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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王妃拽上天

002 她是兇犯?

誰家王妃拽上天 棗泥方糕 2324 2019-08-10 10:48:27

  粗略了解才知:這里是中南國,一個歷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好在她歷史知識有限,否則穿到一個真實(shí)存在的朝代,更懊惱不是?;实劾畛辛x,文治武功,頗負(fù)盛名,聽聞還是一名美男。

  蘇月柔與她同為富陽縣羊腸村人,二人逃跑至此,此處乃富陽縣城郊破廟。至于二人為何逃跑,她閃爍其詞,大意是正主被逼婚,蘇月柔陪著逃婚?還在此期間懷了孩子?

  正主也叫鄭悠然,大概是因?yàn)槟撤N原因死掉,她才能魂穿。正主是怎么死的呢?

  既來之則安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容身之所。

  “悠然,我們餓?!碧K月柔似要斷氣,眼巴巴看著她。

  鄭悠然嘴角抽了抽,別人穿越成王妃相府小姐,偏她一覺醒來身邊多了個孕婦。

  此女好壞難辨,但以她的直覺,這明顯是個壞女人!

  “我倒還好,只是孩子餓得直踢我肚子,攪得我五臟六腑都疼起來。你以前是多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娘倆餓死。老天爺會看不下去的,若不然,他為何要打雷劈你。”蘇月柔絮叨著。

  “你才被雷劈?!编嵱迫蝗滩蛔》藗€白眼腹誹道,她懷孕才倆月就有胎動?可是欺她不知?

  蘇月柔見她沒反應(yīng),坐到不遠(yuǎn)處,突然安靜下來。

  剛松了口氣,“叭”,腳邊飛來一塊碎瓦,鄭悠然就差咬牙了。

  “我忍。”

  “叭”,又一片瓦飛來,碎在腳邊。

  “我接著忍?!?p>  “叭叭”,這次飛來兩片。

  鄭悠然罵道:“你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再不消停一會兒,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幽幽咽咽的哭聲又起:“你果然是個負(fù)心人。”

  這是從何說起,蘇月柔哭得她腦殼疼。

  “哪個是負(fù)心人?”未待鄭悠然說話,一聲粗魯?shù)哪新晜鱽怼?p>  只見約摸十五六人急急進(jìn)來避雨,均著捕快衣服。說話的正是領(lǐng)頭的男子。捕頭一臉絡(luò)腮胡,頭發(fā)稀疏如深秋之木,身材又壯碩,衣服破了幾個洞,像是經(jīng)過一番打斗。其他人則一臉倦容,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傷口。均眼帶驚喜地看著蘇月柔。

  其中一人道:“鄭爺,今天我們運(yùn)氣實(shí)在好,這破廟中居然有一個美嬌娘?!闭f完又略帶嫌棄地看了鄭悠然一眼。

  看他們表現(xiàn),她肯定不是美女,估計(jì)連清秀都算不上。

  蒼天啊,別人穿越都是絕世美人,她莫不是個丑女不成?

  鏡子,鏡子在哪里?鄭悠然心里忍不住哀嚎,前世自己四舍五入也是個小美女,這種落差她可接受不了。

  絡(luò)腮胡冷哼一聲:“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兒,縣老爺是個正直的,看不慣你們匪里匪氣?!贝巳耸歉魂柨h衙捕頭鄭二。

  眾人縮著脖子應(yīng)著,胡亂坐下,堪堪如眾星將蘇月柔圍在中間,啃著干糧小聲說笑,時不時看她們二人兩眼,看完又吃吃地笑。其中一個瘦小如孩童的人笑得咳嗽起來,忙灌了幾口水,又跟著眾人笑。

  男人果然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鄭悠然被笑得好不自在,目前來看她們倆應(yīng)該是安全的。

  鄭二略歇了歇,提刀踱步而來,用刀指著林月柔:“剛才可是你在哭鬧?爺我今兒發(fā)發(fā)善心給你這小娘們兒做主?!?p>  也不知誰剛才說要文明一些,鄭悠然嘴角抽了抽,突然感受到凜冽的眼神如刀刺將過來,正要微笑示好,那鄭二毫不客氣、明目張膽、堂而皇之地嘲笑她丑:“齜牙咧嘴得跟個猴兒似的,死遠(yuǎn)點(diǎn)兒!”

  “哈哈”眾人哄然大笑,笑得房頂直顫抖。

  “噗嗤”一聲,蘇月柔輕輕笑出聲,愈加美麗動人。

  鄭悠然渾身發(fā)抖,她一定要離開這里,一刻也待不了,簡直度“秒”如年。

  “顏值即正義”五個大字化作一股洶涌的火焰,烤得她外焦里嫩。

  眼見十萬元正笑瞇瞇地朝她招手,回去,立即回去,鄭悠然負(fù)氣起身便朝柱子撞去,撞死了,她就回現(xiàn)代去了。

  “噗嘰”一聲,她只覺頭撞在一團(tuán)軟綿綿毛乎乎的東西上,難道有人救她?心頭一暖,才剛睜眼,“啪唧”一聲似乎有個血糊糊的東西自她額頭掉落。一只血肉模糊的野兔正圓睜雙眼死死盯著她。

  “啊……”尖刺的嚎叫聲響徹云霄,鄭悠然只覺她的喉嚨從未如此賣命“歌唱”過。

  哪個無良的如此戲弄于她?

  正要發(fā)怒,一根兔毛被呼入鼻孔,“阿嚏”聲連連,胸中似有數(shù)百上千螞蟻在爬,轉(zhuǎn)瞬躥至全身,直引得鄭悠然抽筋似地跺腳。

  眾人又是哄然大笑。

  “更像猴兒了!”鄭二指著鄭悠然。一句話逗得像孩童的捕快在地上滾了幾圈。

  眾人皆道:“曲柱子怕是被傳染了,也學(xué)猴兒呢!”

