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錢影兒睜開眼。
眼前毫無改變的境況讓她驚得合不攏嘴。
怎么說呢!除了一架鋼琴,一無所有!
整個家里別說家具,干凈得連一絲灰都不剩。
不可能是遭賊,賊偷了東西不可能幫你收拾屋子。
難怪夏圖儒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態(tài)度很是奇怪,這比遭賊還要過分。
那還能是誰?肯定是婁大少的手筆。
錢影兒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給婁斯年打電話:“你把我家怎么了?”
婁斯年笑得春風(fēng)得意:“你不希望在你屋里看到和我有關(guān)的任何東西,那好,你搬我屋里,我不介意我屋里全是你的東西?!?p> 婁斯年怎么著都是個歌手,說話的時候因為心情愉悅尾音上揚,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你耳邊呢喃,魂都勾掉了,做慣了偶像,他總是知道怎么做能撩到別人。
可錢影兒現(xiàn)在沒空理會這些,她只知道他的聲音現(xiàn)在尤其的辣耳朵,牙齒咬得咯吱響,字兒從牙齒縫里一個一個蹦出來:“算你狠,不就是些身外物么,我不要了?!?p> 婁斯年曲指撓著手機殼,并不將她的狠話放在眼里:“你的電腦……也在我這。”
挾天子以令諸侯?
算他狠!
錢影兒大怒:“臥槽你……”她電腦那可是她吃飯的家伙,這貨居然!?。?p> “隨時歡迎,”婁斯年從善如流,“我家浴室很大,洗澡什么的都挺方便,床也很寬,還有秋千和泳池,地點多元化,你想在哪里在哪里?!?p> 錢影兒腦瓜子嗡地一下,嘴唇哆嗦著:“臥槽??!你、你你你你給我等著。”
“我哪兒都不去,就等著你,艸我?!彼f得很慢,微微的氣聲順著衛(wèi)星信號很淫蕩地傳過來,錢影兒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副婁大少洗香香,衣裳半敞躺在床上等蹂躪的畫面感。
臥槽……
錢影兒猛地摔了手機,婁大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節(jié)操了???
錢影兒殺到婁斯年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門衛(wèi)看見她,并沒說什么直接放行,錢影兒心想怎么也是個高檔小區(qū),便借著酒氣教育人家:“大爺,不是我說你,怎么著也是逼格這么高的小區(qū),這么隨隨便便的放人進(jìn)去是不是不太好,萬一我是壞人怎么辦?”
大爺激動得雙頰通紅連連擺手:“錢、錢小姐,我記得你,雖然你已經(jīng)好幾年沒來了,但婁先生吩咐過,只要是你,不管何時都放行?!?p> 他說得語無倫次,轉(zhuǎn)身跑去門衛(wèi)室找了個小本本,又往衣擺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我知道你是大明星,這么做也不太對,但錢小姐你能幫我簽個名么?寫難看點也沒關(guān)系……不不不,錢小姐寫的字怎么會難看呢……”
錢影兒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個兒大名,心想大爺還是那個大爺,她低估了老年人的記憶力。
錢影兒沒怎么慫地按響了門鈴,婁大少沒怎么廢話地將人帶往頂樓,錢影兒總覺得很是詭異,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這陣仗擱平時她早跑了,現(xiàn)在她居然敢將婁大少壓在電梯里,特霸氣特威武地挑著他的下巴,噴他一臉的酒氣。
“我的電腦呢?”
婁斯年對這姿勢挺滿意,從上到下地看了她一遍,問:“喝酒了?”
錢影兒一怔,隨后笑道:“對,我還會抽煙?!彼f著從包里拿出一根煙點上,特流氓地吸了一口吐在他臉上。
婁斯年神色有些變幻莫測,錢影兒倒是樂了,是不是覺得傷透了心?是不是覺得我變壞了跟你記憶中的人不一樣了?趕緊的把電腦給我,我拿了走人往后我們兩不相欠。
婁斯年聞著熟悉的煙味,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將煙搶過來叼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瞇著眼,透過縈繞的煙霧看向她:“別急,你會的我都會,咱倆,頂多臭味相投。”
錢影兒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
?!?p> 電梯門打開,錢影兒不敢再呆在這滿是他氣息的緊湊空間里,循著記憶,逃進(jìn)了他的家門。
婁大少的家還是那個家,只不過他把整棟樓都買了下來,最上邊兩層打通做了一個躍層,天臺上裝了透明的玻璃罩,當(dāng)然是自己能看到別人別人看不到你的那種。
天臺上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觀星室,里面觀星的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墻邊上還有一個酒柜,放了一整面墻的好酒,中間一個乳白色的沙發(fā),而天臺另一邊,是一整座的無邊泳池,另一側(cè)是露天溫泉,青色的鵝卵石鋪墜在碩大的浴池上,浴池旁有沉香木的浴架和座椅,周圍鶯花草木美不勝收,白色的霧氣淡淡籠在其中,倒有幾分如臨仙境的感覺。
錢影兒暗嘆,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這得花多少錢?往后她要是有這么多錢,她也不會這么個造法,看著都肉疼。
不過不見她和夏圖儒的東西啊。
“還滿意么?”婁大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睡衣出來,手里晃著半杯紅酒,白色的浴袍欲掉不掉地漏出他大半個胸膛,好身材就這么若隱若現(xiàn)。
“馬馬虎虎?!卞X影兒還沉浸在這驚羨的裝潢中,回頭一看臉頰猛地浮起兩朵紅暈,拾起手邊的毛巾直接扔他臉上,“臥槽,你要不要臉?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穿成這樣你辣不辣眼睛。”
“辣眼睛?我說過了,你想艸我隨時都可以?!眾渌鼓贻p輕挑眉,“我認(rèn)為我們倆已經(jīng)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了,負(fù)距離交流也不是第一回,我什么地方你沒看過?”
錢影兒覺得臊得慌,轉(zhuǎn)眼又怒不可揭,他真當(dāng)她是泥捏的,說話做事沒原則是不是?
“婁少爺,您不會以為我跟你睡了一覺,你就成功上位了吧?”
婁斯年反問:“不然呢?”
錢影兒冷笑:“那褚文軒上了我的床,我是不是也得給他個名分?還有夏圖儒……”
婁斯年眸間瞬間騰起怒火,咬牙切齒地喊她名字:“錢、影、兒。”
錢影兒不怕死地一挺胸脯,打定主意氣死他,然后放任她為所欲為,最好氣得讓她滾蛋。
“夏圖儒的行李呢?趕緊還給我,我好回去和他共筑愛巢,雙宿雙飛啊?!?p> 可她顯然錯估了婁大少表達(dá)怒意的方式。
他呵了一聲,沒再說多余的話,他掐滅手中的煙,將人按在假山上就這么親了下去,身體力行的讓她感受到他此刻有多么的憤怒。
酒液順著他的嘴傳到了她喉嚨,沒一會兒她腿都軟了。
錢影兒醉蒙蒙地想,往后她一定把酒量練好了,他這酒里是不是摻了毒藥,怎么吃著這么的……叫人無法抗拒呢?
婁斯年覺得,既然她吃了一次不想負(fù)責(zé),那么就讓她吃第二次、第三次,吃到她想負(fù)責(zé)為止,而他一點兒都不介意身體力行。
……
第二天,錢影兒拖著半殘的身子到林晗那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