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淞直接以下達(dá)命令的語氣對著白路說道:“你給我必須去!”
“爸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想法。”而不是直接否認(rèn)自己的一切,只一個勁兒把自己推到他所希望的那條路,也許那條路暢通無阻,沒有一切障礙。
翅膀還沒長硬就想自己飛了?白淞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白路以為父親這是做出讓步,讓他自己闖蕩一番的意思,心情瞬間變得明朗起來,對著父親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做,爭取做出一番成績,保證不給父親臉上抹黑……
白路母親遛狗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丈夫和兒子都在一樓客廳坐著,父子兩個罕見的沒有針鋒相對,一個看著報紙,一個拿著一本書翻看著。這樣的情況是白夫人喜聞樂見的,兩個她最重要的人和睦,這是多么值得慶祝的事情,而且自己的丈夫什么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一向?qū)?nèi)強勢的很,在家里更是說一不二。那肯定是兒子做出讓步了?白夫人決定等丈夫不在的時候好好表揚一下兒子,不和丈夫?qū)χ?,果然是很明智的做法,看看,現(xiàn)在家里的氣氛多好,這才是一家人應(yīng)該有的感覺嘛!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夫人心情大好,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丈夫和兒子愛吃的菜,一家人融洽的吃了一頓午餐。本以為父子二人轉(zhuǎn)性了,以后一家人就這樣和睦相處下去了,誰曾想……
白夫人正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陳嫂幫著打下手,陳嫂也樂意見到夫人高興,一邊擇菜一邊說話哄著夫人更開心:“夫人這下放心了吧,我就說今天先生和小路兩個人沒有吵架嘛,我可是親眼瞧見兩個人相處融洽的樣子,小路還對著先生笑來著呢!”陳嫂在白家二十幾年,白家父子不和的事情陳嫂知道得算是最清楚的幾個人之一了。在白家這些年,白家人對她一直不錯,把她當(dāng)成家人一樣,甚至還請了一位鐘點工,很多事情都是鐘點工做的,陳嫂只是打掃一下房間擦擦桌子之類的輕松的活,所以她比誰都希望這家人和和睦睦的。
現(xiàn)在白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父子不和,現(xiàn)下這個問題也似乎迎刃而解了,陳嫂就像自家人好一樣真心實意的替他們開心。
“是呀,這下看到了我就放心了?!卑追蛉藨?yīng)到。
自家兒子并非叛逆的那種孩子,只是孩子越來越長大,難免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他父親走到今天這地步,靠的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扎穩(wěn)打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梢哉f白淞這個人穩(wěn)重,畢竟政界到了一定的位置,并不需要太多創(chuàng)新,很多時候,要的就是這種穩(wěn)重感,而不是天馬行空的諸多不實際的想法……
但是丈夫和兒子仿佛是天生的兩種不同的人,如果白路不是自己親生的,且從小長在自己身邊的話,白夫人肯定懷疑這兩父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她也試圖調(diào)解過二人的關(guān)系,剛開始還有點效果,丈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語氣稍稍緩和一點,兒子也表示只要父親不那么強勢他愿意聽他的,時間久了,最終以失敗告終,從此她只能任由父子兩個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僵硬,自己怎么從中調(diào)解都再也沒有用了。
“夫人,這個魚要不要多放點辣椒進去?”陳嫂這會兒幫著白夫人準(zhǔn)備佐料,現(xiàn)在是在準(zhǔn)備魚調(diào)料,白夫人做魚最拿手,父子兩人口味倒是一致,對白夫人做的魚總是贊不絕口,每次做魚,兩個人都把盤子里的魚一掃而空,只剩下完整的一條魚骨。不得不承認(rèn)這兩父子在吃魚方面,都是行家啊!
“對,再多放上一點辣椒……”經(jīng)陳嫂提醒,白夫人這才想起剛才辣椒好像是放得少了點,兩父子都是土生土長的蓉城本地人,只不過一個在外地任職,一個在外地念書而已。對于蓉城食物中最不可缺少的佐料――辣椒,那是愛的不得了,簡直是一日三餐都恨不得每餐都有辣,頓頓有辣,越辣越好的節(jié)奏。
“幸好你提醒,差點就忘了這回事兒了!”白夫人也吃辣,但吃得不多,兩父子長期不在家,她和陳嫂兩個人做菜一般都是微辣,最多中辣,陳嫂倒是仔細(xì),事情都考慮得很周全,連這都想到了。
“再做個涼拌秋葵,就大功告成啦!陳嫂,麻煩你幫我把秋葵洗一下,我把這魚弄一下……”魚要做的好,去腥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在這方面白夫人很有心得。
“嗯,好,我這就把秋葵拿出來?!标惿﹦幼髀槔牟僮髦?p> 哐當(dāng)!
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的巨大聲響……
陳嫂和白夫人同時被嚇了一跳,首先想到的就是什么東西不小心被碰到打碎了,聽這聲音,這東西一定很大,說不定是客廳或者書房的瓷瓶摔碎了,那瓷瓶可是半人高,都擺在柜子上,這摔下來萬一砸到人怎么辦?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從廚房出來,客廳什么東西都是完好的,地上沒有任何碎片和掉落的東西,那就是書房了,白夫人和陳嫂手都沒來得及洗,剛沖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書房沖了出來,在看到白夫人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怎么了呀這是?”白夫人見兒子走時非常不好的情緒,又擔(dān)心丈夫是不是有什么事,沖進書房,就看到丈夫面無表情的在看報紙,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要不是地上一地的瓷器碎片,而柜子上丈夫最喜愛的兩只明清時期的真品瓷器不見了,白夫人也許還真就信了聲音不是從書房傳出來的了。
“怎么了?老公,你和兒子之間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夫人急匆匆的問道。
白淞擺擺手,示意白夫人冷靜:“沒什么,不要大驚小怪的,陳嫂,把地上的瓷器碎片收拾了,仔細(xì)些,別遺漏了。”
白夫人:我信你個鬼,什么叫沒什么,你這報紙雖然沒有拿反,可這份報紙你早上就看過了,你可是從來沒有看兩遍報紙的習(xí)慣。再有,你那拿報紙的手用那么大力氣做什么,是要把報紙捏碎的節(jié)奏嗎?但白淞就這性子,他不想說的事情,你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一個字的,問了也白問。
陳嫂倒是答應(yīng)的很快,馬上找來掃把和手套,先把多的碎片掃了,再用帶著手套的手一點一點的撿起細(xì)小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