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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復(fù)制器

第9章 初次對抗

我有一個復(fù)制器 蝸牛會暴走 2703 2019-08-10 14:03:00

  在劍族村落,和白晝年齡相仿的還有六個,全是男孩。

  陽盛陰衰,意味這一代的結(jié)合繁衍會是個問題。

  白晝對此一點不關(guān)心,因為沒人會把女兒嫁給他,九歲的他非常開明的想過這個問題。

  最近白晝看到又有十多個劍族女人隆起了大肚子,估摸著離下次誕生祭不遠了。

  據(jù)說誕生祭的煙火還是很漂亮的。

  說起六個男孩,他們只比白晝大一歲,因為誕生祭,彼此生日相差不超過兩個月,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玩耍打鬧,唯獨將白晝排斥在外,只因為他是從外面領(lǐng)回來的野孩子。

  白晝時常安慰自己,沒什么大不了,不過是沒有朋友,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

  但這幾年,他越來越想融入那個小群體,因為他看到那些孩子,是那么的無憂無慮,開心快樂。

  加入他們,自己也能開心起來吧,他如此想到。

  白晝聽從了父親的話,緊緊跟在大男孩劍雨笙后面。

  劍雨笙是執(zhí)劍長老的兒子,是這幫孩子里最大的一個,有著令人舒服的漂亮面孔,和善的性格,聰明,人緣好,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娃。

  “不要跟著我?!眲τ牦喜荒蜔┑暮暗?,怎么也甩不掉白晝這個跟屁蟲。

  白晝裝作聽不見,把臉埋在兜帽的陰影里,他喜歡這樣,很有安全感。

  劍雨笙時而加速,時而停下,白晝緊緊跟隨,在劍雨笙回頭的時候停下,向前走的時候繼續(xù)跟上。

  白晝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這個村落,但是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從來都不跟他玩。

  他是圈子外的存在,孤孤單單,形支影離。

  父親告訴過他,孩子們都是純真者,只要天天跟著他們,總有一天會融入進去,所以,白晝選了一個最面善的。

  尾隨劍雨笙穿過村落中心的小廣場,古老的議事廳坐落在這里,廣場空地立著一座雕像和一根石柱。

  石柱起初是辟邪所用,表面雕刻的都是兇神惡煞的妖魔鬼怪。

  再后來族中有犯錯的,便要綁在這石柱上幾天幾夜,以做懲戒,久而久之就變成了行刑的柱子了。

  白晝小心翼翼地繞過刑柱。

  離刑柱七八米,是一尊兩米多高的木頭雕像。

  白晝用充滿畏懼的目光打量著雕像的每一個細節(jié)。

  雕像穿著苔蘚戰(zhàn)袍,頭部被風雨侵蝕的面目全非,但威嚴仍在,右手持一把寶劍,名副其實的寶劍,因為那不是木頭,而是一把通體冰藍的長劍,歷經(jīng)風吹雨打,不沾灰塵,依舊如新。

  雕像的另一只手端在胸前,本應(yīng)該托著什么東西,可能被某個淘氣的孩子偷走了,現(xiàn)在擺著幾個干枯果核。

  白晝也曾近距離觀察過雕像,對比雕像令人恐懼的事實,有趣的是雕像基座被人刻上一行字:四小圣,永遠的朋友,一輩子不會傷害彼此。

  下面是四個圖形,正方形,三角形,圓形和棱形,像是某種暗號。

  從痕跡磨損的程度來看,應(yīng)該刻上去很久了,被歲月打磨的只剩下個輪廓。

  木頭雕像除了這些沒什么特別之處,但白晝看著就是感到心悸,每次都遠遠的繞開。

  走在前面的劍雨笙知道,跟屁蟲懼怕那尊雕像,那是劍族的榮耀,劍祖劍靈虛,拯救劍族的仙人,這也證明了跟屁蟲這個外來人是個歪門邪道。

  走出村落,前面又冒出五個男孩。

  白晝開始緊張,有意無意跟緊劍雨笙,希望把身子藏進前者的影子里。

  五個男孩笑著迎接劍雨笙,對身后的白晝視而不見。

  白晝默默無聲,縮在角落,兜帽正好蓋住眼睛,僅留有一絲視線,看著他們玩著木棒當劍的對抗游戲。

  鐵匠之子劍秋壯得像個小牛犢,對手是紋身師的兒子劍臣。

  不到兩個回合,劍臣的木棍就被打飛,呲牙咧嘴的喊投降。

  劍風華是族里獵戶的兒子,從小受過一些訓(xùn)練,腳步飄逸,木棍舞的生風,和劍雨笙打得旗鼓相當。

  最后一組,刑罰長老的兒子劍離別猛烈地進攻再進攻,明明比他高比他壯的劍長卿不負壓力,咧著嘴棄棍投降。

  白晝看到劍離別得意洋洋有些不屑。

  突然,劍離別的頭轉(zhuǎn)了過來,白晝想要別開目光,為時已晚,他被鎖定了。

  “喂,我要跟你打?!眲﹄x別沖著白晝喊道,“你總跟著劍雨笙,你甚至算不上真正的劍族人,只是劍伯帶回來不知道娘是誰的野小子。”

