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嘗試過空間漩渦的恐懼才知道第一次就能鎮(zhèn)定自若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提莫并沒有等到坷垃的叫喊,反而是等來了他的大放厥詞。
他說的什么貍貓自然是自動忽略,不過提莫并沒有忽略他要干掉自己這件事。
“別那么沖動,小貍貓?!蹦X海中的那個聲音制止了貍貓人的動作,事實上那個存在似乎也不確定自己可以一句話勸住貍貓人。
“他要殺了我?!碧崮约阂膊焕斫鉃槭裁醋约翰]有想象中的沖動,
“這里可是英雄學院,現(xiàn)在的你還是守些規(guī)矩的好?!?p> “你怕大時鐘?”提莫目光一閃。
“沒人不怕大時鐘,至少現(xiàn)在是很確定的。”那聲音倒也沒有借口而是大方的承認。
提莫放下手上的蘑菇,他并沒有想殺了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殺過人,他也并沒有打算在這里用出自己的第一次。他知道是腦袋里的東西救了自己,不過他并沒有多少感謝,帶上這個人、這個任務(wù)本來就有著不小的風險。
看看四周,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雀巢的某個地方,每次是落點是在大時鐘的不遠處。也就是說自己并沒有能力在這里,對這個要干掉自己的人做些什么。
拍了拍毛發(fā),自己已經(jīng)變回了貍貓人的樣子,不再是晃著兩個鈴鐺的貍貓。
說起來......
雙手的爪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有的只是熟悉的指頭。伸出腳掌,依舊是那個有些短小的雙腿。如果當時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他是絕對不會連接兩次被坷垃一招秒殺。
“真是奇?zhèn)サ哪芰Π?,如何才能將這份偉大與那個糟老頭子聯(lián)系在一起?!碧崮行└袊@“難不成這個世界真的是為一個人打開一扇門便會為他關(guān)上一扇窗?”
來自遠方的均衡之道當真這么神奇?
“這也太可憐了吧”提莫看看自己的雙手、幸好我不是人。
“你說誰可憐?”突然間大時鐘悠悠的聲音傳來。
...情不自禁在紅線內(nèi)感慨了,不過、這至尊法師當真厲害。
“當然是我自己了”提莫回頭看著滿臉笑意的大時鐘有些打顫,這位不會公報私仇吧,關(guān)鍵是這里誰也打不過他。
這就很難受。
“你可憐?”
“當然了,這個人差點要了您學生的命,您看把他交給我處置怎么樣?!碧崮钢厣系目览葱募彩椎恼f道。他是真的想給這人一點教訓。
“當然”大時鐘好奇的看向趴在地上的那人,然后斷然回絕“不行”。
就知道不行,所以才問你,見大時鐘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提莫慢慢騰挪離開事發(fā)現(xiàn)場。而大時鐘也并沒有叫住他,像是沒看見一般。
“別裝了,他已經(jīng)走了。”
見拙劣的偽裝被發(fā)現(xiàn)、坷垃也不惱羞只是從容起身,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一個有些怪異的建筑,周圍的墻壁上也掛有一些莫名的畫作與物品,比如一些不知名生物的頭骨,一些海克斯科技的小玩意,還有,一只與那貍貓人有些相似的藍色生物?
正想著、就見掛在墻上的藍波動了一下。
尼瑪、還是活的?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這里處處充斥著應(yīng)該讓人厭惡的魔法氣息,看來就是那個藍色妖人的老巢無異了。
瑞茲要是知道其心中所想怕是會一口鹽汽水噴出來,你這思維方式真他娘的獨特。
“你的意思是你差點干掉了那頭蠢貍貓?”大時鐘滿臉好奇?
“你想為他報仇?”坷垃雙手虛握于胸前,警惕的看著這個同樣怪異的老人,像是手里真拿著一把大鋼刀隨時要劈砍下去。
“不不不,我是說要不你再試一次?”一聽這位差點干掉了貍貓大時鐘緊握著坷垃的雙手,像是離別多年的鐵哥們“我這里有許多裝備,比如說“那把科技槍”,要不、你再去試一試?”
“那把?”坷垃有些不適應(yīng)這位那如火焰一般突如其來的熱情,不過更多的是疑惑,實在是跟不上這老頭的思維。
“不錯,就是那把?!贝髸r鐘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特么的我怎么知道你說的‘那把’是哪把、現(xiàn)在市面上的科技槍可不少。
難道是,那把?所謂的科技槍有許多,可是能用上特稱的就只有‘那把’了,坷垃有些意動。
“你真的能給我那么強力的武器?”
