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你可仔細(xì)聽著,有些話我只說一次。”顧九把傷藥放下,把清池的臉扳了過了直視,臉上正色的說道:“清池,我與慕容燁都是過去了,我不怪他,是因為他有他的身份責(zé)任。我不氣腦并非原諒,我只是清楚,我與他從不是一條路的人?,F(xiàn)在的顧九與慕容燁,不過是個曾經(jīng)了解相熟的陌生人。或許,以后還會是敵人。”所以,清池,你不必在意他。
清池臉上眉飛色舞的,這是顧九在向他解釋啊。
“還有,清池,我必須告訴你,我是西陵人。”
“西陵?你是西陵人?”清池瞪大了眼睛,剛剛的眉飛色舞頓時垮了下來。
西陵女朝天下,女子為尊,獨立于其他三國,且女子三夫四侍。
“清池,你可愿嫁我?”兩年的時間,夠長了。足夠顧九知道,她是喜歡清池的,只是不知清池如何。
臉色更紅了些,語氣輕輕的道:“哪個要嫁給你了。”
“不嫁我?”顧九面色裝作凝重了。
“自古男子娶妻,你讓我嫁你?好,你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鼻宄啬樕钦?p> 他可以拋棄一個男子的身份,按西陵禮節(jié)嫁與。
但,他也很貪心。
顧九的臉色暗了暗,沉默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拉著清池的手,說道:“清池,我不愿騙你,我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連主夫之位都給不了你。若你嫁我,只得側(cè)夫?!?p> “什么?!本公子嫁你還就是個妾室?”清池聽出來了,什么側(cè)夫,不就是個侍妾的!她顧九當(dāng)他是什么了?他肯嫁就不錯了,她還不是給個正妻,哦不,正夫!
“我在西陵,位高權(quán)重,身世顯赫,正夫之位早已有他人。而且,清池,我必須清楚的告訴你,我這人無心,我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可能夫侍眾多,可能獨寵于你,可決不能只有你一人?!鳖櫨虐言撜f的都說了。
她沒有欺騙,就看清池如何選擇了。
她只求半醉半醒半浮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不愿她的名,冠上任何男子的姓。
她寧愿他人直呼其名,也不愿稱呼為某夫人,娘娘。
她有她自己驕傲,為了這一身傲骨,她可以以命相換。
她所寵之人,可以是一介花樓男子,可以是平民百姓,可決不能是其他三國的權(quán)位者。
她,此生,只娶不會嫁。
所以,她曾經(jīng)喜歡過容燁,可慕容燁她便收回了喜歡。
她可能對云笙有多些許,可也只是些許。
清池嘟著嘴,臉上氣惱:“顧九,你在西陵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知道,西陵現(xiàn)任女帝是西陵鏡。
聽說,西陵先帝在十年前突然駕崩,留下了年僅十五歲的大皇女西陵鏡,十歲的二皇女西陵九傾。
西陵先帝一生后宮充裕,卻只有兩個正宮皇夫所出的兩個女兒。
大皇女順勢登基為帝,二皇女跪拜迎尊。
登基為帝后,西陵鏡的第一道旨便是,允二皇女見帝不跪,可不日日上朝,不面帝,賜皇女府一座。
可西陵傳聞更多的是,皇夫薨,先帝痛失所愛?;史蜣爱?dāng)夜,先帝把兩位皇女叫來了了一夜,然后第二日就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