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悅兒,你去備馬,我跟吳伯回去一趟,那三樣東西其中兩樣到不是很關鍵,可那個土豆還是很重要的?!?p> 陳一想了一下,敲敲桌子,讓悅兒去準備馬車。
了解過這個世界的大概之后,他也已經(jīng)了然,農(nóng)作物產(chǎn)值太低,在小河村時,他有注意觀察過,一是種植的水稻比較稀疏,二是水稻接的蕙都比較小,自然產(chǎn)量就升不上來。
雜交水稻的方法他知道,要真的做實驗,他花個幾十年,其實也能弄來。
可那是生物學的領悟,他一個學化學的,真的了解不多,太耗時間了,得一樣一樣的去尋找,一樣一樣去嘗試,大海撈針般,很難。
如今有了土豆,其實也算勉強彌補了一部分,不管怎樣,雖然他不是圣母,但若是帶來了,他不介意幫一下這個世界的老百姓,畢竟他也是老百姓出身。
“少爺,你說的這個土豆真的很重要嗎?”吳伯疑惑。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陳一點頭,沒有解釋,這種事情還是等到親眼看到,才有說服力。
“我們出去吧,悅兒備車一會兒就過來了。”
“是,少爺?!?p> ……
“你要回去?”
路上,陳伯笑瞇瞇迎面走來,看了眼陳一身后的吳伯,又看向陳一問。
“嗯,有些事,還是我自己去看看比較穩(wěn)妥?!?p> 陳一說,倒也沒解釋是什么事。
“這樣,我安排幾個護衛(wèi)給你,不然容易出事?!标惒肓艘幌?,說。
“不用了吧,我只是回去一趟,大概明天就回來了?!标愐徽f。
“必須帶著,最近可能不太安全,上次若不是你走得急,我也會安排,這事不能大意?!?p> 陳伯面色一正,語氣嚴肅,不似作假,這讓陳一有些疑惑?!瓣惒?,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上次不都沒事嗎?”
“別問那么多,讓你帶著,你就帶著,我是伯父,我還會害你不成?!标惒f。
“好吧。”
陳一無奈攤手,只好答應了,這終究是為了自己好,一直拒絕就說不過去了,況且陳伯也說的不錯,他會害自己嗎?
至于初次見面的大禮包,實在一言難盡,還是不說也罷。
旁邊的吳伯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下微驚,這陳伯他是見過的,而且當時遣散陳府一干人等的,便是他,沒想到他不僅是侯府的管家,更是陳一的伯父。
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陳一為何會入贅侯府,陳伯當時為何敢敲暈陳一,不過讓他疑惑的是,他從未聽過,自家老爺還有兄弟在世,不過他也沒敢多問,這是主人的家事,問多了反而不好,只要記下就好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朝著陳伯行了一禮,陳伯也沒太在意,只是揮揮手,笑瞇瞇的去給陳一安排護衛(wèi)去了。
被陳伯耽擱了這么一會兒,陳一帶著吳伯來到府外的時候,悅兒也正好帶著之前的馬夫,驅使著馬車朝這里走來。
陳一身后也跟著四個護衛(wèi),沒個護衛(wèi)都拉著一匹馬,這是陳伯安排的,陳一以為帶個一兩個,就差不多了,沒想到一來就是四個,個個人高馬壯的。
為首的護衛(wèi)往陳一旁邊一站,陳一不止矮了半個腦袋,就那體型,都差不多是陳一的兩倍。
陳一還特意問了一下名字,原來叫何超風,如果他不是個男的,陳一都差點以為他是梅超風。
陳一帶著吳伯上了馬車,悅兒在前面坐好,馬夫就吆喝著馬車離開了侯府。
后邊的四個護衛(wèi)立即騎馬跟上,一行人朝著長平城外駛去。
馬車中,吳伯跟陳一匯報著這幾日陳府的情況,讓陳一意外的是,吳伯發(fā)現(xiàn)了燒出來的東西之后,就自作主張的把馬三一家也接到了陳府旁邊,免得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去。
對此陳一還是挺意外,也挺欣慰的,沒想到這吳伯的防范意識如此強烈,也說了后來有人來找過他,知道他不在,便離開了,這讓陳一有些疑惑。
會是誰呢?自己也沒幾個朋友才對,若真有的話,或許大概就是馮老了吧,也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心中想著,不一會馬車就停了下來。
拉開簾子朝外看去,原來是在城門口被官兵攔下了,護衛(wèi)正和那些官兵交流,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護衛(wèi)拿出一個腰牌,上面寫著‘董’,那官兵點了一下頭,就放行了。
稍微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官兵多了幾倍,進出的百姓們大氣不敢喘,沉默的等到自己,被官兵們搜查一番,這才進城或是出城,然后匆匆離開,沒什么人停下交流。
這樣的陣仗,上一次回城的時候有見過,這次不知又是什么事,他從宣平侯哪里聽到過,那十萬貫已經(jīng)找了回來,倒也沒往這上面想。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就出了城,陳一沒繼續(xù)往外看,放下了簾子,繼續(xù)聽吳伯說家中的情況。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就在陳一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下的時候,馬車外一聲大喝傳來,馬的嘶鳴聲,馬夫的吆喝聲一齊響起。
“保護姑爺!”
緊接著,又一道大喝聲傳來,隨后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極為激烈。
“姑爺,來了好多刺客!”
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悅兒一臉驚慌的爬進來。
陳一面色勉強鎮(zhèn)定下來,問?!皭們翰灰?,怎么回事?”
不是他不怕,而是此刻容不得他怕,悅兒一個少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早就沒有了主見,吳伯一介平民,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若是他再慌,恐怕就真的完了。
“我們走著走著,突然一群戴著黑色斗笠的黑衣人就從前方?jīng)_了過來,然后護衛(wèi)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p> 悅兒帶著哭腔的說著,她的膽子本來就小,此刻被這么一嚇,沒有拋下陳一獨自逃跑,就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陳一點頭,沒繼續(xù)問,自己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下,人數(shù)不少,八九個的樣子,個個戴著黑色斗笠,被黑紗遮住,看不清臉。
那些黑衣人一言不發(fā),提著刀與四個護衛(wèi)糾纏在一起,好在侯府的護衛(wèi)都不弱,這才一會已經(jīng)砍到了兩個,但護衛(wèi)也受了一點傷,特別是那何超風甚是威猛。
一人阻擋了四個黑衣人,剛才的人都是他殺的,不過他也受了不少的傷,血都浸濕了衣服,他好似毫無察覺,其他三個護衛(wèi)纏住剩下四個黑衣人,壓力不大,但也騰不開手。
不過何超風現(xiàn)在的情況也很糟糕,被四個黑衣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其他三個護衛(wèi)倒是又趁對方不備,殺了一個,現(xiàn)在是三對三,不過現(xiàn)在卻只能打個平手,無法再支援何超風。
“姑爺,趁我們攔住他們,你快走,我們堅持不了多久。”
何超風也察覺到了不妙,在和對方交手的一個空擋,對著馬車這個方向大喝一聲。
他是陳伯調教出來的,可以說是陳伯的弟子,他知道陳一的特殊性,所以他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好陳一,這是來之前他和陳伯保證的,古人一諾千金。
不過他現(xiàn)在恐怕是要食言了,他心中想著,不免嘆息一聲,提起刀繼續(xù)撲殺上去,這是一個真正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