  “不行!”劍秋說道,“你不能欺負人?!?p>  “這不是欺負人,我和他差不多大,也會給他一把“劍”,公平競爭?!眲﹄x別將手中的木棍拋了出去。

  白晝接住拋來的木棍,不知道該怎么辦,木棍連木劍都稱不上,就是樹木的一個枝叉,很直而已,而且,感受不到重量。

  “如果你敗了,就離我們遠點?!眲﹄x別又從劍長卿手中奪過木棍。

  “你又來,為什么比試總要加上籌碼?!眲Τ嘉嬷X門,做無語狀。“劍雨笙,快阻止他,讓劍伯知道我們又該受罰了。”

  “就讓他們試試。”劍雨笙一說話,其他人都不出聲了,只是臉上不約而同的閃過驚異。

  “你接受么?”劍雨笙說。

  白晝聽出來的話是沖他來的,點了點頭,心里也有了一絲期盼,也許贏了,這些人就能認同他了。

  “好!倒地為輸,武器脫落為輸!認輸也可以結(jié)束。”劍離別興奮地喊道,他早就看這個外來人不順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教訓(xùn)他了。

  對抗開始。

  其他人讓出空地,白晝與劍離別對立而站。

  白晝握緊手中的木棍,想的不是怎么去贏,而是怎么不傷到劍離別。

  對方?jīng)]給他思考的機會,木棍破風而來。

  白晝笨拙的舉棍抵擋。

  “來啊,菜鳥!”劍離別虛晃一招,木棍劃過白晝的臉頰,蹭掉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白晝知道,對方不會手下留情,太能裝逼了。

  哎?裝逼是什么意思?這個詞突兀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

  白晝搖搖頭,腦袋總是跳出一些奇怪的詞匯。

  面對攻擊,白晝還是沒反擊,一味防守。

  反觀劍離別招招凌厲,不出一會,白晝渾身都是擦傷和淤青。

  “白晝,你倒是還手??!”劍臣在一旁喊道。

  白晝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瞄準劍離別的胸口閃電刺擊。

  中途又因猶豫失去了速度和力量,被劍離別輕松錯過,飛起一腳踢中腹部。

  白晝踉蹌,卻沒有倒地。

  “喂,你的劍怎么軟綿綿的,別打了,我都不忍心看了。”劍臣沖白晝?nèi)碌馈?p>  “他沒倒地,也沒認輸,真不知道劍伯怎么生出這么一個窩囊廢?!眲﹄x別撇了撇嘴。

  沒人注意到白晝的表情變了,黑眸里沉靜如水。

  “看你能堅持多久?!眲﹄x別一記重劈,這一擊簡單迅猛,直沖額頭而去。

  或許劍離別看到白晝的轉(zhuǎn)變,卻不以為意,如果他慎重一點,便不會那么慘了。

  白晝單手握緊木棍,快速揮擊,這一擊出自一個九歲小孩之手顯得有些兇猛。

  兩根木棍一碰撞,劍離別手中的‘劍’便被震的脫手而出。

  白晝的木棍勢如劈竹地抽在劍離別臉上。

  他在最后時刻收了幾分力道,仍舊造成不小的傷害,劍離別左臉有一塊長條型的血肉飛濺出去。

  劍離別捂著流血的臉頰,錯愕的看著被擊飛的木棍,手心震的發(fā)麻,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仿佛沒事人的白晝。

  “怪物——”

  “什么怪物,是你學(xué)藝不精?!眲η飺踉趦扇酥虚g,“劍離別,武器都飛了,是你輸了。”

  “不,”劍離別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白晝,眼里充滿驚恐,那一擊給十歲的他帶來難以磨滅的印象,“你就是怪物?!?p>  “我不是怪物。”白晝平靜地說,“只是力氣大了一點。

  劍雨笙說:“帶劍離別去看醫(yī)師。”

  劍臣搖搖頭:“比試而已,你下手太狠了?!?p>  ......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白晝一個人。

  他蹲坐在原處,搞不明白為什么贏了,卻沒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木棍,一直到太陽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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