  蘇月柔則皺眉看向門外站的二人,他們?yōu)楹我揉嵱迫??眾人也紛紛看向主仆二人,心下驚嘆他們精準(zhǔn)的功夫。

  隨侍甚是英武,又有三分憨氣。主子是個貴氣逼人的十六七少年,著錦紅色外罩衫,唇紅齒白,比女人還要妖艷幾分。

  “不知小公子自何處來?”鄭二點(diǎn)頭哈腰一副奴相,這點(diǎn)兒眼力見兒他還是有的。

  少年眼神卻在鄭悠然身上停留片刻,冷哼一聲:“李明,我累了?!?p>  名喚李明的隨侍應(yīng)了一聲出去,復(fù)又進(jìn)來,手里拿了一套茶具?

  二人正是李承晏主仆。

  想是二人有馬車的,不過進(jìn)來歇息片刻。眾人猜測著。鄭二碰了一鼻子灰,臉色不好,卻也不敢發(fā)作。蘇月柔抿嘴一笑,也未作聲。

  “咳咳”,鄭悠然張口要致謝,卻聽李承晏道“我不想跟丑女說話”,努力維持鎮(zhèn)靜的臉頓時垮下來,未死成又被羞辱。

  蒼天啊,別人穿越都是眾星捧月般的際遇,她成了一條屢遭嫌棄的流浪狗了。

  李明看著鄭悠然癟了又癟的嘴,有些憐憫,又怕少主罵他婦女心腸,又覺得這女子的表情好像一條流浪狗,忍不住想笑,只得暗暗攥緊拳頭。

  一眾捕快默默地抖著肩,拼命忍住笑,幾乎要抖出花兒來。

  場面一度尷尬到靜止,只有李明身旁煮茶的爐火噼里啪啦地蹦噠。

  又是數(shù)聲驚雷,漏雨的屋頂噼里啪啦地下泥水。

  鄭悠然的自尊如玻璃碎裂,噼里啪啦往地上掉。

  “悠然,你有沒有撞疼?”蘇月柔適時的關(guān)心似乎化解了她的尷尬。

  鄭悠然覺得,她此時應(yīng)該謝謝蘇月柔,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沒事,就是頭疼?!?p>  “李明,你說她一點(diǎn)腦子都沒有,怎么會頭疼!”李承晏尖刻的聲音似亂箭射向鄭悠然。

  “這,少主,屬下覺得……”李明覺得這姑娘好可憐啊,這想法他本不該有,可少主今天真是尖酸刻薄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相貌丑陋也不是她的錯??!

  “哈哈……”曲柱子當(dāng)先沒忍住,笑地一頭栽在地上。

  眾人見了撒歡兒地笑著,又是揉肚子又是擦眼淚,他們幾乎要憋出屎來。

  “我跟你有仇么?”鄭悠然板起臉來,因她是女孩子自然在意自己的容貌,一時懊惱失了分寸。前世的她可是個皮糙肉厚的主兒,乍一穿越,尚未適應(yīng)。如今都被欺負(fù)成這樣,自然要還擊。

  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她是哈嘍凱蒂?

  “自然有仇?!崩畛嘘梯p哼一聲,“你額頭的傷便是我打的?!毕肫鸢滋斓氖虑?,又瞪了鄭悠然幾眼。若眼神可以殺人,她身上怕都是血洞了。

  李明一副了然的表情,難怪少主如此反常地針對她,竟是被鄭悠然調(diào)戲了……

  “你為啥要打我?”后知后覺的鄭悠然才想起自醒來額頭就隱隱疼痛,“莫不是你認(rèn)錯娘了?”

  她的嘴損起來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李承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珠一轉(zhuǎn),突然笑起來:“聽聞富陽縣衙在捉拿殺人兇手,李明,那兇手有啥特征?”

  “左手心有一紅痣,”雖然不明白少主的意思,李明還是答道,“是個體型瘦弱的少年,連殺七名少女。”

  聽到兇殺案,鄭二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們已為此事奔波數(shù)月,連兇犯的毛都沒抓著。今天是有了線索,來了城南雞公山,未獲兇犯,卻意外打掉一伙三十人的匪盜。雖折了一名捕快,也算對縣老爺有個交待。

  “小公子說的可是本縣紅衣少女兇殺案?”看這隨侍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鄭二直接問起了李明來。

  李明揣度他主子的意思,點(diǎn)頭道:“此事說來也巧,我們得到線索追蹤至此?!闭f完疑惑地看了鄭悠然一眼,又悄悄地抬眼看著自家主子,“那兇犯狡猾極了,閃到這破廟便沒了影兒。”

  “兇犯竟流竄至此處,”鄭二神色鄭重,問蘇月柔,“姑娘可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你們來這里做什么?看你們是外地人,少不得提醒幾句。那兇犯數(shù)月間連殺七名少女,功夫又好。我們雖張榜懸賞,一直未挖到他的影子?!比粼谄綍r,不過訓(xùn)斥幾句便將人趕出縣城了事。今天有貴客在此,少不得辛苦裝相一番。

  “原來二位竟也是為此時而來?!编嵍南乱苫笊越猓蠢畛嘘套雠赡皇悄膫€小衙內(nèi),聽了有連環(huán)兇殺案后一時興起破案玩兒?“小公子貴姓?”借由攀個權(quán)貴也是好的。

  李明如何不明白鄭二的心思,未露出半分鄙夷之色:“江湖兒女罷了,不值公爺掛懷。”這一路他們都打著江湖門派的幌子。

  眾人皆不相信,何況鄭二?

  李承晏突然指著鄭悠然高聲道:“她就是那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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