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王二狗,所有成年人都發(fā)現(xiàn)太歲和以前不一樣了。
沒有了那種形而上的光芒萬丈,代之以一種黑壓壓的特殊魅力。
仇束只是覺得,太歲這么一變,整個人好像變得更接地氣了,之前他即便親和,卻依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而對于冷月和冷無雙來說,這種帶著黑暗氣息的吸引力,簡直如同一劑致命的毒藥。
只有小火柴覺得,太歲沒有任何改變。
老遠(yuǎn)看到太歲,冷月的心臟就一個勁地狂跳,臉上也在發(fā)燙,因為一看到太歲,她首先回想起來的,就是那只將她攬入懷中的臂彎。
其實太歲壓根也沒將她攬入懷,只是將她攬到身邊而已。
冷無雙則拉著小火柴,一陣風(fēng)似地跑到了太歲面前。
太歲伸出手,從冷無雙手中牽過小火柴,冷無雙也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還有我呢?”
太歲沒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要做甚?”
冷無雙指了指太歲牽著小火柴的那只手:“我也要牽小手?!?p> 太歲再次發(fā)出友情提醒:“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冷無雙一臉沒趣:“唉,大哥哥,你怎么這么保守啊,跟個老夫子似的?!?p> 說著,她就要上前攬住太歲的胳膊,被太歲按著腦袋推開。
王二狗感覺自己快要背過氣去了。
這位冷家二小姐他可是見過的,這位小姐對待下人,那端的是一副頤指氣使、刁蠻任性的樣子,可怎么她到了蓋棟面前,卻溫順得像只小貓?
這……這……這不對??!
就算蓋棟可能擁有一些暗面上的身份,但他的身份地位不至于這么高吧,竟然能和冷家的二小姐打成一片。
他要是真有那么高的身份,還至于到三號鍋爐房去做個小工?
眼下太歲正在招呼仇束和冷月:“你們倆過來一下,我有些事要交待。”
王二狗親眼看到,蓋棟這么一招呼,仇束一句廢話都沒有,便立即湊了過來,冷月稍稍猶豫了一下,也慢慢湊了過來。
那可是冷家大小姐,堂堂的園區(qū)總管??!
我勒個大叉,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太歲打斷了王二狗的沉思:“你回保安亭吧,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p> 王二狗哪里敢含糊,趕緊點頭哈腰地退回了保安亭。
直到王二狗關(guān)上了保安亭的門,太歲才回過頭去對仇束和冷月說:“這個人叫長孫徹,他就是二十三只邪煞的操縱者,找個僻靜地方,把他秘密關(guān)押起來,細(xì)細(xì)審問,他身后一定藏著許多機(jī)密。另外,冷月,你設(shè)法調(diào)查一下那個重臺蓮花印。”
說罷,太歲將小火柴交給冷無雙:“小火柴我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可要對她上心啊。”
冷無雙沖著太歲一個勁兒地樂。
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太歲便打算回灰林子,說真的,把剛生完孩子的李彩兒交給盜圣一個人照顧,太歲還真有點不放心。
見太歲轉(zhuǎn)身要走,冷月忽地問了一聲:“你要去哪?”
這句“你要去哪”中,帶著一股“你別走”的味道,就連仇束都聽出來了,冷月這是在挽留太歲。
可太歲偏偏就沒聽出來。
太歲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我平時就住在灰林子里,有事找我的話,可以對著天空發(fā)射信號彈,我能看到?!?p> 住在灰林子里?
開什么玩笑!
太歲也不管冷無雙和冷月那驚詫的眼神,徑自離開大門,朝著灰林子方向奔去。
仇束早就知道太歲住在灰林子里,而且他也并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奇怪,在他看來,像棟哥這樣的高手,不管做出什么樣的事,都沒必要感到大驚小怪。
當(dāng)初太歲告訴老湯和仇束自己住在灰林子,是因為如果他不這么說,接下來老湯和仇束一定會問他,那些用來給小火柴以及仇母治病的草藥是從哪里來的,這種事如果你一開始就不坦誠,后面只能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掩蓋事實。
謊言說多了,就算是最親密的朋友也會和你漸行漸遠(yuǎn),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光明坦蕩。
太歲也知道,仇束和老湯絕不會特意將他住在灰林子里的事說出去,至于老陳嘛,就算他說了,別人恐怕也不會信。
至于今天太歲特意將此事說給冷無雙和冷月聽原因,是因為他需要將煉丹房里囤積的七晶石賣出去。
太歲已經(jīng)在心中設(shè)計出了一個極其龐大的計劃,這個計劃不但能讓他憑借七晶石獲取暴利,甚至可以以此掌控整個世界的貨幣系統(tǒng)。
一旦這個計劃取得成功,海廷將徹底喪失對世界金融的控制權(quán)。
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逐漸將灰林子開放給世人。
直到太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冷無雙才長嘆一口氣,對小火柴說:“小丫頭呀,你看看,大哥哥既然你是的干爹,那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呀?”
小火柴忽閃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很認(rèn)真地說道:“我干爹說了,不能隨便叫任何人干媽,干爹說,凡是想讓我叫干媽的人,都是想占干爹的便宜?!?p> 冷無雙的表情頓時癟了下來:“你怎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火柴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呀,是干爹告訴我的?!?p> 冷無雙瞇縫著眼,半笑半認(rèn)真地看著小火柴,過了小片刻,她突然樂起來:“你干爹才不會說那種話呢!你這小丫頭,人不大,心眼還挺多來。嗯,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兮兮的小丫頭,以后,你就跟著我混吧!”
太歲一回竹林小筑,就聞到廚房那邊飄來一股猛烈的焦糊味兒。
“姓盧的那個人,你是不是把粥給熬糊了?”太歲朝著主臥方向喊。
盜圣很快就從臥室里鉆了出來:“什么叫‘姓盧的那個人’,我沒名字?。∧阋院笠唇形冶R梭,要么叫我狗剩,不是,叫我盧勝材,你那樣稱呼別人很不禮貌你知不知道。”
一看到盜圣那紫色的額頭,再配上占滿爐底灰的臉,太歲就忍不住樂了:“狗剩,你怎么變成這模樣了?”
“嗨別提了!我熬第一鍋粥的時候,直接把鍋給熬炸了,后來我反復(fù)實驗了三次,才終于熬成功?!?p> 熬個粥能把鍋給熬炸?
太歲也是驚了,心說狗剩那已經(jīng)不是會不會做飯的問題了,他是天生就和做飯這件事不共戴天!
長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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