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佳給顧云云打電話,問道:“我剛剛氣勢很足地拉著竹子回房間了,現(xiàn)在怎么辦?要是沒人來喊我們,豈不是很尷尬?”
衡筠竹在一旁超級無奈,原來葛佳佳是只紙老虎,剛剛看她氣場全開地拉著自己走,還覺得她挺靠譜的,這下又原形畢露了。
“不會的,劇務(wù)管藝人的交通,要是因為交通導(dǎo)致主演拍攝延遲,那是他的責任。此外,就算他們不喊你,你們也安心坐著吧,今后就算打官司,我們也是占著道理的?!鳖櫾圃品治龅妙^頭是道,讓葛佳佳終于放下心來。
“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接機嗎?怎么還在家?”葛佳佳看了看顧云云身后熟悉的廚房格局,有些不解地問道。
“關(guān)鍵時刻,我慫了?!鳖櫾圃票M量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但是紅透了的耳尖出賣了她。
葛佳佳不敢置信地說道:“沒想到啊,你這么厚的臉皮還有不敢的時候。”
“接機回來的路上就我和他兩個人坐在車里,那氣氛,我不保證我能安全駕駛,說不定一激動就沖出高架來個一車兩命。”
顧云云把手機湊得離臉更近一些,說道:“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昨晚壓根就睡不著,像張煎餅似的在床上翻來翻去?!?p> “嘖嘖嘖,真作孽?!备鸺鸭延行┛蓱z地感嘆。
衡筠竹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看兩個活寶聊天,反正葛佳佳和顧云云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一對相聲表演藝術(shù)家。
“嗒嗒嗒?!遍T外傳來敲門聲。
葛佳佳沉默了一下,隨后放下手機,站起來去開門。
門外,陳嘉帶著客氣的笑容對葛佳佳說道:“剛剛安排出來一輛空余的商務(wù)車,麻煩衡筠竹能不能抓緊上車,這拍攝時間就要到了?!?p> “可以啊,衡筠竹正在和輝音經(jīng)理打電話呢,這不是第一次拍電視劇么,公司也挺不放心的,一直問來問去?!?p> 陳嘉朝房間內(nèi)看了看,衡筠竹坐在茶幾旁,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著,上面有一張人臉,看來還真是在視頻。
“哦,那抓緊聊完后上車吧,辛苦你們了。”陳嘉笑容客氣了一些。
葛佳佳關(guān)上門,對著顧云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好啦,趕緊去吧,別把人真惹急了?!?p> “拜拜~~”
掛了視頻,葛佳佳領(lǐng)著衡筠竹和兩個助理走出了旅館大門。
門外其他車都已經(jīng)開走了,只停了一輛商務(wù)車,葛佳佳急吼吼地打開車門。
衡筠竹坐進車里,笑著道:“這下知道急了?!?p> “哎,這不是為咱們爭取些福利嘛,你只管好好拍,今天我非要再把單獨休息室也爭取來?!?p> 衡筠竹伸手幫葛佳佳捋了捋頭發(fā),笑著道:“好,謝謝葛大姐。”
到了片場,衡筠竹快速地化完妝換完衣服。
拍攝現(xiàn)場,道具組已經(jīng)擺好道具,南宮山和錢江坐在旁邊玩手機,導(dǎo)演正在發(fā)火罵人。
導(dǎo)演看到衡筠竹,臉色還是十分陰沉:“來了就趕緊拍吧,已經(jīng)遲到了半個小時了?!?p> 南宮山放下手機,看向衡筠竹。
衡筠竹對他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導(dǎo)演板著臉:“南宮山過幾天還有行程,你這樣拖慢進度,到時候拍不完你負責嗎?”
衡筠竹還未說話,南宮山已經(jīng)沉下臉,他轉(zhuǎn)過頭,看向?qū)а荩骸耙莿〗M給兩位主演同樣的待遇,也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我一定會按要求拍完的,導(dǎo)演你放心?!?p> 導(dǎo)演的臉呆楞住,沒明白過來怎么南宮山和衡筠竹還成了同盟了。
“拍吧。”南宮山把手機扔給錢江,對衡筠竹道:“走吧。”
導(dǎo)演坐在攝像機后面,心里還在嘀咕剛剛南宮山開口幫衡筠竹的事。
兩人順利地拍了三條,導(dǎo)演這才回過味來。
他一開始覺得兩人雖然都是輝音的藝人,但是兩人肯定是互相不對付的。
南宮山現(xiàn)在大火,論他現(xiàn)在的咖位,根本不可能會接個二番劇。
衡筠竹這種以前都沒拍過電視劇的人,一下子就能拿一番女主,那肯定是輝音背后有人在推。
南宮山被拉來為一個新人抬咖位,他心里肯定藏著氣。
導(dǎo)演本來就是想拍一下南宮山的馬屁,替他為難一下衡筠竹,解解南宮山的氣,沒想到一下子拍在了馬腿上,這下好了一下得罪兩個輝音的藝人。
“好好好?!睂?dǎo)演笑著夸獎,今天衡筠竹狀態(tài)不錯,幾條拍下來,少有NG。
南宮山和她坐在片場邊聊天:“你今天都沒NG啊,狀態(tài)很不錯嘛。”
“可能是因為小宇宙爆發(fā)了?!焙怏拗裥Σ[瞇。
“經(jīng)歷了一番欺生,是不是覺得人生更豐富多彩了?”南宮山開著玩笑說道。
“嗯~~”衡筠竹若有所思,“我可以把這段經(jīng)歷說給張大作家聽,沒準她能給寫進書里。”
南宮山聽到張孟玲,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哈哈?!焙怏拗裥α似饋?,之前南宮山在張孟玲面前總是冷著臉,衡筠竹總對他沒什么好印象,不過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衡筠竹總算有所改觀。
拍了幾天戲,衡筠竹對拍戲漸漸熟悉起來。
這天,衡筠竹剛拍完,梅姐湊上來笑著道:“明天就要開始拍養(yǎng)殖狐貍的戲份了,這狐貍雖然都是養(yǎng)殖的,但是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發(fā)瘋,所以都要當心點。你明天里面多穿件厚一點的長袖衣服,保護一下?!?p> “謝謝梅姐,你總是這么貼心?!备鸺鸭研χ呱蟻硪话压醋∶方愕募绨?。
然后,葛佳佳對著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拿了個名牌錢包遞給了葛佳佳。
葛佳佳把錢包塞進梅姐手里,笑著在她耳邊輕聲道:“謝謝你總是照顧衡筠竹,梅姐。”
梅姐笑得見牙不見眼,嘴里說道:“沒事沒事,都是應(yīng)該的。”
送走梅姐,坐進商務(wù)車,衡筠竹幾人準備回旅館。
“于修卿回國也好幾天了,他那邊準備怎么打這個官司???”衡筠竹問坐在旁邊玩手機的葛佳佳。
葛佳佳揮手:“打官司是小事,于大律師一出手,那簡直是碾壓沐月的律師團隊。”
“國外律師和國內(nèi)律師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法律體系都不一樣,你可別想的太輕松?!焙怏拗癜欀碱^說道。
“云云自己和我吹的牛啊,我可沒添油加醋。”葛佳佳得意地晃腦袋。
回到旅館,衡筠竹打開門,只開了一絲門縫,她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開著。
“我們今天走的時候沒關(guān)燈?”衡筠竹不解地說道。
等她推開門后,看到里面坐著的人,衡筠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