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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川奈

青學(xué)2

有棲川奈 小魚蚊 3456 2019-07-31 01:25:11

  正在熱身的河村隆一臉心不在焉,導(dǎo)致好幾個熱身動作都敷衍得太過明顯。

  對于網(wǎng)球場里所有部員身體素質(zhì)動作習(xí)性一清二楚,負(fù)責(zé)記錄著日常數(shù)據(jù)并以此更新的乾貞治皺起眉頭,他默默觀察河村隆十分鐘,在河村隆拿起球拍后,雙手高舉的弧線下降16.7%,相較以往的熱情變得低落很多,甚至有些茫然。

  忍無可忍,總算出聲提醒。

  “阿隆,你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先下來休息一會。”

  河村隆蹭地抬頭看向乾貞治,一臉歉意:“抱歉抱歉,重新來吧,我還能……”

  他話還沒說完,正要與河村隆進行對抗賽的不二周助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有些擔(dān)憂地說:“阿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別逞強。”

  聽著不二周助充滿關(guān)懷與認(rèn)真地話語,河村隆頓時說不出話,他只能飽含歉意地向不二周助點點頭。

  退場后,在水龍頭洗臉冷靜的時候,乾貞治在旁邊遞給他毛巾,河村隆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謝你,阿乾。”

  乾貞治直說:“今天下午,怕是我們要去你家打擾了?!?p>  ——因為早些時候,河村隆的父親生了一場大病。與之相比的是對此毫無產(chǎn)生準(zhǔn)備的河村隆,生活的壓力驟然沉落在國中少年的脊梁,像一把千斤重錘;他在日夜擔(dān)憂老爹的病情和籌備家中生計、準(zhǔn)備學(xué)業(yè)社團活動來回顛倒。

  河村隆向來習(xí)慣一個人去承受那些沉重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也感到擔(dān)憂。

  他焦急地重新學(xué)習(xí)如何捏壽司,因為他一竅不通。

  大力地?fù)]舞球拍,強撐熱情的臉龐遮掩疲憊,為了這群伙伴。

  那時候大家一起用心為關(guān)東大賽做著準(zhǔn)備,等后來才知道河村隆-他的身體因為負(fù)擔(dān)過重,手腕疼痛難忍。

  之后網(wǎng)球社團的大家都十分為他擔(dān)心,生怕他又老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一個人偷偷瞞著情況。

  因為河村隆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

  所有人都深刻明白他的固執(zhí)。

  河村隆感動又無奈地說:“阿乾..你放心我沒事?!?p>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認(rèn)真地看著他,不肯罷休:“我們?nèi)空x部員下午都麻煩你了?!?p>  放學(xué),落日余暉斜斜灑下,曝在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們背后、肩頭、發(fā)絲。從正面看,一群其樂融融的少年交談,不時傳來陣陣打鬧聲,畫面宛如影片令人向往。

  大石秀一郎對于河村隆又開始隱瞞情況喋喋不休。

  “阿隆,我們都還是學(xué)生,一定要好好照顧身體,尤其我們還是運動員,更加不能馬虎…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過多勞累,有些責(zé)任不要一個人承擔(dān)……”

  他一臉鄭重地表情,讓河村隆哭笑不得,心里化成一片酸澀地感動。

  猛地有人勾住河村隆的脖頸,臉上貼著一個ok繃,笑得很明媚的酒紅色少年菊丸英二打趣道:“就是啊,阿隆,你啊,就是老讓我們操心!”

  海堂熏吊起那雙微斜的眼睛,戴著的綠色頭巾已經(jīng)有些被汗浸濕了,他神情比以往更嚴(yán)肅,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兇神惡煞:“嘶,河村前輩只是太在乎網(wǎng)球部和我們了?!?p>  桃城武難得地配合,他點點頭,眼睛里仿佛有光亮無比的晴空,已經(jīng)尖尖豎起刺頭的發(fā)型與他整個人一樣活躍。

  “對對對!河村學(xué)長有事盡管說,我們都會幫忙的…..吶,小不點?”