“你以為這是哪里,你以為我是誰?”大時鐘滿臉傲然。
“惡魔的巢穴?打工仔?”坷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
“我是這里的老大”附帶了魔法的喊叫如惡龍的咆哮一般摧殘著坷垃的意志。一個呼吸的時間仿佛像是一個世紀,不過坷垃并沒有后退,一直注視著前方,倒是讓大時鐘有些另眼相看。
“你真的是老大?比起那只兔子我更想干掉那個藍色的妖人,我能拿著您的那個科技槍去干掉他嗎?”坷垃感覺自己好像拿到了另一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鑰匙。
“兔子?什么兔子?你連貍貓與兔子的分不清還想著用那個神器?我看你還是在這個學院好好學學如何區(qū)分兔子與貍貓吧!”聲音依舊有些震撼人心,坷垃只覺得那些字敲擊著自己的心臟,根本沒有時間去組合與理解那幾個字所對應(yīng)的意思,只能清晰的感覺到腦袋的嗡鳴。
直到那人遠去,他才回過神來“這是?邀請我入學?”
遠去的大時鐘則是一臉的晦氣,我提供武器讓你干掉我的狗腿子?虧你想的出來。
......
“瑞茲老師,這些就是我找到的證據(jù)”法克拿著厚厚的一疊紙張“開簡直是個魔頭,他不但接觸邪惡的魔法還殘害我們的同學?!?p> 說著拿出其中的幾張“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已經(jīng)被開殘害,我現(xiàn)在仍然記得他們的笑臉,那仿佛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被那個殘忍的惡魔所殺害,用著他所掌握的黑暗魔法?!?p> “我想......”瑞茲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言辭“你可能對魔法有什么誤解......”
那簡陋的...像是嬰兒亂花的東西也能叫做魔法???
我撒把米在地上,雞都比你們畫的好。
而且這個無恥的家伙竟然在這里告黑狀......真當我是瞎子?
兩人的所為早已被這個學院盯的死死的,他們所做的任何事都無法逃避學院的眼睛,甚至在他們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大時鐘所察覺。
順著一條比較隱蔽的追溯點,幾乎沒有耗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他們,有人說現(xiàn)在的學院更像是一個牢籠,一個裝滿了人質(zhì)用于威脅這片大陸的牢籠。
而事實上,整個瓦羅蘭大陸先有了這片難得的寧靜還是先有了這個奇葩的學院,恐怕沒人能說清楚,當然了,也沒有人能夠了解。
還不為所動?
“我的羅熙?。。?!”法克抱著其中的一張畫像“你知道嗎,我愛她,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她,她就像是山澗的精靈,萌芽的滴露,每天的清晨我都早早的起床、換上最得體的衣服,悄悄的藏匿在一面墻壁的背面,就為了和她相遇,她的香氣讓我沉迷她的酒窩讓我沉醉,她就是我都一切。”
......“o( ̄ヘ ̄o#)”瑞茲拿了一張紙巾捂住半邊臉,像是在為其抽泣。
怎么會感冒呢?還是老有人罵我?這幫小崽子,別讓我抓住你們...
“老師!”
“啊?嗯?哦?。?!”瑞茲回想了一下,這小子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的羅熙......”
“嗯、羅熙、羅熙...”
“她死了......”
“嗯?死了...什么時候?”然后感覺到不對“不、我是說她是怎么死的...”
淦、說錯話了,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家伙纏住好長時間了,得想個辦法盡快脫身,對了、還要準備一些新的人偶。
“開就是個惡魔,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必須為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陪葬。”
“他......必須死?。?!”
死嗎?這就有點難辦了,這些人還真是奇怪,之前還和氣的像是親生的兄弟,現(xiàn)在卻想著怎么殺死對方,難搞哦。
對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老師,如果不能懲治那個惡魔的話......我就只能去陪我最愛的...羅熙、了?!?p> 瑞茲沒有在一瞬間揚了一下,很微小的動作,還是被法克察覺。
“咦!”瑞茲揚起了眉頭“你的這個...羅熙是吧......長得還挺獨特?!?p> 廢話、當然獨特了,法克咬著牙,要是沒有辦法,誰會拿這種事來說。
在試驗的最初,雖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數(shù)據(jù),但還會挑一些,“不是同類”的人,這個算是最不像人類的女人了,又或者是最像人類的怪物。
現(xiàn)在想想,說多了都是淚啊。
“我......”
瑞茲拍了一下法克的肩膀“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包括的羅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