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即使是回家也要從正門進,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正大光明,一定不要偷摸著毀了一個人,你要正大光明的。
房內(nèi)江子弦昏迷不醒,妹妹梓君瑩瑩熱淚,姜久正使用靈術(shù)·感知為江子弦診斷,偌大的房間僅眼前三人,甚至連藍兮靈主也不見蹤影。
或許藍兮靈主從未將江子弦當(dāng)做徒弟,他只是一把刀,一把可以隨意丟棄的刀。
此番江子弦可謂是名聲大振,卻不是想象中那般,眾人談起他來都是搖頭嘆氣的,這把刀映襯了太多絕望。
翩翩少年郎,對此卻已麻木。
正值弱冠的少年,活不成自己,堵上性命為一場無實質(zhì)意義的比賽,卻是敗北收場。
只是這世道,人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在活,總有人巴不得他就這么一直躺下去。
往年眾人對這藍兮可是既敬又畏,年年按時送上上好藥材,上品靈器,可如今這藍兮少主躺這了卻無人問津。
白歌噗通一下跪在了床邊
“對不起……”
所有人都在沉默,良久,江梓君才緩緩說道
“白公子,別愧疚了,這不是你的錯,是哥哥不愿放過自己,是靈主大人逼的?!?p> 江梓君眼神突然惡狠起來
“他認為他是為了哥哥,想讓哥哥霸名天下,可是……可是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和野心,血祭懲靈卻是威力極大,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哥哥能不能承受!他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虛榮蒙心的惡人!”
江梓君情緒越發(fā)崩潰,姜久連忙抱住了她。
美人的淚水是閃閃發(fā)光的,美人哭泣總是令人心碎的。
姜久也不例外,明明江子弦更令人心痛,可是此刻卻只想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子,不經(jīng)意間,姜久已是熱淚盈眶。
穆忞看著這畫面,他不善感知卻感受到這深深的怨恨。
“一個人的心里不能只有仇恨?!?p> 穆忞平靜說到
江梓君抬眼看了看穆忞,更加崩潰道
“你懂什么!青空靈主的慈愛,人盡皆知,你們是在愛里長大的,你們是活著陽光下的!可是我呢?哥哥呢?我不能修習(xí)靈術(shù),每天琴棋書畫,哥哥沒有自由時間,他的回憶里只有戰(zhàn)斗和訓(xùn)練!我們沒有時間,我們沒有朋友,我們沒有童年……我們一直如他所說為了所謂未來努力,可未來是虛無縹緲的,未來是不可定的,哥哥已經(jīng)為了所謂未來躺在這里,到底所謂美好未來的代價是什么!”
“江姑娘……你才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這句話,穆忞說的很輕很輕,生怕這句話傷了眼前女子。
穆忞也深知,自己沒有資格去教導(dǎo)誰,自己也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啊……
突然姜久渾身發(fā)顫,口吐鮮血。
白歌立馬起來,一個箭步,抱住了姜久
“阿久!”
無殤和穆忞本能反應(yīng)舉起佩劍,將白歌護在身后,江梓君迅速抹干眼淚,沖到床邊,護住哥哥。
可房里寂靜的可怕,沒有人影,無殤穆忞二人,不斷周旋,生怕這看不見的禍害突然出現(xiàn)。
此刻回紋珠出現(xiàn)異動,原本是白色清冷的,卻呈現(xiàn)出陣陣血紅,就好像,是在憤怒。
“懲靈戒!”
江梓君驚呼
穆忞立馬走到床邊查看,懲靈戒也呈現(xiàn)出血紅,但并無人血祭。
氣氛瞬間壓抑,所有人注意力高度集中,不停環(huán)視。
“阿久!阿久!”
門外,一女子不停呼喚
無殤抬起劍,緩緩走向門口,隨時準備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門一開,是夙念陳和綰璃
“夙念姑娘,綰姑娘,你們來此作甚”
“阿久在這,門外有刺客,三名青空弟子喪命,我擔(dān)心阿久?!?p> 二人收起心中的驚慌,冷靜對答
“穆忞,白歌,護好他們,我去看看!”
“是!師兄!”
夙念陳立馬從白歌懷里接過姜久,輸送靈力緩解傷勢,綰璃也在使用靈術(shù)·感知查看傷勢
“夙念姑娘,我知曉你的能力,相信你可以護好他們,我得去幫師兄。”
白歌拔出佩劍,望向門外說到
良久
姜久恢復(fù)了,三名所謂喪生弟子也不過是被奪走靈力,失去大部分靈識而出現(xiàn)的假死
江子弦也醒了過來,回紋珠和懲靈戒也恢復(fù)了正常。
一切都像是沒有發(fā)生
“我好像看見他了……”
姜久緩緩說道
“什么?”
夙念陳驚訝問道
“我好像看見他了……是流火……他奪走了我大部分靈力,速度很快,但是我的感知法陣沒有完全關(guān)閉,我好像一瞬間看見了流火……”
穆忞三兩步上去,掐住了姜久的脖子
“你確定?”
夙念陳拔出佩劍架在穆忞脖子上
“松手!”
穆忞冷冷看了一眼夙念陳,松開了手
“今天你們的所見所聞,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若違,我必血洗藍兮,曦月!青空可以做到!”
說完走向門外
“我會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