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蓖氡贿f到了他的面前。
“奶奶我……”還沒等到說完,面前的碗又被往前遞了遞,人也不說話,帶著沒得商量的氣勢。
“喝,奶奶我喝?!?p> 說完一飲而盡,只差大喊痛快。
看見孫子還算比較省心,不像有些小孩死活都不肯,板著的臉終于有所緩解。
又從神壇上再取三炷香,沒有引燃,用力的在謝非昆的身上敲打,直到全部斷掉。
“急急如律令,收!”
說完快速的將手中的香簽扔到了謝非昆面前的火盆里。
自此一套法事全部完成。
“這一套多少?”知道昆媽的態(tài)度之后,周爭青說話也隨意了些。
“這一套是心疼她的孫子才用,如果一般人能讓她使出這一套,最起碼是這個數(shù)。”昆媽伸出了兩根指頭,周爭青以為要猜一猜的,結(jié)果她直接補充道:“后面三個零。”
“當然是香油錢,這不能說是交易,要不然她會翻臉,說是大不敬?!焙ε挛葑永锏睦ツ棠搪牭?,她刻意把聲音壓低了不少。
周爭青陷入了沉思,自己要不要也弄那么一套,反正演技不夠他可以學,有老師的。
看見自己的兄弟因為跪久了有些困難,周爭青連忙跑上去扶他起來。
“可以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崩先思铱戳艘谎壑軤幥啵謱χx非昆說。
“今天不可以回去嗎?”何穗穗站在旁邊問,然后看向周爭青。
好像在說,你看,還好我來了。
“明天回明天回。今天先玩一玩,難得放松?!崩審耐饷孀吡诉M來,很熱情。然后看向自己的兒子:“好了沒?”
雖然她本人的確不信這些東西,但關(guān)乎自己兒子,還是有些緊張。
見謝非昆點頭,旁邊的昆奶奶笑了笑,帶著諷刺的看向昆媽。
“你懂個屁,我出手還能有問題?”
說完把用抹布擦干凈的碗放在嘴邊吹了吹。
自從回到家里謝非昆心中的恐懼消散了不少,他也以為是他奶奶的作用,甚至聽完之后連何穗穗也有些心動。
問了問能不能給自己做一次,眼神里盡是信服,雖然做了幾十年了,但老奶奶對于這種又漂亮又虔誠的信徒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愛,當下把其他閑雜人等一起轟了出來,連孫子一起。
抄起家伙在做了一次,完事之后有些力竭,似乎這種層次的法事對她的消耗很大,交代何穗穗適當給一點香油錢就可以了,不必太鋪張。
說完叫謝非昆扶著她回到了房間,說要休息一會。
“大概給一點就行了?!崩屢姾嗡胨霃陌锩隽艘恍’B大鈔連忙出聲阻止,不過又害怕何穗穗誤會,用下巴指了指擺著神壇的屋子,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昆奶奶的房間說:
“不用那么多,心意到了就行,老太婆已經(jīng)給你打過折了,不,是請求神靈給你打過折了?!?p> “老人家的面子總不能白浪費掉。”看著謝非昆打開房間門走了出來,昆媽這句話聲音很大。
里面咳了幾聲表示對這波吹捧很受用。
周爭青挺心疼錢的,雖然他得不到,但浪費總是可恥的。
在何穗穗身邊耳語:“關(guān)系懂不懂?”
聽完兩人的勸阻,才重新數(shù)了幾張放回去。不過投進箱子里的錢至少也有800。
周爭青目測的,比看土蟒蚓的三圍還準,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在謝非昆的帶領下,三人在周圍一直轉(zhuǎn),山山水水的把周爭青都看煩了,不過那兩人倒是很高興,洋溢著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直到昆媽打電話來吃晚飯。
吃過飯之后坐了一會,就給兩人安排了房間休息,關(guān)了燈之后屋子里格外安靜,黑暗鎖住了這棟房子里的一切,只有墻上掛著的鐘滴答的響著。
不知道是夜里幾點,淅淅索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東西一點點的從門縫里滲了進來,窗外的微光灑落在上面,有些反光。
而且,它在移動,很慢。
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絲聲響,地上的東西不規(guī)則的扭動著,朝上生長。
等到漸漸匯集成一個怪異的團塊之后,門外剩余的東西像是被什么牽扯快速移動過來,匯集到一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但很怪,又不像人。
艱難的轉(zhuǎn)動著脖子,滋滋的水聲響起。適應了好一會才終于自如起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開始彌漫著一股味道。
并且在逐漸濃郁起來,很快。
怪異的淤泥人扭動著頭顱,眼睛的部位時而出現(xiàn)孔洞,甚至通過它看得見后面的墻壁。在掃視了一圈之后朝著最左邊的門走去,每踏出一步就會在地板上留下一團水漬。
“跑到這來了,我找得好辛苦啊?!?p> 手放在了門把上,但沒有扭下去,視線突然看向了長廊最深處的那間房門,那里有種熟悉的感覺。
逐漸靠了過去,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它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但是正好。
門把旋轉(zhuǎn)著,嗒的一聲鎖開了。
從門縫里望去,看清楚之后嘴部的位置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一直延伸到耳后。
“果然是你呢?!?p> 提腳準備進入,但立刻收回了回來,沒有絲毫猶豫。
頭顱直接一百八十度大旋轉(zhuǎn),手腳也蠕動著改變方向,整個身體沒有轉(zhuǎn)動,但已經(jīng)是背對著剛剛的房門了。
“你是誰?”嘶啞的聲音出現(xiàn)時它的脖子處冒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隆起立刻又縮了回去,看著靠在樓梯扶手上的人問道。
“你剛剛再走一步就會死?!敝軤幥嗪苷J真的說。
“那我不走呢?”
“也要死?!闭f得同樣很認真。
“……,那既然這樣的話……”一條黑色的舌頭伸出來舔著嘴唇,笑了笑:“比誰快?”
說完整個身體突然坍塌成一灘泥,在地上迅速蠕動,直接沖進了臥室里,沿著床腳爬了上去。
一只爪子抓緊床沿,其他的部分變化成一張巨大的嘴朝著床上的何穗穗吞去,水滴不斷的從口中滴落,被子瞬間就被打濕了好幾處。
拉莫卡莫
和責編聊了幾句,成績不好是有原因的。慢慢學吧,一點點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