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地一滾躲開那邪修的攻擊,對視一眼,彼此抽出自己的配劍,一左一右向那邪修刺去。
雖說兩人才認識一個月,但也已經(jīng)成了即是對方不說話僅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理解對方的好朋友了。雖然兩人修為低了太多,但二人配合默契倒也暫時壓制住了對方。
但也僅僅是暫時壓制,一刻鐘之后,兩人已經(jīng)漸漸落于下風(fēng)??v使那邪修先前已是重傷,但到底也是個貨真價實經(jīng)過歷練的地階三段修為。
即使邊淮是玄階一段,雙方修為差的太遠,根本打不過他,就像蜉蝣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而且也不知這邪修修的什么功法,符昱樂的劍根本刺傷不了他,頂多只能刺破他的衣服,對他的身體造成不了任何實質(zhì)的傷害。
符昱樂見自己的攻擊根本不起作用,想去找附近的人求助,然而詭異的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眼見兩人越來越不低對方,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符昱樂一咬牙牙,朝邊淮使了個眼神,示意道:拖住他。
符昱樂找了個隱蔽之地,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一張紅色符紙上面一指連貫換下去。然而連畫七張,總是在最后的時候斷掉,無一成功。
“你好了沒?”邊淮吃力的用手背擋住劈來的刀,血液瞬間噴涌而出,反倒是刺紅了邪修的雙眼,那邪修攻勢越來越猛,仿佛又快要回到巔峰狀態(tài)一樣。
符昱樂不答話,只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白著一張臉心里默念道: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以指為筆,以血為墨,紅紙為媒,即使是四階符在血液的獻祭下成功率也大大提高,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啊。
突然一道紅光閃過,成了!
“淮淮!”符昱樂喊道:“趴下,要爆炸了?!?p> “?。。 变h
那邪修一驚,忍不住用刀劈向飛來的符紙,然而沒想到那符紙卻順著刀滑向了他的手。接觸的一瞬間,那邪修感覺自己動不了了。
“呼——”邊淮歇了口氣,笑罵道:“福娃,你也會騙人啊。”
“別說話。”看著從那一身紅衣下滴落的血,符昱樂一驚,壓下略帶哭腔的聲音吼道:“我給你包扎!”
“嘶——”看著符昱樂氣急敗壞的走向自己,邊淮嬉笑了一聲,牽動了傷口,忍不住抽了口氣。
“!!??!”突然看到那邪修似是動了,動,仿佛要沖破符昱樂的符紙一樣,邊淮慌忙將正給自己包扎的符昱樂推開,運轉(zhuǎn)靈力將劍擲向那邪修。
正中心臟!那邪修果真是沖破了符紙!
然而看著那邪修一點一點倒下去,邊淮恍惚了。她…殺人了。邊淮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殺人了,她…殺人了。想到此,邊淮突然覺得一陣惡心以及害怕。她害怕自己以后會習(xí)慣殺人,然后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漠之人。
“淮淮!”
“邊淮!”
看邊淮始終失神恍惚地低頭看她的雙手,因為低垂的頭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這周身的氛圍也知她是在害怕。
她是為自己殺人的。想到我這一點,符昱樂也不知該怎么安慰,畢竟他也沒殺過人。最終,他暗暗緊了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拿起自己的劍走向那邪修。
“符昱樂!”看見符昱樂提起他自己的劍走向那仿佛沒了聲息的邪修,而后將她的“三七”劍拔出,將自己的劍插在傷口旁邊的地方。“你干嘛!”
“他……他還沒死,”符昱樂白著本就蒼白的臉,壓下心中的害怕,強笑道:“我…我補一劍?!?p> “符昱樂,你…”不知道說什么好,邊淮本能的想要對他笑笑說她沒事,可也真的是自欺欺人。最終他只是走了過去牽起他的手,說:“會沒事的。”
符昱樂張口想要說什么,卻感覺眼前又是一陣眩暈,兩人忍不住閉上眼,等到那陣惡心的眩暈感過去睜開眼,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家酒樓的大堂里,周圍圍了一圈人,前面還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這又是……什么情況?
他們出來了嗎?可是這又是哪里?兩人還在迷茫中,突然聽到身前站著的一位弟子對他們恭敬道:
“師兄,師姐,這是位邪修,偷了人東西,應(yīng)該怎么處理?”
“……先帶回宗門吧?!笨茨堑茏右荒槕?yīng)該殺了那邪修的表情,邊淮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這幻境不是變了嗎?怎么還有這種邪修的歧視情況?,F(xiàn)在這又是什么時候?怎么兩人就成了師兄師姐了?
如隨同那位弟子將那邪修羈押回宗門,天色已晚,喊好在兩人在幻境里的住處還是在以前內(nèi)門考核的地方,兩人一道回了那里,只不過這是這庭院只有他們二人,空曠了許多。
而且聽其他弟子的言語,還說兩個是神經(jīng)病,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了,還非要住在這里假裝不是正經(jīng)的內(nèi)門弟子。當(dāng)時兩人聽到,也是抽了抽嘴角,無法反駁,畢竟這幻境里兩人的身份一個是森羅峰的弟子,一個是無涯峰的弟子。
明明兩人還沒有拜入任何峰,卻被早早定下來了。不過也懶得糾結(jié),反正這些吐槽也不是真的,兩人心安理得的住進這里分析現(xiàn)在的情況
“到底是為什么呀?為什么換了個幻境還是這段沒講過的歷史啊?!狈艠纷チ俗プ约旱念^發(fā),抱怨道:“那奸商誤我們啊,等到出去了一定要他賠償我們一萬靈石!”
