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鄭悠然與李承晏沒有赴約,趙新安與許廣原打探之時,剛巧見鄭二帶了眾捕快將影無極射殺,這才知道他二人遭遇。他們連夜雇了獵戶搜山,又見兩人鬼鬼祟祟地從這里出來,這才追蹤至此。
眾獵戶忙救下李承晏,又給他簡單包扎傷口。鄭悠然都是些皮外傷,無甚緊要處。
獵戶們見了翼牛都驚呆了:“傳說竟然是真的。是哪個喪盡天良的要殺它?如果翼牛死了,那么咱們雞公山的風(fēng)水就要斷了?!?p>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鄭悠然十分好奇,“傳說里有沒有救它的辦法?它好像被潭里的紅鲇魚給傷了!”
“紅鲇魚?”其中一個年紀(jì)大點兒的獵戶想了想,“聽老人說這紅鲇魚是這黑蛟潭里黑蛟座下急先鋒,若有危險,這紅將軍便會出動。”
鄭悠然問:“這?有沒有別的說法?”
翼牛她傾向于是基因突變,或者核輻射的結(jié)果,但是什么龍蛟之說的確無法說服她。雖然剛剛這翼牛也聽懂了她的話,大自然那么神奇,能生出懂人語的物種也不奇怪啊!
如果她真的穿越到以修仙玄幻為主的空間,她倒可以接受這種設(shè)定。
可是她只是穿在一個正常的古代,雖然是架空的時代,宇宙浩瀚,人類也才不過剛剛窺其微末,她可以用平行空間的說法說服自己。
“這里這么危險,然然,咱們先撤了再說吧!”李承晏提議,臉色好了不少,“看這情形,要下大雨,怕是有某種東西喚醒了紅鯰魚,何況,他們到底是不是紅鯰魚也說不好?!?p> “老大,李公子說的有道理,咱們先撤了再作打算吧!”趙新安附和,“這翼牛一時半刻的大概也沒什么危險?!?p> 鄭悠然看它,雖然被紅鲇魚鉆了脖子,這會子已經(jīng)止血,正瞪著萌萌的大眼看著眾人,一點兒危險意識也沒有。有人突然指了指黑蛟潭,翼牛一臉戒備,“咕咕”提醒眾人。
“哈哈,老人說這翼牛一直保佑著咱們雞公山里的獵戶,果然沒錯。它竟然提醒咱們有危險。這么有靈性的動物,到底是誰在獵它?”獵戶大多純樸,對獵殺靈性動物的行為甚為鄙視。
“會不會是村頭老楊家的兒子楊二狗?聽說楊二狗發(fā)了橫財,一次醉酒時說要來這里干大事?!?p> “有可能是他,楊二狗這兩天神出鬼沒的,我看剛才那倆人有一個挺像他的?!?p> 鄭悠然問獵戶:“那楊二狗可是個紅臉兒的,善制火藥?”
“沒錯,沒錯,就是他。”獵戶們肯定道,“難道他真的來獵‘鴿子’了?可是要遭天譴!”
“走,咱們回去問問老楊不就知道了。”獵戶們義憤填膺地走了。
鄭悠然等人也要離開,不想翼?!肮竟尽眱陕暎瑩踉谒媲?,一臉萌萌的樣子似乎在說:“再陪我一會兒吧!”
“好牛牛,你自己要好好的,不要再輕易現(xiàn)身啦!”
翼牛眨著眼,“咕咕”兩聲,看著那鳥窩。那鳥窩從外面看挺像一塊凸出的石頭,若不是他們從上面掉下來,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古怪。
“既然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你,你自己再找個藏身的地方吧!千萬不要再輕易出來啦!”
“咕咕”,翼牛點頭,飛向鳥窩,又在空中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回到鳥窩徘徊一陣飛向密林深處。
至于這黑蛟潭底的東西,似乎也與他們關(guān)系不大,鮮有人來這里,它們能傷人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而許廣原也因有事回家,鄭悠然與李承晏便決定回富陽縣城再與他聯(lián)系。而趙新安則要留在白蓮寺小住幾日,問其原因,大概是因為被逼讀書,實則是躲那幾房夫人。
待眾人離開,一個戴銅面具的黑衣人現(xiàn)身,朝黑蛟潭散了什么東西,那黑壓壓的魚群瞬時沉入潭底。之后,銅面具看向翼牛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只說二人回到福順來沒兩天,小二帶了一封請?zhí)o鄭悠然。
她正躺在榻上享受著李承晏的“奪命連環(huán)捶”:“小孔雀,往上,嗯,再往上,這里輕點兒,對對,就是這個力度?!?p> “然然,我的技術(shù)咋樣?”李承晏邊給她捶腿邊問,“蔣開明找你啥事?是單請你一個還是請咱們兩個?”
“蔣開明三日后過生辰,請咱們兩個過去?!编嵱迫豢戳?,“你說我要不要治辦一身衣服啥的?”
李承晏一笑:“然然,我不是給你買過衣服?再說,你既要努力賺錢,就得省一些?!彼胰蝗贿€是打扮得樸素一些,要不,蔣開明又得有想法。
一想到這兒,他手上的力度便大起來。
“唉,疼,你輕一點兒!”
“好的,好的,然然,你舒服就好!這個力度咋樣?我要不要再輕一點兒?”
“嗯,這個力度不錯,你再換個地方嘛!”
二人說話聲音很大,讓外人聽了難免往別處想。
這不鄭嫂本打算跟她說一說買鋪面的事情,剛走到門口,聽見這樣的對話,不禁感嘆:“哎呀,年輕人就是精力好!”
一想到事情緊急,便大聲咳嗽:“悠然,我是鄭嫂,有事找你?!甭犚娝龖?yīng)聲便即刻推門進(jìn)去,見他們正收拾推拿器具,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不是在那啥啊!
“悠然,我外甥明天突然要回鄉(xiāng),已經(jīng)約了人要賣鋪面。你還要買么?”
“要買的,這事就拜托鄭嫂你去辦吧!”鄭悠然笑道,“有你辦事我放心?!?p> 鄭嫂應(yīng)承下來,又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蕊兒來信說在梨花宮活得很好,想要好好謝謝你!還說要我們認(rèn)你做干女兒。”
“這孩子出這主意也不怕唐突了你!”半是責(zé)怪半是試探,其實她也的確有這意思,怕鄭悠然不愿意,才說這話。
鄭悠然笑道:“既如此,我就聽我姐姐的話,叫你一聲干娘。干娘好!”
李承晏也在一旁說:“那既然然然認(rèn)了干娘,以后我也要叫干娘。干娘好!”
鄭嫂很是高興,給了二人一人一個大紅包:“哈哈,我就說事情能成,你們干爹還不信。跟我打賭賭輸了吧,要給我洗三個月的腳?!?p> “你這人,怎么啥事都往外說,”這時鄭二辦案剛巧要問福順來伙計,順路來看鄭嫂,不想聽到這話,平時大剌剌的一個人,如今滿臉通紅地?fù)现X袋,“讓小孩子們笑話!”
“干爹在辦什么案子?”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東三街失火案么?”
“記得,孫記香油坊孫五的繼子玩炮仗失火,這才燒了東三街?!?p> “那繼子突然死了,孫五的續(xù)弦一口咬定是春蘭那丑丫頭殺的,這不報官了。有人看見春蘭跟一個男人來這里吃酒,我過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