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殿——
“你們兄弟二人此次收服怨靈獸,可謂是大工一件,有何心愿,你們盡管提!”
爍柒上前道:“父帝,此次收服怨靈獸,并非僅僅我們二人,更有女媧護法助陣,方才順利收服了怨靈獸?!?p> “哦?那女媧護法此時在何處?”
染塵上前,“父帝,女媧護法此時正在天界,只是這收服怨靈獸損了元氣,不便踏上九霄云殿,待護法神元充沛之時再見也不遲。”
“染塵說得是,那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天界也一定要好生伺候,萬萬不可懈怠?!?p> 兩人異口同聲應聲,“是!”
只見一襲紫衣,緩緩行于一宮殿外,殿周圍冷冷清清,紫尋每每踏梯半步,尤如刀山火海,步履沉重。
紫尋望著面前那高高的屋檐,勾心斗角,斗折蛇緣,頓時思緒猶然而生……
“紫尋——你小心點——!”
見那白衣墨綠男子立于殿外,擔心的望著屋檐上步履蹣跚的紫尋。
那紫尋竟走在那比自己腳還小的屋梁上,目標便是那遠遠的小鳥,只見紫尋一個飛躍,頓時全身而下,男子見狀,騰飛而上,一手便接住了紫尋,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紫尋伸出手,便見其手中一只活靈靈的小鳥被插住了脖子,男子微微嘆氣,伸手便是拿走小鳥,一手舉起,小鳥便如逃脫牢籠般振翅高飛,頃刻便不見了蹤影。
“哎?子逸!你給它放走干嘛,我今晚可沒肉吃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將它吃了甚是可憐,不如隨它煉化去,早早修成正果,飛道成仙?!?p> “那我們?nèi)ト私?,人界好吃的可多了!?p> 子逸望著天真的紫尋,會心一笑。
紫尋不覺漸漸走到了門口,推開沉重的大門,長長的廊道,一坐椅上一白衣男子和一紫衣女子相互逗趣,樂不思蜀。
待紫尋走近,便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她撫摸著桌臺,就像自己幾千年前撫摸桌臺一般感覺。
“子逸,我覺著你被禁了足也挺好的!”
子逸起身刮了下紫尋的鼻頭,道:“要不是你這個小妖精帶我去人間,我會被禁足?”
紫尋啞言,“我……!”但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一下抱住比自己高個頭的子逸,道:“那我這個小妖精就要永生永世纏著你,你就是逃也逃不掉的!”
紫尋不禁帶著淚水笑了起來,原來的歡聲笑語,竟還是成了回憶。
紫尋一轉(zhuǎn)身似乎又見到了幾千年前人人忙碌的身影,紫尋就如自己現(xiàn)在這般,站在原地,只是看著。
“三天后便是我們成親之日了?!弊蠈た吭谧右莸募珙^上喃喃道,“要不……我們又去人間玩吧!”
子逸笑道:“頑皮!”
……
“無道是誰?!”子逸手拽著一封信面無表情的問道。
紫尋坐在床上望著子逸眼含淚水,“子逸,你聽我解釋……!”
“出去!別再踏進白澤宮半步!”
“子逸……!”
見子逸沒有反應,紫尋也只好踏著沉重的步伐,剛踏出大門,后面的門便迅速的緊緊關(guān)閉。
“你個笨蛋,無道就是你?。 ?p> 天璇宮——
輕輕玉椅,若離手持一玉蕭,滿面春風,“染塵仙,這是我在人間淘到的玉蕭……!”
說罷,又在身旁輕輕揮袖,一池清水便有朵朵花骨朵,“這白花睡蓮在太陽初升時才開放,我見這白蓮與染塵仙很是相像,我便將它贈與染塵仙,花開時節(jié)彈琴長嘯伴賞花,染塵仙覺得如何?”
染塵微微一笑,道:“那到時邀請仙子與染塵撫琴賞花,可好?”
若離撫摸著脖子,“呃……那個……我……我不會……。”
“但是,我可以學的嘛!正所謂,百發(fā)失一,不足謂善射;千里跬步不至,不足謂善御;倫類不通,仁義不一,不足謂善學嘛?!?p> 若離心中竊喜,看來爍柒那只鳥叫我背的那些書還挺有用的嘛!
染塵微笑道:“那,染塵以后,可不可以喚仙子一聲……蓮兒?”
若離罷手,“無妨無妨!”
染塵望著眼前這位如睡蓮般莞爾一笑便猶如千城萬山的女子,千年一生,就這樣看著她笑,又何如萬水千山。
“蓮兒,無論以后你走到哪,染塵都會使出一路睡蓮,帶你回家。”
“嗯?”若離歪著腦袋望著眼前這個認真男子的眼睛,一雙深寒凜冽的眼睛就如遇上了春日初陽,融化至深,溫柔如海。
青青河畔,一紫衣女子行于河面,步釹輕平,飄飄然如輕云。
若離站在河畔直拍手,“哇——,好厲害!”
紫尋站在單腳站在水面上,道:“我可以教你!”
“你只需屏神聚氣,運功至氣田,然后輕輕上水面試試!”
若離照著紫尋所說的開始運氣,提著膽子踏進邊緣的水域,誰知一個落空,竟全然落了進去。
若離頓時感到耳朵鼻子都在灌水,全身寒冷至極,整個人死一般的窒息,正在若離一道道往下沉時,便覺自己身上一道藍光閃現(xiàn),這時若離似乎見到了爍柒一張精致帶笑的臉……只見一道藍色光芒飛劍般朝著若離駛?cè)?,若離就像抓住了生命稻草伸出了手,不覺自己這般不爭氣,竟眼前昏暗,一切都變得漆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