  被叫作小不點的少年-越前龍馬用手指壓低帽檐,帽檐邊露出細(xì)碎的墨綠色的發(fā)絲,底下一雙琥珀機質(zhì)般透亮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薄唇一張一合淡淡地說:“不要叫我小不點?!?p>  他沒有回應(yīng)桃城武的問題,但大家早已見怪不怪,并且知道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下個路口,轉(zhuǎn)角就到壽司店了。

  河村隆隱隱能看見自家壽司店外面的掛布一陣起伏,飄起來像紫黑色的旗幟。

  河村隆陡然瞳孔睜大,門前簾幔被一雙手拂開,穿著粉白相間的櫻色系和服少女手拿著一支掃帚,正要打掃店鋪前有些飄蕩的垃圾和灰塵。

  不止他看到,其他部員多多少少也注意到那個少女,雖然看得并不是特別清楚。

  菊丸英二好奇地問:“阿隆,那難道是你家親戚?”

  河村隆回達地有些含糊,他私心里并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們認(rèn)識她——有棲川奈,出乎一種莫名的怪異感,表情遮遮掩掩地說:“是我遠方表妹…”

  等到他們都過了馬路,還有些許的距離。

  一陣不算猛烈的風(fēng)迅速吹拂而過,天空恰到好處的響起幾聲鳥鳴。

  ——少女像是冥冥之中下意識地抬頭,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們,淡粉白相間的色系和服隨風(fēng)飄動,和服下擺露出穿白襪子仍顯纖細(xì)的腳踝。

  黑色的長發(fā)好似錦緞,不住拍打在她的臉上,與墨黑色相襯更顯得皮膚好似初雪而落。

  她盈盈一眼,紅唇露出潔白的牙齒,擺起手笑道:“隆君——”

  …

  “我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前輩!你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好看的表妹?。∥也恍盼也恍牛。?!”桃城武雙手抱住腦袋,大聲地說,他忍不住瞟了有棲川奈好幾眼,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情。

  有棲川奈瑩潤地望著桃城武,并對他微微一笑。

  猛地,桃城武臉頰和耳尖躥過絲絲紅色,他下意識地回了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便將身子往后側(cè),躲在陰影里,試圖掩飾剛才發(fā)生的窘迫。

  越前龍馬漫不經(jīng)心地瞧了一眼有棲川奈后,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他面無表情,無精打采地坐在一旁。

  他打算靜靜地等大家談?wù)撏辏行脩玫?,不想發(fā)表自己任何意見。

  “這就是神奇的血緣聯(lián)系?”乾貞治感嘆,然后低下頭拿著筆不知道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河村隆久久無言......

  “等等,難道這就是阿隆你心不在焉的原因?”乾貞治扶了扶眼鏡框,河村隆沒有去看他,都能想象得出他眼鏡下流光溢彩的深思眼眸。

  河村隆看了看面帶輕笑、一直在旁觀他們的有棲川奈,他臉有些紅,舌頭不利索地說:“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喂!就是...因為奈她剛來附近這邊,打算定居下來,馬上就要轉(zhuǎn)學(xué)去青學(xué),我只是為她...擔(dān)心一些課業(yè)啊,嗯...還有交際之類的.....她畢竟是我的表妹..對吧,奈?”

  河村隆求饒般地沖有棲川奈眨眨眼,動作隱晦。

  有棲川奈接收到訊號,笑笑:“是的,過段時間我就要轉(zhuǎn)學(xué)去青學(xué)了。”然后她一字一句道:“我是有棲川奈,很快我們就是校友了,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p>  說完,有棲川奈大大方方地鞠躬。

  比起日本禮儀普遍感受到的嚴(yán)肅敬重感,她的體態(tài)更多的是讓人感覺輕盈和優(yōu)雅,又因嬌小的身軀惹來憐愛。

  菊丸英二興奮地上躥下跳,手不停向天空伸展,看上去整個人手舞足蹈,頗為可愛,他離有棲川奈向前了好幾步,能近距離凝視到她的面容。

  像是被人認(rèn)認(rèn)真真書寫打磨一筆一畫,毫無任何懈怠的臉。對于時不時偷懶耍些小聰明的菊丸英二,這大概是至高的贊美。

  “說起來,你真的很好看欸!”

