小人的衣服,但不能說是小人殺的人啊”
“那這身血是怎么回事?你埋在地里又作何解釋!?。 ?p> “而且,這是我前幾天殺雞的時候濺上的血,我娘子感覺不吉利,就讓我埋了起來,人真不是我殺的啊大人”
“你不是說你不敢殺雞嗎?”蕭云飛可是記得他說過,連個雞都不敢殺。
搖了搖頭,榮盛苦澀道:“沒辦法,雖然不敢我也得動手啊,我家養(yǎng)了這些雞,每次都是別人幫忙殺,這次鄰里都不給幫忙,娘子又想吃,我只能自己動手了,反正閉上眼睛就是一刀”
說完,指了指那件衣服上的血跡,他無奈道:“就是因為逼著眼睛殺雞,濺了一身的血”
聽到他的話,蕭云飛點了點頭道:“嗯,我信,我確實是相信你沒殺過雞”
看著旁邊一臉詫異的眾人,蕭云飛一臉認真道:“真的,不用懷疑,這事他確實是沒有撒謊”
看著旁邊壓抑住自己喜悅的榮盛,蕭云飛笑了笑便接著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知道嗎?”
“為什么啊大人”
“好吧,那我今天給你講個常識,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識”
指了指那血跡,蕭云飛道:“聽他說的話,再憑這些血跡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殺過雞”
“您不會是又說讓血跡開口說話吧,這可不是小狗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