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烈酒與夜話
晚飯后,陳冬升他們閑聊了一段時間,接著又各干各的事。
體能是陳冬升定下決心每天都堅持練習的內(nèi)容,沒有了智能健身器材,那他就通過俯臥撐、蹲下起立、卷腹等方式進行鍛煉,雖然這些訓練內(nèi)容做不了多少個,做起來也沒有用智能健身器材有效、輕松,但他覺得這或許更有助于鍛煉自己的毅力。
咬著牙堅持訓練一個小時的體能后,陳冬升開始練習格斗術(shù),第一次成套連貫比劃后,動作雖然生硬,但有了點格斗家的感覺,他又接著練習了10來遍才停下休息。
陳冬升發(fā)現(xiàn)練習這格斗術(shù),自己的身體評分居然又提高了兩分,現(xiàn)在已是48分。
有了這格斗術(shù),陳冬升對自己在這末日里生存,又多了一份自信。
夜晚還未到十點,大家準備就寢,丟丟這一天過得也不輕松,操控飛行器提供情報支撐,是個不輕松的活,需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午飯后他又一直在搗鼓資料和電子元件類的小玩意,所以躺在床上就很快入睡。
陳冬升雖然也很疲憊,但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窗戶外,能看到夜空中滿天的繁星。
夜色迷人!
在自己的家鄉(xiāng),陳冬升能辨認北斗星座,這還是在農(nóng)村學會辨認的,城市里夜空能看到的星星很稀少。而這里的星星很多,可是陳冬升一顆也不熟悉,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家鄉(xiāng)是在那顆星輝下?
除了繁星,這如此安靜的城市偶爾還能聽到槍聲、喪尸的低鳴聲、人的哭喊聲。
這聲音忽遠忽近,聽著縹緲卻又似乎近在耳旁。
陳冬升又開始想念自己家鄉(xiāng)的一切,他自嘲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不然活得好好的他,怎么會突然到了這鬼地方遭罪?
無法入睡的他,樓外的聲音越發(fā)刺耳,在這里過夜才明白星辰小區(qū)的寧靜。
他打開了手環(huán),看了看星辰小區(qū)群,果然自己早就被踢了出來,不知那個小區(q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黑子死翹翹沒有?
胡思亂想之際,他想起客廳玻璃柜里陳放的有酒,于是穿著大褲衩裸著上身下了床,走進客廳找酒。
坐在窗戶邊的座椅上,倒下一杯烈酒,獨自酌飲,繼續(xù)看向窗外,只看到寥寥幾扇窗戶是亮著燈的。
主臥門打開了,張思雅裹著一身粉色睡衣徐徐走來。
“睡不著?”
陳冬升點點頭。
“我能把客廳的燈關(guān)了嗎?”
“嗯?”
“我擔心開著燈,會把那些怪物引來了。”
“那好吧。”
燈已閉,人未離去。
張思雅猶豫了下,吸口氣,似乎做出什么決定,徑直走到玻璃柜也找出了一個酒杯,再坐到陳冬升對面。
夜色下的客廳,泛著輕紗般的光暈,黑而不暗,在這樣的夜色下,穿著輕薄睡衣的張思雅,身材是如此裊娜。
張思雅向后挽了挽長發(fā),露出欣長脖子,輕聲說道:“我陪你喝!”
“你也睡不著覺?”
“我睡眠質(zhì)量不好,經(jīng)常失眠,而且我老覺得這棟樓也不安靜,能聽到古怪的聲音?!?p> 房屋的主臥與過道只有一墻之隔,不像他睡的客臥,與過道中間還夾著洗浴間。
“放心吧,我們暫時是安全的?!?p> 張思雅點點頭,一連幾口酒水下肚,她接著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從求學開始講起,一直說到自己怎樣成為了一個有錢人的情人。
說完這些,她似乎輕松不少,問道:“冬升,你會看不起我這樣的單親母親嗎?”
陳冬升搖了搖頭,他明白生活中各有各的無奈,對張思雅他更是多了一份憐憫之情。
“你不打算去找盼盼的父親嗎?”
張思雅嘆了一口氣說:“感染病毒出現(xiàn)前,我和他保持著聯(lián)系,后面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他是不是死掉了,冬升,不說他了,你能不能說說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陳冬升停頓了下,這樣的夜色,這樣的烈酒,陳冬升想酒后吐真言,“我的家離溱水市很遠,我說我是劉薇薇的親戚其實是騙人的話,至于我家鄉(xiāng)的名字和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劉薇薇家里,我想以后有機會我會再告訴你的,我現(xiàn)在想說的是,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宅男……”
陳冬升說起了他以前幾個生活中的糗事,逗得張思雅捂著嘴笑。
聽完了陳冬升故事,張思雅玩笑說道:“聽你這么說,你還差兩個月滿23歲,我就只比你長一個月,這樣喊我姐,我可是有點吃虧?!?p> “那我該喊你什么?”
張思雅認真道:“就喊我思雅吧。”
陳冬升楞了一下,有點不自然地喊了聲:“思雅?!?p> 張思雅莞爾一笑,連續(xù)喝了幾杯烈酒,她的臉蛋浮起一層紅暈,平添了幾分動人姿色。
陳冬升被她這樣的神色吸引住了,這幾天的交往,張思雅給他的形象只是停留于一個漂亮的年輕母親,更多的是敬重,此時此刻,她的形象一下變得豐富起來。
看著陳冬升呆呆地看著自己,張思雅有點羞澀地說:“我臉上有畫嗎?”
“嗯,比畫還漂亮!”
沒忍住而說出這句曖昧的話,陳冬升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他連忙起身,準備去倒杯涼開水喝。
他剛離開座椅,張思雅也跟著起了身,一把拉住了陳冬升。
兩人的雙目相視,張思雅主動上前一步,抬起了頭。
陳冬升頓時心跳加快不少,他感到體內(nèi)十分燥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貼在了一起。
陳冬升能聞到她的體香與奶香,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撲到他的臉上,是那么炙熱。
張思雅吹氣如蘭道:“我真的漂亮嗎?”
“真的很漂亮!”
陳冬升感到她的嘴唇在迎向自己,這幾日的壓力似乎找到了發(fā)泄之地,他不想再強作正經(jīng),一切拋之腦后,主動迎向了那動人的嘴唇。
張思雅卻豎起食指輕柔地攔下了他,輕聲問道:“你會一直保護我和盼盼嗎?”
陳冬升摟著她,認真地說道:“我會的!”
說完這句話,張思雅主動吻上了他,這是一個纏綿的深吻,也是陳冬升的初吻。
情不自禁中,陳冬升的手向前動了動。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終于要有了著落,陳冬升興奮不已。
他如一個在茫茫沙漠行走的人,炎炎烈日之下,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了水喝。
就在他快口渴難忍之際,突然看到了前方的甘泉。
正當這兩人要進一步時,客廳桌子上的一個折疊屏幕發(fā)出了警報聲。
這不大的聲音卻如此突然,似一盆冷水,澆滅了客廳里的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