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銳看著眼前這個輕浮的油膩男,不由得想吐,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只手,非常不紳士地把她拽到后邊去。
辛銳盯著這人熟悉的背影,聽見他對著那個油膩男,傲慢說道:
“我的人長什么樣兒,跟你有關?”
他的人?
辛銳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一樣,她不是誰的人,就算嫁了人,也是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人。
她不是一件物品,不屬于任何人。
程也比這人高一頭,居高臨下看著他。
油膩男向來喜歡調戲年輕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能夠占的一些便宜自然是好事,但是,要是占不到便宜,他也不打算要去得罪人。
“來來來,今日高興,都進屋里坐坐?!?p> 林繡娘弓著身子,把桌子椅子又重新掃一遍灰,才望向辛銳和程也。
辛銳看著站在角落里一臉冷漠的辛安,走過去坐下,程也看一眼天色,為時尚早,便暫且坐一坐。
辛大錘殷勤地端一壺茶來,給兩人倒上,笑道:
“路途遙遠,都累了吧?”
辛銳看著他虛偽的笑臉,很想當眾揭開他的真實面目。
她身上的傷痕至今沒有抹去,心上的陰影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抹掉。
而這個人已經跟一個沒事人一樣,這是什么道理?
程也看著辛大錘不自在地看著辛銳,而辛銳抿著唇,一聲不吭,他道:
“還好,不算遠。辛銳要是想,以后可以?;貋砜纯??!?p> 周圍鄰里聽說辛銳回門,不約而同跑過來,三兩個人躲在木門的后邊,露出個腦袋,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辛銳和她旁邊的男人。
屋子里沉默的少年,看到門外的景象,冷眼掃過去。
幾個孩子害怕地縮回腦袋,不見蹤影,沒一會兒,趁著辛安不注意的時候,又冒出腦袋來打探。
林繡娘布置好吃食,看著幾個孩子好奇地看著,她端起一盤零食小嘴,笑著走出去。
“來,今天是辛銳姐姐回門,你們也沾沾喜慶,把這一碟子吃的東西都拿走吧,吃完了,再把碟子還給我就成?!?p> 幾個孩子看見林繡娘手里的吃的,頓時收起調皮搗蛋的心性,裝成一個乖乖女一般,嘴饞似的走上前來接住林繡娘給的東西,羞赧地說了一聲謝謝。
程也坐在辛家里,像馬戲團里的人一樣,被這里的人盯著觀賞。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坐的住,久了,便開始心煩氣躁。
尤其對著岳父辛大錘和大舅子辛元寶,不是一類人,完全交流不上。
單純憑感官,程也就不喜歡這一些人。
所以,沒呆多久,程也便找了由頭離開了。
辛銳眼巴巴地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她竟然發(fā)覺,跟程也待在一起,要跟辛家的人待在一處開心舒服的多。
她是不是瘋了?
程也走以后,辛銳被辛家父子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辛大錘看著辛銳帶回來的東西,沒好氣道:
“我還當這程家多喜歡你,就帶這么點東西回來,他也好意思進這個門?我要不是看在程家老太太的份上,我就不讓這個人進門?!?p> 不讓?
辛銳說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程也瞅她一眼,接過雨傘。
回家的路,有成雙成對撐傘的人,有穿著蓑衣斗笠趕路的人,還有卷著褲腿,光著腳丫剛從田里回來的人……
一路上,電閃雷鳴不斷。
辛銳被嚇到好幾次,心里還曾瘋狂地想著,干脆老天爺一道雷劈過來算了。
興許她被雷劈了,就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但是直到踏進程也的家門,辛銳瘋狂的愿望都沒有成真。
“咳咳,咳咳。”
辛銳捂著嘴巴一邊咳嗽,一邊走回了房間,覺得冷,又加多一件衣服。
好在今天的雨不是很大,除了鞋子濕了,腳有點涼,其他的基本沒有淋雨。
程也剛收好傘,看見老太太冒著雨從小巷子走來。
他急忙走過去,“奶奶這是干什么?雨天路滑,有什么叫我過去就好了?!?p> “哎呦,你這衣服怎么濕了?今天又出去了?”