  不僅是他看著有棲川奈,有棲川奈也同樣靜靜凝視著他,毫無退縮之感。

  她能看到他火紅寶石色的眸子,里頭摘下來好像有呼吸和生命力的星宇閃閃發(fā)光,五彩繽紛的浪漫在里面遨游。

  是那種有張力的,與她截然不同的感覺-比起河村隆那般隨著波動逐漸旺盛的、純粹的火焰,菊丸英二本人倒像是永遠朝陽生長的向日葵。

  他火紅眸子眨也不眨,有些不甘心地舔舔唇,瞧見有棲川奈地對視,好像不服輸一般,無論如何也不愿先一步地閃避。

  等大石秀一郎看不下去,忍不住拉他一把,菊丸英二這才后知后覺,立馬臉紅地遠遠退開。

  他們對視了有多久?

  那一瞬間嘈雜地聲音都被菊丸英二毫不猶豫的無視了,在他的世界好像就他們兩個人空曠地獨處。

  十秒,二十秒,還是三十秒?

  …

  不二周助隱晦地皺起眉,他總是彎起的溫和雙眼難得微微張開,露出冰冷又令人膽寒的藍色;那就如同磨尖的冰錐,又或者剎那的刀光劍影。

  面容仍是戴著溫和自然的笑意,讓無意瞥去的任何人都察覺不出怪異。

  “嘶,桃城你也太丟臉了吧!”正在喝水的桃城武聽到自己名字猛地一嗆,當(dāng)即看向海堂熏——

  海堂熏臉頰蔓延上潮紅,他的頭巾不自覺歪斜,平常他早就打理好了,今天卻忘記注意這點。

  桃城武銳利地發(fā)現(xiàn)他從未將視線停留在有棲川奈附近,看都不敢看一眼。

  嘖,悶騷怪。

  “你在說什么啊死毒蛇!是你反射弧太長突然想到吐槽我還是你魂不守——舍???”桃城武涼颼颼地說道,刻意放長顯的陰陽怪氣的尾調(diào)很是不屑。

  “喂,臭猴子,你再說一遍!”海堂熏忍不住走上前扯住桃城武的衣領(lǐng)。。

  菊丸英二竊笑,他躺在榻榻米上漫不經(jīng)心地扔著坐墊玩,破天荒沒有去煽風(fēng)點火;只是勾起笑意地旁觀大石秀一郎頭痛的表情。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那個一直無言的少年突然朝大家說道,在此時這個混亂的局面有些突兀。

  有棲川奈隨意地轉(zhuǎn)過頭,登時怔住了。

  越前龍馬。

  總是淡淡的神情十分無所謂,輕笑起來的嘴角會讓他顯得很拽。五官分明又俊朗,墨綠色發(fā)絲輕輕貼著白皙的皮膚,琥珀色的漂亮眼珠總有種穿透一切的無懼感。

  有棲川奈一看到他,就無法再忽視了:這個人,太——太耀眼了。

  她下意識就給了他定義。

  自信,無謂,天之驕子,強大,復(fù)雜。

  他懶得與人群打交道,卻會將任何值得認(rèn)可的對手放在心底。

  除了這之外,有棲川奈還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氣運。

  越前龍馬一手抓著掛在背上的網(wǎng)球拍袋,一手插著口袋,走前向大家點點頭。

  等他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他才懶洋洋地背對著揮了揮手。

  姚城武內(nèi)心一陣促狹:“小不點就會在女生面前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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