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吧,她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忍了一路上的驚恐表情,這顧權(quán)年竟然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哼,臉皮還挺厚!反正他是堂堂顧總,他都不怕丟人,那她害怕什么?
這么想了一番,時莞開始有了點底氣,雄赳赳氣昂昂,踩著高跟鞋跟他坐在了靠窗的一桌上。
點菜的時候,侍者恭敬地遞過菜單,時莞大咧的奪過來,連看都沒看菜單上都有什么,伸出白皙手指不斷地點著。
“這個,這個,這,這......這一欄所有的,都要!”時莞一邊點著菜,一邊心里暗爽。
感覺她就是在揮霍RMB啊,嘿嘿,反正也不是她的錢,今天她就可勁兒的花。
緊接著,還要了三瓶價格十萬元以上的紅酒。
對面的顧權(quán)年沒有說話,深沉銳利的眼眸盯著濃妝艷抹的女人,唇角扯開一個冷冽的弧度。
呵,有意思。她要玩是吧?那他就奉陪到底。
侍者瞪得眼睛比奶茶里的珍珠還大,驚呆呆的看著這個俗里俗氣的女人。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第一個陪顧總吃飯的人,竟然還能如此放肆揮霍。
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時莞這那里是在點菜,根本就是在下“鈔票雨”啊!
侍者沒有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僵硬機械的轉(zhuǎn)頭,看著顧權(quán)年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
雖然十分沒有必要,但侍者還是顫顫抖抖的問了句:“先,先生,您還要......點什么嗎?”
顧權(quán)年清冷一笑,拇指捻著手腕上的袖扣,他啟唇:“把餐廳所有的菜色,全部上一遍。”
就在時莞和侍者驚恐窒息的前一秒,顧權(quán)年繼續(xù),笑的有些玩味:“這位小姐昨天晚上很累,一夜都沒睡,今天確實要多吃一點......”
時莞:“......”
侍者:“......”
時莞內(nèi)心猶如千萬頭泥獸呼嘯奔騰,泥煤的,顧權(quán)年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侍者睜著奶茶珍珠般的眼睛,曖昧的瞟了一眼時莞,飛速的離開。
時莞:“......”
她氣惱的瞪著顧權(quán)年,看來這個變態(tài)還真的是無下限啊。
氣的她太陽穴直突突。
“顧先生陪我來這兒,就不怕丟人嗎?”時莞克制住自己的熊熊烈火,笑著問他。
顧權(quán)年也冷冽一笑,沒有溫度的聲音冷漠:“時小姐都不怕丟人,我怕什么?”
呵呵,那他還真是看得起她。
時莞突然間斂了神色,眉眼間的慵懶風(fēng)情,即使?jié)鈯y艷抹,也沒有完全遮蓋住?!澳阏f對了,我從小到大,就不怕的就是丟人!”
因為她從小,就是丟著臉長大的。
忽而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時莞隨意的抬手,拇指的指甲扣住其他指甲,懶懶的說:“我不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野丫頭,憑著是葉家的表親,才來到這里,跟你們顧家人認(rèn)識的嗎?”
她長得本就極美,風(fēng)情而不妖嬈,此刻露出自嘲的冷笑,有著淡淡的哀婉。
顧權(quán)年眸底加深,他竟覺得,她這樣的笑容極其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