程也瞅了一眼肩膀,“剛從外邊回來,淋了一點雨?!?p> “現在這個季節(jié)容易感染風寒,你可要好好注意,如今不是自己一個人,凡事都要為了這個家著想。”
老太太一邊囑咐,一邊在程也的攙扶下,走進屋子。
這會兒辛銳剛從房間走出來,看見老太太,喊道:
“奶奶?!?p> “哎,你也在呢?!?p> “嗯,剛回來不久,奶奶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guī)〇|西過來,你明兒個要回門,總不能叫你兩手空空回去,叫人說咱們程家寒酸。這些可都要記得帶著?!?p> 老太太原本對程也的粗心有些怨念,但看見孫兒媳婦,頓時喜上眉梢,笑了起來,心情很是舒暢。
“大舅子,可算把你和我妹妹給盼來了?!毙猎獙毿Σ[瞇走上來,眼睛不由自主瞟一眼車里的東西。
“程也,可算把你給等來了,我們都等不及了?!?p> 程也似笑非笑地看著父子兩,回頭又看一眼慢悠悠的辛銳,說道:
“嗯,路上出了點狀況,耽擱了些許?!?p> 辛銳看見辛大錘和辛元寶那張?zhí)搨蔚逆移ばδ?,頓時就想起幾天之前,自己還沒有嫁過來,被他們虐待至死的場景,牙齒開始打顫:
“嫁不嫁,我就問你,嫁不嫁?你要是不嫁行,我今天就把嫁妝送回去,你,就給老子下地獄吧!”
辛大錘抓著藤條,往墻角吐了一口唾沫。
辛銳抱著頭,縮在墻角邊,光著腳丫,全身都是臟兮兮的,乞丐都不如。
“我不嫁!我不認識你們,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嫁,我不會嫁的!”
“不嫁?好啊,你這個賤種,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這個無親無故的賤種養(yǎng)大,就指望著你的嫁妝給我兒子娶媳婦,現在,你倒好,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想報答老子,還想跟王家那小子是吧?”
辛大錘撐著腰板,指著辛銳。
“小賤種,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要是不嫁,我就把你打死!狗娘養(yǎng)的東西!”
狗娘養(yǎng)的東西?
辛銳聽著這些侮辱人的字眼,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fā),不就是一死嗎?
穿越到這種地方,本就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干凈。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看著辛大錘,冷笑了一聲。
辛大錘看著他,握緊藤條。
辛銳想也沒想,沖過去就要跟他拼命。
辛大錘在她沒有接近自己的時候,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扒開了上衣露出光潔的肩膀,就是一頓猛打。
“不嫁是吧,行啊,不嫁,老子就送你上西天,我看你能怎么著!”
辛銳倒在地上,咬著牙關,看著拇指粗的藤條落在身上,鞭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
“嫁不嫁,我就問你一句!”
滾?
辛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辛大錘見狀,拿起個杯子就沖辛銳的后背砸去:
“你個小雜種,你什么意思?招呼都不打一聲,你就要走,你什么意思,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罵你一句,你還不樂意了?”
辛銳看著碎在地上的杯子,從她穿越過來,睜開眼睛,成為林繡娘的女兒開始,辛大錘砸爛的杯子,十個都不止了。
辛銳看著迎面走來的冷漠少年辛安,再看看這個家,不由得冷笑一聲,握緊的拳頭又松開。
她遲早要走。
別人的死活,她干涉不了這么多,也管不了這么多。
“這個死丫頭,究竟什么態(tài)度?我養(yǎng)她這么大,要不是有我,她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還敢給我臉色看!奶奶的什么玩意兒!”
“我跟她說說,孩子還在跟我們鬧脾氣呢,孩子不懂事,你這個當爹的也不懂事嗎?我去跟她說說?!?p> 林繡娘看了辛大錘一眼,追上辛銳的步伐。
辛大錘原本還想罵娘,但是瞥見辛安的眼神,頓時慫了。
兩人一同回到房間關上門。
辛銳看著眼前這個輕浮的油膩男,不由得想吐,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只手,非常不紳士地把她拽到后邊去。
辛銳盯著這人熟悉的背影,聽見他對著那個油膩男,傲慢說道:
“我的人長什么樣兒,跟你有關?”
