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皇宮。
“查出來了么?”儀態(tài)端莊榮華,臉上幾分英氣,不似女子常有的柔,不是顧九的邪,而是正義的英氣。
鳳袍加身,白牡丹正擺弄著自己的蔻丹,等待著下方的回答。
下方的太監(jiān)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查出來了,皇上退了御龍殿的所有人,是為了見一個人。而且娘娘,江傳從御龍殿抱出來一個女子尸體,埋在了他江家祖墳,刻碑:愛妻之墓。”
沒有署名,只有這四個字。
這太監(jiān)說話沒有陰聲陽氣的,有著字正腔圓。
白牡丹冷笑:“江傳能愛的女子,只能是明媚。到是我們的皇上,是心肝上的人回來了么?!?p> 太監(jiān)不敢大聲,只得弱弱道:“皇后娘娘,老將軍傳來消息,說皇上最近的動作很大?!?p> “他慕容燁以為我們白家是什么,想用就用,用過就丟么!小田子,拿弓箭,隨本宮出宮?!卑啄档さ溃加铋g盡是殺伐。
昔年能替父從軍上戰(zhàn)場殺敵的女子,就算進(jìn)了后宮,也絕不是個被折了翅膀的鳥雀。
我白牡丹用半生得來的一切,豈能容人打破!
“娘娘,前方就是皇上的人守著的小院子。”田公公說道。
兩人隱蔽身形,在小院子不遠(yuǎn)處的一個樹上。
而可以看得到,顧九正坐在外邊,手里拿著一壺酒。
身邊站著月凝。
“弓箭?!卑啄档げ粡U話。
田公公交了弓箭。
只見白牡丹一條腿勾住了枝干,一條腿踩在樹杈上,在樹上馬步特異,手里開弓滿月,三支利箭在弦上。
而顧九仿佛什么都不知道,還在喝著酒。
白牡丹手開,三支飛箭破空之勢射向顧九。
快的,讓小院子四處守著的暗衛(wèi)明衛(wèi)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叮!’
碰撞的聲音,原是一支箭射在了顧九不知道什么時候取出來的玉骨扇子上,一支箭射穿了顧九手上的酒壺,第三支箭被顧九咬在了口中。
“白牡丹,你這見面的陣勢可真一如既往?!鳖櫨趴聪蛄税啄档に诘臉渖稀?p> 金色長箭上畫著牡丹繪圖,讓她知道了來人。
淡黃色頭戴鳳釵,白牡丹一手弓箭直接輕功站在了顧九的小院子墻上,身旁跟著的是一身太監(jiān)服的田公公手里還拿著一銀槍。
“月凝,你的克星來了?!鳖櫨艑χ履籼裘?。
“我的克星是昔年白家先鋒田震,可不是一個凈身的太監(jiān),主子記錯了人?!痹履f話隨意,可手也默默換成了抱臂的姿勢。
她是顧九的人,顧九在外,她為侍女。顧九回家,她為屬下。顧九上陣,她為先鋒。
在一次與北國對戰(zhàn)中,她所向披靡,卻在一城被一人打的一敗兩退,把得知消息的顧九后硬生生的從營里不放心來了陣前。
而就是那一戰(zhàn),讓她后悔了許久。
那一戰(zhàn),本是主子先挑了白兆的頭盔,重傷白兆。
她們一勢盡占利勢,主子放心她后續(xù)。
卻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的一個女子,帶著手下的一先鋒,打的她一敗兩退。
這女子就是白牡丹,先鋒就是田震。
主子與白牡丹對陣,一勝一敗,生生打了個平。
白牡丹,可當(dāng)真是北國這男子為尊的國家里的一個巾幗不讓須眉。
“我該如何稱呼你?”白牡丹這話問的何時頗有深意。
若顧九說了顧九,就是一人之身獨來,為民。
若顧九說了另一個身份,就代表了其他,為有意私圖。
“顧九?!鳖櫨诺?。
“好。顧九,你來北國為何?”白牡丹問道。
“遵承諾,送一樣?xùn)|西給北皇。”顧九道。
白牡丹:“送東西,把自己說成的東西,顧九,你可不似曾經(jīng)了。”
知道白牡丹是故意的理解錯誤,顧九也沒氣惱,面上笑意:“白牡丹,我從不知道你的心性竟然也能甘愿入宮的?!?p> “北國不比你們?!彼剖钦Z氣帶著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