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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少暖香

心思

匪少暖香 王應(yīng)升 2215 2020-01-29 15:11:00

  我呆立當(dāng)場。

  “你、你怎么在這?“我驚的結(jié)巴。

  “回爺,相爺已將奴婢送與爺?!靶觾旱皖^羞澀回道。

  我缺錢,所以不客氣的拿了錢財(cái),可我不缺人啊,我能退嗎?

  “停車、停車,回去,快回去。“我下令讓外面趕車的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杏兒不解,問道:“爺,還要回相府?“

  “對,把你送回去?!拔矣行饧睌摹?p>  哪知杏兒一聽,立刻跪下伏地哀求:“爺,相爺已將奴婢送爺,斷然不會在允許奴婢回去。奴婢回去就唯有死。奴婢、奴婢定好好服侍爺,求爺收下杏兒?!芭巳缁◣в辏嗫喟?。

  杏兒伏地死死抓著我的小腿,渾身顫抖,眼中滿是哀戚。

  我一瞬間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心下不忍,可現(xiàn)在我藏于貧民區(qū),如今帶著個(gè)莫名其妙的女人,撫額長嘆,放緩音量道:“你起來吧,我不送你回去便是?!翱刹凰退叵喔?,她可有去的地方,不死心道,”那你可有去處?“

  杏兒稍稍平復(fù)一驚一乍的心情,帶著濃重哭音,小心翼翼,細(xì)聲道:“回爺,奴婢除了跟著爺,無處可去?!?p>  得,這是賴上我了。無奈,找了個(gè)酒家安頓下杏兒。但我始終有必要與杏兒好好談?wù)勊娜松?p>  便有以下一段對話:

  我:你可有什么理想?

  杏兒:(一臉懵)啥叫理想

  我:目標(biāo)

  杏兒:(嬌羞)好好服侍爺

  我:(無力)沒有別的

  杏兒:(更為嬌羞)為爺生、生生兒育女

  我咬牙:別的

  杏兒:(惶恐,無辜睜著淚目)服侍好爺與夫人

  我:(疑惑)夫人

  杏兒:(堅(jiān)定點(diǎn)頭)奴婢定會好好服侍夫人,讓爺無后顧之憂

  我吐血,徹底放棄。

  后來我與張師爺說起,不想竟被他笑話,沒想到這里的風(fēng)俗便是如此。一般的人家自然養(yǎng)不起家妓,但權(quán)貴人家皆以家妓來招待貴客,一般客人還享受不到。如果貴客看上了伺候他的家妓,還可以向主人家索要,主人家不但不會拒絕,甚至還會為此準(zhǔn)備一批財(cái)物作為家妓的嫁妝,一同送與貴客。但如果家妓沒法取得貴客歡心,或是沒有伺候好,后果不是被發(fā)賣,就是淪為最下等的粗使丫鬟,一輩子算是完了。

  我頓覺無語問蒼天,相府不但送錢,還送媳婦,送來的人服侍不好就要遭到懲罰,考慮的著實(shí)周到。

  杏兒的確是個(gè)被教育的無可挑剔的女人,端茶遞水,疊床暖被,溫軟細(xì)語,盡心盡力。

  如果不是那么熱衷于暖被,那就完美了。

  我無語的看著嬌羞杏兒,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p>  杏兒一聽,匆忙起身,抓住我衣袖,神情中既惶恐又擔(dān)憂,好似我會一去不復(fù)返,將她拋棄般:“爺,記得早點(diǎn)回來。杏兒等著您?!?p>  我離開酒家,匆匆來到與張師爺約好的茶樓。

  張師爺、荀卿早已在雅間等著我。我有些不耐的問道:“打探的怎么樣?“

  張師爺入定般含笑不語。荀卿給我斟上茶,道:“不但打探到了,而且就在今日這里便可見到她?!?p>  “這里?她出的了皇宮?“我疑惑。

  “十爺莫急。“張師爺放下茶杯,道,”不久之前,朝廷下告示,要增開恩科,廣納賢才。如今皇城中聚集著不少有志之士。靜陽公主在為皇帝暗中挑選人才。而迎來茶樓今日舉辦詩詞大會,獲勝者可直接覲見皇帝?!?p>  一旦得到皇帝青睞,連科舉考試都可免,直接入朝為官,通天的捷徑。

  “朝廷如此求才若渴,好事?!拔颐鸵换匚?,驚訝道,”莫非,今日靜陽也在這茶樓之中?“

  張師爺點(diǎn)頭:“我們只需靜候?!?p>  于是,我靜坐在窗邊,時(shí)刻關(guān)注著街面上來往車輛,心中卻是千頭萬緒,不知等會見到她,我該責(zé)問她?還是問候她?或者當(dāng)陌生人般插肩而過,只為再見一面。

  張師爺與荀卿閑聊起最近皇城中發(fā)生的事,其中一件事還涉及到我,正是曹相與韓參將女兒被劫持,后二人被齊王救回。而在貧民區(qū)里,昨晚湯老七一伙人被官兵繳了個(gè)干凈。說來奇怪,這幫賊人還未經(jīng)衙門審理,便被結(jié)果了性命。

  我與張師爺、荀卿均察覺蹊蹺,可憐的皇權(quán)犧牲品,默契的不再言語。

  花燈初上,茶樓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不少趕考的學(xué)子,逐漸熱鬧起來。

  我伸長的脖子,還是未見有靜陽的影子,心中思忖,她不會不來了吧?

  茶樓大堂,忽然響起清脆高亢琵琶聲,但見一名覆面女子婷婷渺渺坐于臺上,五指如玉,輕攏慢捻間,流淌出時(shí)而輕快時(shí)而低緩的樂聲。

  大堂內(nèi),漸漸安靜下來,唯有琴聲飄蕩。

  一曲完畢,詩詞大會正式開始。

  詩詞大會分三類:即興賦詩一首,墻上賦詩與對花令。

  張師爺與荀卿本身就讀過書,竟也賦詩一首交給小二。但小兒拿著兩首詩,道:“三位客官,還少一首?!?p>  我可沒要參加詩詞大會,疑惑不解。

  荀卿一拍腦門,道:“忘了跟你說,今日凡是進(jìn)入茶樓的人,都要賦詩一首。你隨便寫一首吧?!?p>  我啞然,詩很多,但字不會寫,對荀卿道:“我說,你寫?!?p>  此時(shí)此刻燈火輝煌,街上人來人往,我等伊人遲遲未至,希望暮然回首間,那人便在眼前。那就借辛棄疾的大作一用。

  我看著窗外,緩緩道: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荀卿疾書一氣而成,回過神來竟呆愣看著桌上的詩句,喃喃道:“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妙啊,妙啊?!?p>  張師爺從未見我吟詩作賦過,乍一聽,整個(gè)人都驚了,急急細(xì)看詩句,如荀卿般喃喃不能自制。

  小二可不懂詩句,就覺得的聽上去挺好的,等的有點(diǎn)不耐煩了,看詩都寫好了,催著讓荀卿給他。

  荀卿極為不舍的遞給小二后,又拿來紙,疾筆再次寫下《元夕》詩句,與張師爺意猶未盡的品鑒。

  二人更為興奮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景仰,我被二人看的臊的慌,忙撇清與詩詞的關(guān)系,非我所作,乃辛棄疾所做,我只是拿來應(yīng)付下而已。

  二人這才嘆息,無緣得見作者本人,哪知這兩貨又來纏我引見。我忙躲出跑到走廊。

  “好詩啊!”陡然大堂響起贊嘆之聲,“王石?王石是哪位?”

  我頓覺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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