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還在外頭。”方暖暖說,“對了,那電視機后面,有個東西,剛剛忘記了告訴你?!?p> “啥玩意?”陶柳緩步走到了電視機邊上。
伸手一摸,后頭又一個小瓶,瓶子里,傳出格外誘人的香氣。
陶柳湊近了一聞,整個人像被熏倒了一樣,酥軟無比。
這東西里頭,有極其強烈的香氣,沖進鼻子,讓人無法抵抗。
陶柳把那香薰交到了方暖暖手里,眉頭狠皺。
“你怎么會知道的?”陶柳問道。
方暖暖正想回答,忽然記起,下午的事可萬萬不能讓陶柳知道,連忙閉了下嘴巴,思索著改口。
但要是說,她是在剛剛臨時發(fā)現(xiàn)的這東西,那未免也太假了。
陶柳都快修煉成人精了,怎么會聽不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呢?
于是,干脆就不開口了。
陶柳奮力的一摔,把那香薰砸在了地上,香薰瞬間支離破碎。
“你不說對吧,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誰放的這東西?!碧樟f,銀牙死死咬緊。
“那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先回房間去了,就不跟你多廢話?!狈脚f,她只想盡快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進去吧,冰箱里的酸奶,可以給你喝一杯,就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剛才說話態(tài)度,不太好?!碧樟f,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還有那空調(diào),你也先開著吧?!?p> 現(xiàn)在的陶柳,又恢復到平時私下里對別人溫和的模樣。
這個公私分明的女人,在剛剛被那薛邦刺激后,竟一反常態(tài)的,恢復成了平時的女強人。
方暖暖不想占這個便宜,不過實在是熱得緊,她的汗不要錢的往下落,根本頂不住了。
強行躊躇了幾步,方暖暖還是往冰箱過去。
冰箱里滿滿當當?shù)?,酸奶和零食,方暖暖有種一場強烈的成就感。
畢竟才在昨天,房東阿姨就警告過方暖暖。不可以動冰箱里的零食。
今天,她可真想拿著里頭的一瓶酸奶,到那房東阿姨的面前,展示一下戰(zhàn)利品。
走進房間,方暖暖撕開了酸奶蓋,用嘴巴舒適的舔了一圈。
她沒有去把空調(diào)開起來。
像房東阿姨這樣的人,自己用酸奶挑釁她,已經(jīng)有可能讓她抓狂不已了,要是再來個空調(diào),那可不翻天了?
一說到房東阿姨,方暖暖好像,還真的聽到她的聲音,就在門口不遠處。
另外的,還有一個較為平和的女聲,在與她發(fā)生的爭執(zhí)。
按理來說,這么精彩的盛況,其他人,是一定會去吃個瓜的,可是方暖暖卻自詡,沒那個興趣。
隨后,不知是怎樣的一股魔幻的力量,逼迫著方暖暖,改變身位,坐到了客廳里。
我才不是想八卦,我就是,在客廳坐坐。方暖暖這樣安慰自己。
門外,吵的越來越兇,沒一會,陶柳回到房間里,看起來正在氣頭上。
“你怎么,沒進去?”陶柳說。
“我在這扯個酸奶,這兒涼快?!?p> “那你的汗,都滴在茶幾上了。”陶柳說。
方暖暖胡亂的用手,抹了幾把后,把粘在舌頭上的酸奶蓋摘了下來。
她剛剛,也只聽了個七七八八。
陶柳無奈的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
“這個不靠譜的老太,用這種方法暗算我。”陶柳說,“剛才在外頭,竟然還跟我心疼那瓶香薰?!?p> “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不過,她為啥做那么多冷菜?”方暖暖說,“這我是真的理解不了?!?p> “哼哼,你也理解不了,對吧?”陶柳說,談到這個,她就更氣憤了,“我告訴你是為什么,因為她怕燒的是熱菜,會蓋掉那香薰的味道?!?p> 還真是一個奇葩的理由。
方暖暖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狠狠舀了一口酸奶,來壓壓驚。
這是親媽么?是生怕自己女兒不發(fā)生點事情么?
幸得陶柳本就是一個如此強勢的女人,不然情況如何,還真就難說。
收拾了下心情,陶柳坐在沙發(fā)上。
她對方暖暖拍了拍沙發(fā),示意方暖暖坐下,又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了空調(diào)。
把平日里當做背景的電視劇放著,陶柳瞇上了眼睛。
“今天的圖紙,我已經(jīng)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在材料上的選擇了?!狈脚f。
“別說了,我回家以后,不是很喜歡談工作?!碧樟f。
陶柳不喜歡把生活和工作連在一起,這也與她工作狂的性格有所不同,但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
方暖暖收起了自己的圖紙,手機震動,她掏出來瞧了瞧。
上面,是穆言發(fā)來的訊息。
“有空嗎?”
方暖暖撓了撓頭,這樣的開場白,要她怎么回答。
根據(jù)這些天自己長進的情商來看,對于穆言這種強撩的行為,方暖暖要委婉拒絕,但卻不失分寸,方為一個淑女真正的風采。
方暖暖在鍵盤上按了幾下。
“呵呵,我沒空。”方暖暖滿意的發(fā)出。
這一下的回復,那可是堪稱教科書的回復呢。
即完美的表達出了自己那一份不算很差的心情,用呵呵來體現(xiàn),應該還算妥當。
穆言的手機響了,平日淡定的他立刻掏出了手機。
看見方暖暖發(fā)來的那三個字,穆言思索許久。
呵呵,是個什么意思?
穆言不太明白這種模凌兩可的話,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對著他說一句呵呵。
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穆言查了查“呵呵”的含義,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方暖暖,你現(xiàn)在可是越來越過分了。”穆言說。
他二話不說,撥打了方暖暖的電話。
可轉(zhuǎn)眼間,被方暖暖掛斷了。
穆言真是要氣個半死,饒是他這樣沉穩(wěn)的男人,都是心態(tài)快要崩掉。
而也有很大一部分,在于穆言對方暖暖的在乎。
穆言氣惱的,撥打了夏協(xié)的電話。
夏協(xié)正在酒吧,快樂的無以復加,但當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穆言的名字時,他呆了。
他像獵豹一般竄出酒吧,撥開旁邊對著他搔首弄姿的妖艷女郎,急急忙忙的接起電話。
“怎么了穆總。”夏協(xié)說,語氣中微微帶著幽怨。
“看來很不樂意,接我的電話呀?!蹦卵哉f,眉頭微皺。
聽這語氣,夏協(xié)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穆言可怕的氣場,如冰封萬里的磅礴。
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夏協(xié)還想多活幾年。
“您讓我做什么,我都是樂意的,只不過,都這個點了,也沒什么行程了吧?!毕膮f(xié)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