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你義父怎么還沒有殺出來?”
皇甫嵩一刀劈了一個黃巾,沖著不遠處英俊瀟灑的呂布問道。
但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頭戴紫金冠,身著混天乾坤甲,腰系獅頭黃金帶,腳上一雙紅黑踏云虎頭靴。
身高九尺,肩寬臂粗,虎背熊腰,力大無窮。
說不出的完美英姿。
一揮方天畫戟,十幾個黃巾大漢瞬間身首異處當場斃命。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再等等?!?p> 皇甫嵩心想:你去?你這么猛走了,黃巾還不猖獗起來!
他好不容易從丁原那,把呂布留下,豈可愿意放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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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瞧了瞧歐陽凡二人,喝道:“黃巾亂賊!給我殺?!?p> 數(shù)千甲士舉著長槍大刀直接砍去。
歐陽凡沒想到這人竟然把自己當反賊了,有心解釋,無奈對方千人已到跟前。
見準了他不是劈就是刺,哪由的自己分說?
典韋見狀揮動雙戟擋在歐陽凡身前護住其周身。
“主公,快點走吧!”
“不!給我殺?!?p> 言落,歐陽凡奪過一把長槍,奮身廝殺。
典韋懵了,這是啥意思?。烤蛻{他這個啥也不懂的武夫,也知道現(xiàn)在四拳難敵數(shù)千人之手。何況二人身體還處在疲勞的狀態(tài),要不是靈氣硬撐著,早就倒了。
不逃跑?
還要硬拼?
其實歐陽凡是想讓黃巾對伏兵有所察覺,然后知難而退。暫時保留實力,等待歐陽軍的士兵恢復元氣,以來防止皇甫嵩的大火將神書燒盡。
別人不曉得火燒長社,可歐陽凡知道啊,知道就不能任其發(fā)展下去。
他現(xiàn)在就是這么想的。
拼了!
盡管只有二品武者的實力,又經(jīng)過長途跋涉的辛勞,靈氣已快到極限??蔀榱松駮?,只要還有一絲絲力氣都在毫不猶豫的迸發(fā)出來。
“喝?。 ?p> 典韋怒喝,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戟將眼前一人攔腰折斷,頓時鮮血飛濺,滿地肢體。
如此慘狀,嚇得周圍士兵個個膽寒,舉步不前。
丁原的面部抽搐了一下,數(shù)千之人還能被兩個黃巾賊給擋住?
“張揚,準備弓箭手?!?p> 先前那位將領張揚應命往后軍而去。
一般弓兵都會在軍隊的最后方壓陣,或者用來押糧。當然不排除有些軍隊會把弓兵放在中間,亦或是前軍,先來攻擊敵人。
少頃。
張揚回報,“主公,弓箭已備好。”
“嗯,命令所有人撤回來?!?p> 丁原說道。
“來啊?!钡漤f齜牙以對,卻無一人敢上前一步。
反而數(shù)千士兵緩緩的撤去,只留下一地的尸體。
歐陽凡的左臂在剛剛的打斗中被敵人砍傷,殷紅的血順著手指凝結(jié)成珠,最后滴落在地上變成一攤血花。
“主公,你沒事吧?”
典韋焦急的問道。
歐陽凡盯著退去的士兵,搖了搖頭,“沒事,對方退走,是要用弓箭對付我們,要小心了。
你還可以走,快點走吧。”
“俺不走,俺要保護主公?!钡漤f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凡。
歐陽凡注視著典韋的眼睛,他看到的是出于真誠的話語。
拍了拍那厚實的肩膀,歐陽凡笑了笑,“好!今天你我并肩戰(zhàn)斗,沒有君臣之分,只有生死兄弟能夠相互依托的信任?!?p> “俺典韋能跟主公并肩一戰(zhàn),死也不枉來這一生。”
典韋神情激動,如山一般的壯漢,眼眶里竟有淚水乍現(xiàn)。
“前面的反賊聽著,我主惜才。念在爾等一身武藝,給你二人一次機會,拜入并州刺史丁原麾下,對于黃巾身份既往不咎?!?p> 張揚舉槍搖指對面二人。
“并州刺史丁原?”歐陽凡喃喃著,又轉(zhuǎn)身往朝廷與黃巾的戰(zhàn)場看去,此時已漸入尾聲。
由此眉毛一挑,對著典韋說道:“突出去!”
聞言,典韋一把抹去淚水,手上雙戟一轉(zhuǎn),倒插腰間。大步一跨,走到歐陽凡的身前。
雙臂交叉,面色兇張,催動著體內(nèi)剩余不多的內(nèi)力,走遍全身經(jīng)脈,瞬時間全身變成金色。
“主公!爬在俺背上,老典帶你殺出去?!?p> 歐陽凡知道這是金剛不壞神功,有金剛不壞之稱。當然不怕區(qū)區(qū)弓箭,當下?lián)ё〉漤f的脖子,附在他的背上。
“抓好了,走起?!?p> 典韋拔起雙腳,施展輕功朝著丁原大軍猛地飛去。
“大膽反賊!竟敢張狂?!?p> 張揚大喝一聲,“給我放箭!”
數(shù)百弓兵揚手搭弓紛紛射出利箭。
“鐺,鐺.....”
鐵器敲打金屬的聲音不絕于耳,典韋飛奔的身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飛箭一觸其身,便失去了動力,如失根浮萍紛紛墜落。
眼見空中之人刀槍不入,丁原大驚,“這是什么人?”
典韋整個人如同山崖上滾落的巨石砸向了大軍中,但凡前進的道路有擋路之人,皆被他頂飛摔落兩丈之遠。
張揚騎馬在中間,看著不斷逼近的典韋,打馬想避讓??纱筌婈囆鸵褋y,周身士兵擋住去路,避無可避。
而這時,典韋只覺得前方有一黑物擋住去路,心中著急脫離大軍圍困,也不顧其他,雙手握拳使出渾身金剛之力,砸了過去。
只聽一聲馬兒的慘叫混雜著一人凄慘的悲聲,馬兒翻到在地,張揚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丁原憤怒地沖著遠去的人影大喊,“反賊殺我愛將,我與你勢不兩立!”
典韋馱著歐陽凡沖出包圍之后,因為內(nèi)力耗盡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歐陽凡撐起疲勞的身體,用盡全力扶起典韋,慢慢的向歐陽軍住軍之地走去。
本來就疲憊的身體,因為傷勢和剛剛的戰(zhàn)斗消耗,已經(jīng)所剩無幾。
歐陽凡每走一步靠得不是力氣,而是意志力。是對生命,對部下的責任。
讓他不辭艱難地邁起一步又一步沉重的步劃。
不知道走了多久,夕陽西下,歐陽凡隱約中看見前方一個白色的身影夾雜在黑色的房屋之中。
他想大喊,可是動了動嘴唇,卻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啪!”
歐陽凡實在堅持不住,倒了下去,仰面朝天。
望著徬晚的天空,漸漸的模糊了視線,眼皮不甘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