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臣瞳孔一縮,惶恐襲上心頭。
“天——”啦都沒出來,福伯肥碩的身體快如閃電,扛起一個墊子就往窗下跑。
保鏢雷霆出擊,扛起旁邊的墊子前赴后繼的鋪到福伯的墊子周圍。
“撲通!”沐蓁跳下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乃さ侥硞€墊子上。
福伯心有余悸,抹了一把汗,還好還好,搶救成功了。
沐蓁愣了片刻,爬起來四下看看,挑了根最初的柱子飛奔而去。
福伯瞳孔一縮,我的個祖宗哎,這是要弄啥嘛!
他不斷朝保鏢使眼色,“你們趕緊的——”去阻攔??!
突然他身后掠過一陣風(fēng),下一秒他就看到沐蓁撞到薄御臣身上。
福伯拍拍胸口,將跳到嗓子眼兒的心臟按回去。
少爺?shù)男禄橐固碳?,他年紀大了,真有點承受不住。
沐蓁再次失敗,氣急敗壞的抬頭,看到路燈下薄御臣那張黑臉,一把將他推開,又去找別的柱子。
“你鬧夠了沒有!”薄御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大廳拉。
沐蓁瞬間發(fā)瘋,不停的掙扎,踢打。
“你特么的才在鬧,你全家都在鬧。
我要離婚,你不愿意。
你要喪偶,我死給你看啊!
你現(xiàn)在又攔著我,你特么的到底想怎樣?”
哇噢——
福伯頭頂八卦的天線都豎起來了,全頻道接收。
少奶奶威武霸氣,我給你跪了!
敢這么對少爺說話的,這個世界上你是第一個。
突然好擔(dān)心少奶奶的處境啊,少爺不會惱羞成怒把少奶奶踢到外太空去吧?
不要啊——
少爺,慎重??!
好不容易有個老婆,不能就這么弄飛了。
保鏢們藏起了尾巴,不惹事兒。
薄御臣強勢鎮(zhèn)壓沐蓁的反抗,扛起她進了電梯,回到二樓的臥室,將她丟在床上。
沐蓁一找到機會,就跳下床,往衣柜狂奔。
“我們談?wù)劇北∮硷w奔過去抓住她,又把她丟了回去。
因為用力過猛,沐蓁的腦袋磕在床頭,發(fā)出一聲悶響。
沐蓁感覺有點暈,折騰了這么久精疲力盡,無奈的躺在床上。
她不會跟狗東西談的,一輩子都不會跟狗東西談的。
薄御臣看看自己的手,莫名懊惱。
他沒怎么用力啊,怎么就撞到了。
天生不會低頭的薄御臣,說不出道歉的話。
可不道歉,又覺得愧疚,他努力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誰讓你那么輕……”
“對,我輕,我該死,你特么有種別攔我!”沐蓁閉上眼睛犟嘴。
雖然爬不動,但是態(tài)度還是要有的。
她了無牽掛,孑然一身,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妥協(xié)。
薄御臣扶額,這話他沒法接。
頭一次讓人堵得死死的,還是個女人,他的心情無法形容。
他聽到耳邊響起均勻的呼吸聲,暗暗松了口氣。
薄御臣看了一眼熟睡的沐蓁,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洗澡。
樓下的福伯和保鏢豎起耳朵聽了一陣,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里。
少爺十六歲那年從醫(yī)院醒來,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經(jīng)常玩跳樓。
他讓人準備了這些墊子,少爺全靠這些墊子撐過來的。
御宮建成的時候,他把這些墊子也搬了過來。
少爺用過的東西,他都舍不得丟。
他襁褓里的東西,自己都還留著。
福伯沒想到,這些墊子又派上了用場。
感覺自己棒棒噠,點贊點贊。
福伯突然想起灶上的燕窩,猛拍腦門,朝廚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