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那邊如何?”
“魔主垂千彧自從上次回去之后,便閉關(guān)了......”紫離說的有些艱難。
“閉關(guān)?”云眠皺眉。“他受傷了?”
“沒打聽到?!?p> 紫離已經(jīng)有些跪不住,話中也染上怨憤,“魔主此時閉關(guān),豈不是將蠻荒當(dāng)做一塊送到神族嘴邊的肥肉......”
“垂千彧不是將魔族置于險(xiǎn)境之人?!痹泼哂檬种篙p敲著桌面道。
“墨千......”云眠輕聲呢喃。
“叛變么,正好洗一次牌。”平日里盡是柔情的桃花眼此刻冰冷無比,自他即位妖主以來,并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這時他不在蘆中陵,看來,那些人終于是按捺不住了。
“上金城的妖氣越來越重,命令其他幾個妖王手底下的人開始行動吧?!?p> “是?!?p> .
上金城今年的春寒似乎走的晚一些,此時天空上陰云一片,隱隱的有一種要下雨的意味,但是到了傍晚,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卻是飄下了簌簌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
蕭珠拿出了過冬的一件朱紅色額的披風(fēng)大氅,白絨絨的一圈領(lǐng)子和鑲邊更襯得有一股沉靜的味道。
小暖爐抱在懷里看著窗外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不知墨千大人破案了沒有......
今日風(fēng)雪的緣故,幾乎沒有客人,蕭珠得了閑暇,有了賞雪的好興致。
望去盡是銀白一片,欄桿旁那株櫻樹上壓著雪,一時間倒分不出是雪色和花色。
這樣的大雪,不常見了啊。
蕭珠裹緊了披風(fēng),她喜歡冰天雪地,但是卻又極為畏寒,從小便只在窗外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在外邊玩的歡暢淋漓,她只能在屋子里眼巴巴地看著,也有一次她趁著蕭遠(yuǎn)山不注意悄悄溜出去玩雪,但是回來之后生了一場大病,差點(diǎn)去見了閻王爺,以后便再也不敢了。
后來又出了襄陽王府那事,她性子就更加的沉靜了。
蕭遠(yuǎn)山總覺得對她有愧,便力所能及地對她好,蕭珠便受著,總歸她都是與爹爹相依為命的。
即便是這樣的風(fēng)雪,明珠客棧卻依舊迎來了一位客人。
墨發(fā)墨衣,革帶束腰,是墨千。
從上次蕭珠問過他定沒定親之后,兩個人便好幾日沒見。此時墨千上門,蕭珠倒是摸不清他要干嘛。
墨千也是有些尷尬,他將身上的雪撣落,將佩刀接下來擱在柜臺里,慢吞吞地上樓去,在外邊他就看見了那個在看雪的身影。
漫漫的落雪里,唯有一點(diǎn)紅,將他的心也燙了一點(diǎn)。
今日風(fēng)雪大,前些日子得了云眠的允諾,是沒有再出現(xiàn)過命案,剛巧趕上休沐,不知怎的,他就迎著這風(fēng)雪一路從城東走到了城西......
直到到了明珠客棧的樓下,看見那一抹身影,他才知道,他只是相見她。
但是那天......
那天。
“大人,你定親了嗎?”琥珀一樣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啊?”
“定過的,可......”
還未等他說完,面前一向淡泊如水,沉靜如玉的女子卻瞬間變了臉,一雙秀眉蹙著,將人趕了出去。
墨大統(tǒng)領(lǐng)還是第一次吃女人的軟釘子,何況還是自己看上女人的軟釘子,在明珠客棧樓外摸了摸鼻子站了許久,也沒見蕭珠有開門的意思,便拖著刀回家了......
蕭珠在樓上氣得不行,又想起上次去答謝他使那一堆鶯鶯燕燕送的禮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原來自己看上的男子是個有婚約的,那還來撩撥她干甚么?也是,他不止是撩撥她,還有那一堆的脂粉鶯燕??瓷先ビ⑽湔钡哪Т笕耸莻€對誰都放電的浪蕩公子,這個揣測的結(jié)果讓蕭珠覺得心寒,她一向看不上萬花叢中過,惹得一身騷的人。
何況他臉解釋都不解釋,就這么走了!
更生氣了。
但是今日看見墨千又過來,蕭珠本來是欣喜的,但是想起那日的事情,上揚(yáng)的嘴角卻是又垮了下來。
蕭珠卻沒想,她也沒有給墨千解釋的機(jī)會。
墨千看著那一抹紅影轉(zhuǎn)身進(jìn)了閣樓,有點(diǎn)無奈的勾了勾唇。
這個小珠子,自顧自的生氣。
兩扇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墨千敲門。里面?zhèn)鱽韾瀽灥穆曇?,“大人既然是有婚約的人,還是與別的女子保持距離的好。免得惹你家的未婚妻傷心。”
“小珠子,你開門,我與你細(xì)說?!蹦o奈。
“我不聽?!?p> “那我在門外與你說這事,總是有些不妥。”
今日雖然客人稀少,但并不是完全沒有。在這里談及私事,總是不大好的。
“那就不要說?!甭曇袈犉饋砀鼩饬恕?p> “你若是不開門,那我便在這里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墨千一笑。
這平日里看上去甚是威嚴(yán)的金吾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大人,不要臉起來,也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你!”
蕭珠用力地打開兩扇房門,“你,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過喜......”
話到嘴邊蕭珠卻是再也說不出口,臉色漲紅,一把將門外促狹笑意的人拉進(jìn)來,“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我沒有,你少自戀?!笔捴楸е绨?,盡力將自己表現(xiàn)地高冷一些。
“那你生氣是為了什么?小珠子。”墨千也學(xué)她抱著臂膀,倚在門邊。
“我——”蕭珠一雙杏眼瞪地圓圓的,“我是為了被你騙過的無數(shù)少女而生氣。”
“什么萬千少女?”他只招惹過她一個。
“大人自己心里清楚?!?p> 我清楚什么了?墨千在心里喊冤。
“小珠子,你倒是說清楚,我到底怎么了?”
“大人自己明白。”
又是這句話。
墨千摸摸鼻子,他一點(diǎn)都不明白,不過應(yīng)該解釋好了就沒事了。
他雙手將蕭珠的身子扳過來,一雙沉沉的眼睛直視著她。
蕭珠被他盯得有些心虛,不過立馬回過神來,“大人不要動手動腳。小女子也是有清譽(yù)的,毀了我以后怎么嫁人?”
他都有婚約呢,這樣是干什么?
墨千的雙手卻是突然用力,嫁人?她還想嫁誰?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變了味兒,“你想嫁誰?那只狐貍精?”
蕭珠用力掙扎,“你放開我,反正不嫁你!”
墨色如漩渦一樣的眸子更加幽深,墨千覺得胸口有一股郁氣在喧囂翻騰,直直地想要沖出來。
“唔,你干什——”
蕭珠雙眼倏而睜大,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下一秒?yún)s便的炙熱難耐。
墨千初時只是想堵住身下這女人的唇,但是一旦碰上,卻只想侵略占領(lǐng),巧取豪奪一般地肆意蹂躪。
蕭珠的唇瓣很軟,像是欄桿外帶著點(diǎn)紅暈的柔軟櫻花瓣,讓人忍不住,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