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孔少東家竟然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之言!”陳豐這一次當真是沒有繼續(xù)給他留顏面,“我許緣軒并無錯處,為何要承認?”
“我自認為許緣軒的賣出去的每一瓶香水都沒有問題,不只是香水,包括化妝品,胭脂、唇脂、黛粉還有后續(xù)即將推出的指甲花系列,均不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丁點兒的損傷。”
“你說不會便不會?這可不是你空口白牙說了便能夠作數(shù)的!”此時的孔明睿已經漸漸失了分寸。
“某說的自然不作數(shù),但恐少東家所言便更不能作數(shù)了,一切便等大夫來了,自然能夠分辨出真假?!标愗S面露從容,似乎完全不將此事放在眼里一般。
“不過,某另有一事,需得孔少東家配合!”言談至此,既然此人三番五次的給臉不要臉,陳豐也自然不必給他留顏面了。
孔明睿還未表態(tài),那從陳豐開始證明自己之時便站在邊上看戲的慕容復到是開口了,“但說無妨!”
四個字便好像是四顆鐵釘砸在地上,讓人無法反駁,縱算是孔明睿并不愿意配合,此時聽了慕容復的話,也只能勉強點頭。
“既如此,我所問之事,還請孔少東家如實相告!”陳豐先是朝著慕容復投去感謝的眼神,隨后將目光放在了孔明睿的身上。
“這便恕難從命了?!笨酌黝.敿幢惴磳Φ?,“若是你要我將留芳香料的制作工藝和盤托出,我也要如實相告嗎?只怕有些強人所難了吧?便是領侍衛(wèi)內大臣應該也并沒有這樣的權限
吧?”他洋洋得意的看向陳豐,似是在期待能夠從陳豐的臉上看到難堪的神情卻發(fā)現(xiàn)陳豐邊上半點波動也無。
到是慕容復的臉色變得有點難堪,因為方才孔明睿所提及的那位領侍衛(wèi)內大臣便是他的頂頭上司??酌黝T诖藭r提出領侍衛(wèi)內大臣,便是相當于直接否定了他剛才的決定。
“這……”陳豐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慕容復見陳豐這般笑,詫異了一瞬,便明白了陳豐的意思。
“你笑什么?”孔明睿似是有些惱羞成怒。
“我笑什么,難道孔少東家心中不清楚嗎?”陳豐不答反問。
卻不給孔明?;卮鸬臋C會,“難不成許緣軒的東西會比你留芳香料的差嗎?你有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我會舍近求遠的問你留芳香料的制作工藝?”
“你要知道……”陳豐頓了一下,將大家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之后才開口說道,“在某眼中,你引以為豪的留芳香料便是一堆垃圾!”
“就算是送給本公子,本公子亦嫌棄其占地方!”此言不可謂不狠,既明言留芳香料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亦堵住了他的退路,讓他沒有辦法繼續(xù)推搪自己的問題。
“所以,現(xiàn)在某的問題,孔少東家能如實回答了嗎?”陳豐半點不給孔明睿反應的時間,開口便是問道,“你說這位柳姑娘是你留芳香料的??停覇査谀愕牧舴枷懔腺I過哪一種香料?”
孔明睿楞了一下,他雖然不是二世祖,但是對家族的生意也并沒有那么上心,素日里吃喝玩樂慣了,認識柳姑娘還是因為曾經見這姑娘長相清秀可人,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亦算是小家碧玉,所以才會多番打聽了下來。
但是這姑娘在留芳香料買過什么,他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既然不知,還能說出柳姑娘是留芳香料的??停闶菍⒃谧母魑划敵缮底右话愕暮獑??”陳豐不留情面的繼續(xù)問道,“還是你根本就是對許緣軒有所圖謀,方才會在此處活躍?”
這……
陳豐此言一出,眾人看向陳豐的眼神之中也有了質疑,確實這人看似是在幫他們討回公道,但言詞之間沒有半點讓許緣軒賠償他們損失的意圖,反而處處針對許緣軒,似乎許緣軒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胡言亂語!”孔明睿亦是接收到眾人的眼神,聲音瞬間便高了起來,“我不過是不常理會家族的生意,所以并不清楚罷了!難道你這個甩手掌柜的便知道柳姑娘在你的鋪子里買了什么東西嗎?”說完得意一笑,他早就已經打聽過了,許緣軒每天接待的客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怎么可能將這些人買了什么如數(shù)記下。
卻見陳豐自信一笑,他便驚覺不好,果然陳豐開口說道,
“本店臘月初八開張,當天柳姑娘從店中購買了一件二十四味香水套盒?!闭f完,他朝著柳姑娘淡淡笑了一下,“三天前,又在店中購買了一套玉顏化妝品?!?p> “孔少東家也不必覺得驚奇,在下是許緣軒的東家,自然要全心顧著生意,凡是在店鋪中購買了商品的主顧,陳豐全然放在心上?!?p> 孔明睿哪里想得到,他想要在眾人面前拉低陳豐的印象分,卻不僅沒有得逞,反而還給了他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某再問,今日孔少東家有何要事會路過我許緣軒?”
“此事是我留芳香料的大事,不便相告!”
“留芳香料的東家,脾性如何,在座各位可有人知曉?”
“那孔祥振是個暴躁易怒之人,對手下更是非打即罵。也是因著他這樣的性子,所以留芳香料交由他手上之后每況愈下!”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陳豐的目光一直都未曾從孔明睿的身上離開,在他提到孔祥振之時,孔明睿的眼神之中也有了一絲恐懼,似乎對此人頗為忌憚。
“看得出來,孔少東家似乎對留芳香料的東家頗為忌憚啊!”陳豐意有所指的說道,“某不知旁人,只說某,若是有這樣一位頗具聲望的父親,在下定然不敢對家里的生意有半點的懈怠,更不要說對自家的顧客如此不了解了?!?p> 這便是在打臉他之前說對家族生意不大理會了,試問有那樣一個父親,他如何敢不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