他的人?
但是,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露出自己的馬腳,越是需要冷靜,反正他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想要開溜。
辛銳撩了一下臉頰兩邊的頭發(fā),吸了吸鼻子,眼眶紅了一些,像是有一層薄霧蓋著。
她把自己裝可憐的本事用在這個人的身上,奉管不管用: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以后再也不出來了,家里做飯的事情,你解決好了?!?p> 辛銳轉過身,冷眼看著林繡娘。
“我的時間很趕,你有什么事情趕緊說完。說完我好走人,咳咳,咳咳。”
辛銳咳嗽了兩聲,林繡娘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蔫蔫的樣子,“怎么了?不舒服嗎?你從小就體弱多病,是不是又病了?娘看看。”
林繡娘習慣性地伸出手,辛銳向后退一步躲開。
林繡娘望著辛銳面無表情的樣子,沉重地嘆一聲,走到一旁,一邊翻看衣服,一邊說道:
“程也對你好嗎?”
程也?
辛銳看著眼前這個輕浮的油膩男,不由得想吐,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只手,非常不紳士地把她拽到后邊去。
辛銳盯著這人熟悉的背影,聽見他對著那個油膩男,傲慢說道:
“我的人長什么樣兒,跟你有關?”
他的人?
辛銳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一樣,她不是誰的人,就算嫁了人,也是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人。
她不是一件物品,不屬于任何人。
程也比這人高一頭,居高臨下看著他。
油膩男向來喜歡調戲年輕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能夠占的一些便宜自然是好事,但是,要是占不到便宜,他也不打算要去得罪人。
“來來來,今日高興,都進屋里坐坐。”
林繡娘弓著身子,把桌子椅子又重新掃一遍灰,才望向辛銳和程也。
辛銳看著站在角落里一臉冷漠的辛安,走過去坐下,程也看一眼天色,為時尚早,便暫且坐一坐。
辛大錘殷勤地端一壺茶來,給兩人倒上,笑道:
“路途遙遠,都累了吧?”
辛銳看著他虛偽的笑臉,很想當眾揭開他的真實面目。
她身上的傷痕至今沒有抹去,心上的陰影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抹掉。
而這個人已經跟一個沒事人一樣,這是什么道理?
程也看著辛大錘不自在地看著辛銳,而辛銳抿著唇,一聲不吭,他道:
“還好,不算遠。辛銳要是想,以后可以?;貋砜纯??!?p> 周圍鄰里聽說辛銳回門,不約而同跑過來,三兩個人躲在木門的后邊,露出個腦袋,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辛銳和她旁邊的男人。
屋子里沉默的少年,看到門外的景象,冷眼掃過去。
幾個孩子害怕地縮回腦袋,不見蹤影,沒一會兒,趁著辛安不注意的時候,又冒出腦袋來打探。
林繡娘布置好吃食,看著幾個孩子好奇地看著,她端起一盤零食小嘴,笑著走出去。
“來,今天是辛銳姐姐回門,你們也沾沾喜慶,把這一碟子吃的東西都拿走吧,吃完了,再把碟子還給我就成?!?p> 幾個孩子看見林繡娘手里的吃的,頓時收起調皮搗蛋的心性,裝成一個乖乖女一般,嘴饞似的走上前來接住林繡娘給的東西,羞赧地說了一聲謝謝。
程也坐在辛家里,像馬戲團里的人一樣,被這里的人盯著觀賞。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坐的住,久了,便開始心煩氣躁。
尤其對著岳父辛大錘和大舅子辛元寶,不是一類人,完全交流不上。
單純憑感官,程也就不喜歡這一些人。
所以,沒呆多久,程也便找了由頭離開了。
辛銳眼巴巴地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她竟然發(fā)覺,跟程也待在一起,要跟辛家的人待在一處開心舒服的多。
她是不是瘋了?
程也走以后,辛銳被辛家父子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辛大錘看著辛銳帶回來的東西,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