“不過福娃你還記得那奸商叫什么住在那里嗎?”邊淮忍不住提醒道:“我們好像都忘了問這些?!?p> “……”符昱樂默了默,大聲道:“反正我不管,里面還有你五百靈石,追不回來,那份,你欠的這五百靈石還是要還的。”
“………等出去掘地三尺也一定找到那奸商?!毕蝈X低頭。
兩人鬧了一陣之后交換了自己彼此的情報,最后得出,這段歷史距離上一段也才過了三年,也就是說時間加快了而已,他們根本還沒有出這層幻境。
現(xiàn)在這段歷史是大戰(zhàn)之后三年,仙人盡皆失蹤,也無人能聯(lián)通仙界,仙界徹底閉鎖了。因為此次大戰(zhàn)修真界地階八段以上的修士盡皆隕落,擔(dān)心邪修中還有高階人士存在,現(xiàn)在四處搜尋邪修,還果真讓他們找到了幾個重傷的高階邪修。
雖還不明白這段歷史要他們做什么,但總之也沒有上一個差點兒直接被人殺掉那么恐怖了吧?還是早點休息洗洗睡吧。
而外面密切關(guān)注的長老團們。
“那把劍看威力也像極了四九劍,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威力了?!绷枭娇粗R中符昱樂二人擊殺了重傷的地階邪修,說道:“十之有八九啊?!?p> “可是那不是已經(jīng)失蹤了的仙器嗎?”長凝疑問道:“怎么會在一個小丫頭手上?”
“這…還等他們出來之后問問那女孩啊?!本由睫哿宿酆?,問道:“應(yīng)慕,這二人不是過了嗎?怎么還在那段歷史中?”
“這幻境其實是三層,第一層過第二層就極為簡單?!辈恢氲绞裁矗瑧?yīng)慕訕笑道:“不過這幻境挺能熬時間的,你看都出來許多人了,這二人好歹也能混上前十,名次也不差了吧?”
這幻境確實挺能熬時間,其他幻境中的弟子也已經(jīng)換了兩個幻境了,弟子也被淘汰掉將近一半了。但他們的幻境也太可怕太傷人了吧。你瞅瞅邊淮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啊,不過好在是幻境,場景變換,那傷口也都消失了。
……………
沈憐潯等人的幻境里:
“你們在干什么?”兩人剛出了第二個幻境就看到幾位弟子在對一些被鐵鏈鎖住的弟子動手。
“這些人偷練邪魔歪道。要不是掌門還有長老門心軟,他們早就被逐出玄隱宗被別人殺掉了。”為首的男弟子厭惡道:“我們不過是在替宗門教訓(xùn)這些家伙罷了?!?p> “既然掌門讓他們留下,就自有留下他的道理?!鄙驊z潯沖那弟子道:“倒是你,違背宗門規(guī)矩,對其他弟子無辜毆打,該去執(zhí)法堂領(lǐng)罰吧?!?p> “呦,你這么護著他們,難不成你也練了這邪修的功法?”那弟子審視了沈憐潯三人,發(fā)現(xiàn)三人修為低下,不屑道:“才人階八段,你和他們一樣也是資質(zhì)不好想求他們練這邪魔外道吧?!?p> “你——!”沈憐潯這才想起這個時候的自己在如今這個年代來說也不過是資質(zhì)中上而已。
“那你呢?”站在沈憐潯身后的卓晏此時向前邁了一步,說道:“這么針對我們這些資質(zhì)普通的人,難不成你也是因為他們得了那外道功法沒與你分享才這么中傷他們?”
“你——!”
見那弟子神情,三人也自是明白那告狀之人即是眼前人。只要告訴那幾位弟子告密之人這幻境自是不攻而破。也因此中途發(fā)現(xiàn)這個“考題”的卓晏故意將他引導(dǎo)修煉邪魔外道之上,只是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蠢,僅一句話就引出來了。
沒想到他們運氣這么好,剛進入幻境就很快出來了??礃幼幼魅漳羌樯藤u的書籍果真沒有欺騙他們。
這段歷史是玄隱宗幾位第一個修煉邪修功法的弟子平日受盡嘲笑,偶一日得到這修煉秘籍,動心修煉,在宗門內(nèi)比取得了極佳的成績,被人告密修習(xí)邪術(shù)捅到了掌門那里。
掌門一番斟酌之后只是將他們罰到思過崖,理由是修習(xí)外門功法未報備宗門,緊閉半年。也是這件事情之后,玄隱宗第一個開始招收練習(xí)邪修功法的徒弟,此后數(shù)年,不斷發(fā)展,正邪之間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而三人要做的是找到告密的人就可以破解這幻境。只是太快也不太好啊,頻繁更換幻境很容易讓人陷入混亂啊。
不見未謀
說到做到,加更,明天繼續(xù)加更。 y(˙?.)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