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shí)是百聞不如一見?!陛p霄輕微地歪了歪腦袋,雪白的衣袍襯著他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細(xì)膩,如此天人之姿,總是能讓若宸聯(lián)想到回憶里的白衣男子……
百聞不如一見?若宸不知為何,俏臉微微一紅。她清楚的知道這輕霄神君似乎并不是在夸她,更甚至于是在嘲弄她。
“輕……輕霄神君,頗為像本尊的故人。”雖說若宸還有些懷疑這輕霄的身份,但輕塵還在此處,都說了這白袍男子是他弟弟了,也實(shí)在不便再多問、糾纏了。
只不過輕霄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輕霄…輕霄……
天界少將軍輕霄?天界第一神將?
那不就是八百多年前和父尊一同封印妖鳳的哪位嗎?
若宸心中想著,連看那輕霄的目光也越來越怪了起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它一直認(rèn)為那種法力高強(qiáng)的大將軍要么人高馬大、身材魁梧,要么就是如她父尊一樣,年歲較大,修煉了十幾萬年了。
如何能想到,這樣的英雄少年,是這樣一張和白絕有八分相似的柔弱小白臉?
那輕霄神君好像誤解了若宸的眼神,雖嘴上一言不發(fā),但那臉上的鄙夷之色卻越來越重了。
輕塵倒是對若宸所言有些興趣,輕笑著問起她道:“尊上的故人?還是頭次有人說輕霄長得像故人的?!?p> 畢竟輕霄這張完美無缺的臉,怕是很難找到一個與他類似的人。
若宸的目光輕柔柔的看向輕霄神君,看的他沒來的心中一動。有那么一瞬間,輕霄真的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見過若宸,因為她眼中的情愫太過于真實(shí)純粹,讓輕霄有種無處躲閃的感覺。
“你的故人是誰?”輕霄脫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了。這對他如此輕浮的女子口中所謂的那個故人,沒準(zhǔn)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本尊的亡夫?!比翦肺⑽⒋鬼皖^,讓人一下子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亡夫?輕塵和輕霄皆是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這位故人是如此身份。
久久的沉默,三人好半響都沒人說一句話。輕塵暗嘆了一口氣,朝若宸微微施了一禮道:“家弟失禮了,尊上莫要怪罪?!?p> “無妨?!比翦芬琅f垂眸,在旁人眼中想來就是被觸及了傷心事吧。
但是若宸并不是在傷心,因為她此刻還是有些懷疑這輕霄神君的身份。即便他是輕塵的弟弟,法力也確實(shí)高深莫測,略勝她一籌。但是人身上那種給人的感覺是不會變的,而輕霄身上那股淡淡的竹木香,與她曾親密無間、朝夕相處的白絕,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她堅信自己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白絕。她要等一個機(jī)會和辦法,好好探探清楚!
“輕塵神君可知琉璃在何處?”若宸抬起頭,眼中似乎有隱隱的水光閃動。
輕塵看了更覺內(nèi)疚,他的性子本就溫潤,還從來沒有惹女子哭過,即便這女子好像是他的弟弟惹哭的。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輕霄,可是輕霄只是眉毛微一挑,雙眸中冰寒未褪分毫。
因為輕霄已經(jīng)看出來這女人在裝委屈了!他也說不出他怎么知道的,就是覺得,這女人真正難過起來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的。
“琉……琉璃……在我宮里?!陛p塵不知道該如何哄若宸,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在你宮里???
若宸瞬間收起了臉上那裝出來的矯揉造作,頗為嚴(yán)肅的看向輕塵。就連那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輕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興趣盎然之色。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去找輕霄的時候,在涼亭看到她,似乎喝多了?然后扯著我去看月亮?!?p> “那時我又有事要找輕霄,就把她送回我的宮里了。免得她在外面閑逛,出些什么事。”輕塵解釋道。
那臭丫頭能出什么事?她那種修為性子,不惹事就很不錯了,這天界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她?若宸心中暗罵了幾句琉璃,面上還是平靜的答道:“那多謝輕塵神君了,待宴席結(jié)束,本尊就把她帶……”
若宸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極遠(yuǎn)處突然閃起了赤紅色的火光。她心中猛然一涼,這強(qiáng)悍的靈力波動,她感到了極度熟悉的感覺……
火光靜滅,就在月夜重回平靜的下一刻,天邊突然爆炸出了一朵巨大的赤紅色蓮花,那強(qiáng)悍的靈力這一回直接震散了整個妄清池周圍的霧氣!朦朧的月色和四周瞬間一片清明。
完了……
若宸氣的扶額,差點(diǎn)沒背過了氣去。
“這方向似乎是……”輕塵有些后知后覺道:“是我的斂塵宮?”
此刻那輕霄早已臉色嚴(yán)肅的縱躍而起,化作了銀白色的一顆璀璨的星光,直奔那爆炸的方向而去……
“輕塵神君,這是琉璃的靈力波動……”若宸有些抱歉的看著他,心中說在滴血一般。
這臭丫頭在魔界胡鬧慣了也就算了,還要來這天界大鬧天宮還是怎么的?在這天界惹了禍,若宸想要保她都不是那么容易了?。?p> “琉璃?!”輕塵震驚。
“那我們得趕緊過去了!輕霄手下可沒個輕重,去晚了恐怕……”輕塵才說倒一半,就被若宸一拽手閃身帶走,目標(biāo)正是那斂塵宮的方向。
她不是怕輕霄傷了琉璃,畢竟以琉璃現(xiàn)在的修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上古的血脈強(qiáng)大,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