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氣,變得惡劣起來,就好像是此時,陳大小姐的心情。
穆言的這一番番話,是一次一次的扎著陳月茗的心。
所以說,自己,其實更像是個多余的角色。
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都說女追男隔層紗。
她怎么感覺,她隔著的,是好幾個紗窗。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死死地盯著穆言和方暖暖。
“今天我就不吃了,我就在這邊,看著你們吃。”陳月茗說。
聽到這句話,方暖暖和穆言都是一愣。
兩人很好奇一件事,難道這樣做,她就不會有一絲絲的尷尬嗎?
可非常不幸的是,陳月茗還真的就那樣的坐著,看著他們,把這一頓飯吃完,并且不帶說一句話。
不得不說,這一招的效果,還真的是十分的顯著。
方暖暖和穆言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兩個人吃飯,就好像是在偷東西似的。
這也并不是穆言懼怕,只不過是,他本身也不想要跟方暖暖的發(fā)展這么迅速,這樣,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穆言不知道陳月茗什么時候會突然陰陽怪氣的來一句。
這個女人,可沒有一點大小姐家家應(yīng)該有的矜持。
外面的雨聲,變得淅淅瀝瀝。
陳月茗把手支在桌子上。
穆言,你現(xiàn)在出軌一下,我勉強(qiáng)原諒你,就當(dāng)做是商業(yè)需要了,但是待會,你要是不給我好好表現(xiàn),你看我會不會原諒你!陳月茗心說。
邊上的保鏢察覺到了外頭的大雨,湊到了陳月茗耳朵旁邊,低聲說道。
“大小姐,外面下雨了,我去給您拿傘?!北gS說。
“別!”陳月茗厲聲制止,嚇得保鏢立刻停止了。
“誰敢去拿,我就開除了誰!”陳月茗再道,特意壓低了聲音,所以顯得格外兇狠。
這一下,搞的兩個保鏢,都站在原地不動了。
可要是陳月茗被淋成落湯雞,那么回去受罪的,還得是他們呀。
哎,這活,可是真的太難了,兩人心中不由抱怨一聲。
由于陳月茗的聲音有點大,讓在一邊吃飯的兩人,都聽見了聲響。
兩人難得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對于陳月茗,穆言和方暖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本身,他們都是不愿受到拘束的性格。
可陳月茗簡直就是一個規(guī)則之外的生物,如同病毒的地位,不隸屬于任何組織。
所以,這也讓原本可以應(yīng)對任何組織的方暖暖和穆言兩個人,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痛苦。
穆言率先開口。
“看來,陳大小姐已經(jīng)不耐煩了,不然,我們就先結(jié)束今天的飯局,下次再約吧?!蹦卵哉f,對著方暖暖使了個小眼神,方暖暖立刻會意。
“沒問題,就這樣吧,今天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疲憊了?!狈脚f,兩個人現(xiàn)在倒是配合的親密無間。
看到兩人竟然合起伙來對付自己,陳月茗更加不是滋味了,她狠狠的一跺腳,盯死穆言。
周圍,只有高跟鞋落地那久久的回音。
讓陳月茗就這樣認(rèn)輸?那是不可能的,都已經(jīng)在這邊等了這么久,就是為了惡心一下這兩個人。
最重要的一步,陳月茗怎么可能會放過呢?
“穆言,我要你把我送回家。”陳月茗說,她那語氣不像是請求,而像是在命令。
“你都帶著保鏢,還要我送你回家,這不太妥當(dāng)吧,你讓他們兩個怎么辦呢?”穆言說,這可謂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了,“再說,你都幾歲的人了,帶個傘,不就可以回家了嗎?”
即使穆言清楚地知道,陳月茗根本就不會理睬這兩個保鏢,是死是活。
就算外面在下冰雹,他也會讓他們出去替自己擋著,而不是顧及到,他們腦袋上會被砸出幾個大包。
陳月茗無奈的一攤手。
“很碰巧的,是我們今天都沒有帶一把傘,他們兩個沒事,你總不能讓我淋著雨回去吧?”陳月茗說。
方暖暖在一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真覺得,你應(yīng)該在雨里淋一下,來清醒你的腦子,方暖暖心說。
穆言瞥了下方暖暖,隨后,拉起她的手,攥的緊緊的,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下,穆言對著那兩個保鏢招了招手。
“記得,把你們的外套脫下來替你們的大小姐擋擋雨知道嗎?別太不會做人了。”穆言說,那兩個保鏢,聽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現(xiàn)在到底變成了誰的保鏢了?
說完,就在陳月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急速逃跑。
一邊跑著,方暖暖把頭扭到了旁邊,看著穆言的側(cè)臉。
“你這樣子做,真的沒事嗎?”方暖暖說,她微微的笑了笑,言語里,有著調(diào)侃的意味,“她可是陳氏集團(tuán)的陳大小姐,你敢讓她淋雨?”
“這件事,可跟我沒有關(guān)系,要是她真的被淋感冒了,也是她保鏢的責(zé)任?!蹦卵哉f,“再說了,我又沒帶傘?!?p> “你沒帶傘,拉著我跑,做什么啊?”方暖暖說,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腦回路真的很清奇。
穆言把手指放在自己的紐扣上,一顆一顆的把西裝紐扣解開,并且,把它像是披風(fēng)一樣的甩了兩下,披在了方暖暖的頭上。
穆言的身材,非常高大,他的紫色西裝在方暖暖的腦袋上,還真就像一件雨衣。
“這樣,不就可以了嗎?”穆言說,看著方暖暖此時披著西裝,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忍不住拿出了手機(jī),偷偷的拍了一張。
現(xiàn)在的方暖暖,就像是一顆紫色的小蘑菇。
方暖暖用手輕輕地扯了扯頭上的西裝。
“你這是,又讓我欠你人情啊?!狈脚f。
“那可不是,我寧愿你一直欠我人情,這樣子你就一直還不完了?!蹦卵哉f,深情的凝望著方暖暖的眼睛,“要是有一天你覺得欠我太多,就把你這個人還給我吧?!?p> “你再說這些,你信不信我打你?”方暖暖說,她還從來沒有過對一個異性說出,要實施自己暴力的話。
“你要打我,我倒不是很在乎,生怕你不想打我呢。”穆言說,這句話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聽,都是賤的無以復(fù)加。
堂堂的一個大總裁,竟然還有這種受虐傾向,這是讓方暖暖沒有想到的。
用非常鄙夷的目光,看了穆言一眼,隨后搖搖頭,像是在表示著這個男人沒救了似的。
大雨滂沱,兩人就這樣走進(jìn)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