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一襲風(fēng)衣,戴著墨鏡,站在場邊觀看球員們的訓(xùn)練。
路過的俱樂部女員工都忍不住看過來,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帥,這么酷,看看方覺,再想想家里的大肚腩,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法雷科!回防!”
方覺喊了暫停,對球隊的天才選手法雷科說道。
“知道了。”法雷科悶聲說道。
不過,恢復(fù)訓(xùn)練以后,法雷科依然如故,這小家伙也不是不努力,當(dāng)他所在的一方有機會進攻的時候,他會賣力的穿插前插跑位,但是,就是在防守中不愿意出力氣。
方覺又先后喊了兩次暫停,要求法雷科在前場積極反搶,但是,依然沒有什么效果。
提醒了三次之后,方覺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
“小家伙,你要聽教練的安排?!标犻L迪涅托勸說道。
“知道了?!狈ɡ卓坡唤?jīng)心的回道,他心中很得意,教練都不說什么了,顯然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作為伊維薩青訓(xùn)自己出品的天才球員,法雷科一直備受球隊上下寵愛,在費爾南德斯治下,法雷科更是被寵上了天,甚至被賦予在前場的無限開火權(quán),很閑人,法雷科認為方覺也會繼續(xù)寵著他。
迪涅托看了一眼場邊,教練雙手插在褲兜里,安靜的觀看著,因為帶著墨鏡,無法看清楚那背后的表情。
直覺告訴迪涅托,這件事不會這么結(jié)束,他決定等下午訓(xùn)練結(jié)束后找法雷科好好聊聊。
不過,等到訓(xùn)練結(jié)束,迪涅托沖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卻看到法雷科早就跑沒影了。
方覺不生氣嗎?
當(dāng)然不可能。
他深切知道一點,就如同權(quán)威是要慢慢養(yǎng)成的一般,權(quán)威的崩塌也是慢慢開始的,法雷科不聽從他的安排,這不啻于是在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對于這種行為,必須在一開始就一巴掌拍死。
好像自己執(zhí)教球隊之后,還沒有立威呢,既然法雷科主動跳出來,他不介意拿這小子殺雞儆猴。
而且,方覺越想越是覺得法雷科是一個很好的立威對象,這小子是伊維薩的‘青訓(xùn)天才’,深受俱樂部上下的寵愛,以至于年紀輕輕就有點飄了,拿這樣一個球員來立威,顯然更加有力度。
至于說所謂的天才,方覺壓根沒有在意,也就是伊維薩是小島球隊,青訓(xùn)選材基數(shù)太小了,矮子里拔高個才顯得法雷科非常寶貝,這樣的球員放眼西班牙賽場,就顯不出什么了。
……
沒有找到法雷科,伊維薩的老隊長迪涅托想了想,給法雷科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今天的表現(xiàn)怎么樣?”吃罷晚飯,阿爾伯特.法雷科問兒子。
“很好啊?!必惸?法雷科懶懶的說道,他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的小女友煲電話粥呢。
“你給我站住?!崩戏ɡ卓颇樕话澹澳銥槭裁丛谟?xùn)練中不聽從教練的安排?”
法雷科驚訝的看了老爸一眼,然后怪叫,“肯定是迪涅托打電話的吧,還隊長呢,背后打小報告!”
啪!
老法雷科直接給了自己兒子腦門一下子,“不知好歹!迪涅托是為你好!回答我,為什么不聽主教練的安排?”
呀呀呀!
被老爸打了一下子,法雷科的暴脾氣壓制不住了,就要跳腳!
啪!
又是一下子!
啪!
又是一下子。
法雷科老實了,坐在沙發(fā)上悶聲不吭。
……
“回答我?!?p> “教練完全是亂來,我的才華是進攻,他卻要我防守。”法雷科悶悶說道。
“達格斯蒂諾積極防守沒有?索拉里呢?貝迪諾呢?他們聽教練的安排沒?”
“他們……”
“回答我!”
“他們膽小鬼,不敢不聽教練的,我知道他們也不想防守?!狈ɡ卓妻q解說。
“愚蠢!蠢貨!混蛋!”老法雷科怒了,“你以為你是誰?別人夸你兩句天才,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天才了?達格斯蒂諾他們是踢了那么多年的職業(yè)球員了,他們都能夠聽教練的安排,憑什么你就敢不聽?!”
法雷科抬頭看著自己的老爸,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老爸如此憤怒。
“這些天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說,現(xiàn)在看來是說晚了?!崩戏ɡ卓茋@口氣,說道,“不要以為你真的是天才,你要知道,在西班牙,像你這樣的水平的球員很多!”
“天才球員,老爸在電視上看得多了,但是,那些被媒體吹上天的,有幾個真正成才的?”法雷科語重心長說道,“至于你,比那些人都還差了多了。”
“記住,貝涅?!崩戏ɡ卓婆牧伺膬鹤拥募绨?,“天才只是表象,一百個所謂的天才,能夠有一個成功的就不錯了,只有努力,尊敬教練,認清自己,不要飄,才是最正確的成功道路!”
法雷科看著兒子,“當(dāng)然,老爸也為你驕傲,能夠在十九歲就踢上職業(yè)比賽,你比很多同齡人要出色,但是,這只是起步比別人高,未來的成就,取決于你的努力!”
“記住了,方是教練!作為球員,尊敬球迷,尊敬教練,聽教練的安排,這是最基本的職業(yè)道德!只要他沒有刻意針對你,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你就必須尊重他!”
“因為,他是教練!”
說完這些,老法雷科就走開了,兒子大了,有些道理需要他自己慢慢理解,說是沒用的,他要是這樣還理解不了……只能正兒八經(jīng)的打一頓了。
……
一整晚,貝涅.法雷科直到去睡覺,都沒有再和老爸說一句話,一個人生悶氣。
第二天早上。
用過早餐,離家之前。
“老爸,我錯了?!狈ɡ卓普业秸趶N房忙碌洗刷的老爸,說道。
“恩?!狈ɡ卓坪芨吲d,“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會想通的,記住了,到了訓(xùn)練基地,先找到教練道歉。”
“還要道歉?”法雷科不樂意了,這讓他覺得沒面子。
“當(dāng)然?!崩戏ɡ卓普f道,“你昨天的行為是對教練的極度不尊敬,甚至是對教練的權(quán)威的挑釁,你要是不想被方拿來立威,就必須主動道歉?!?p> “立威?”法雷科不解,昨天他看教練很平靜,也沒有說什么啊。
“按照我說的做?!狈ɡ卓票砬閲烂C。
“知道了!”
看著悶悶不樂離家的兒子,老法雷科搖搖頭,這小子還是太嫩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送上門的最好的立威對象。
對于之前還只是俱樂部的普通工作人員的方覺來說,能夠執(zhí)教伊維薩,這等于是上帝為他打開了一扇門,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伊維薩的成績,這位中國教練又怎么會心慈手軟,換位考慮,如果老法雷科也面對這種情況,絕對是會殺雞儆猴的。
對于此時的方覺來說,主教練的權(quán)威受到挑釁顯然是最不能容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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