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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個半神也挺好

33.沒人能比得過你

當(dāng)個半神也挺好 黃柳靜 2023 2019-09-03 23:02:22

  梁奐敲了敲窗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眸色一暗,隨之被瘋狂而取代,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就像這遼闊的的河山,終歸還是到了他的手上。

  程芮捏著剛剛飛到她手里的紙,冷冷一笑,對著殷北辭挑了挑眉,把紙丟過去“你瞧,他這就找我來了?!?p>  程芮說的是梁奐。

  “辭兒啊,為了你,我可是要去遭罪了?!背誊敲佳蹘еΓ焓纸o自己倒了杯水“若是這次能行的話,梁奐也能算是半個合作伙伴了?!?p>  “他要做的事,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仙魔不活,人道獨大?!币蟊鞭o輕輕一握,紙條就化成了粉末,他對于程芮的撩撥也已經(jīng)可以做到坦然受之,因此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生氣了,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看程芮“若是合作,他隨時會在背后捅你一刀。”

  “這有什么可怕的?”程芮滿不在意的擺擺手,她把自己剛剛擬好的計劃書遞給殷北辭看“我總覺得缺了點兒什么,你替我瞧瞧。”

  殷北辭垂眸看了一會兒,眉毛擰的越來越緊,他把計劃書毀了個徹底,頗不贊同的看著程芮“你已經(jīng)付出了風(fēng)險,還有再付一次?”

  “辭兒啊,你不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背誊翘执亮舜烈蟊鞭o的肩膀,對于他的行為滿不在乎,反正所有的計劃都已經(jīng)在她的腦子里形成,毀了便毀了吧。

  “程芮!”殷北辭一拍桌子,站起身,低頭盯著坐在椅子上笑的沒心沒肺的那個女人,覺得自己就是瞎操心,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他覺得自己又像是鼓囊囊的一個球,想發(fā)泄,卻沒有什么可以發(fā)泄的地方。

  “好啦,我就想想,你不是都撕了嗎?撕了就沒了。”程芮嘆了口氣,把計劃先擱置在一旁,她當(dāng)然知道計劃的風(fēng)險性,可是那個人,是玉虛鏡的未來啊,

  程芮這個人,從小被唐藝帶了回去,玉虛鏡被毀了,她想的只有如何重建玉虛鏡,如何替眾人報仇,如何給那慘死的諸多上神討個公道,可她從沒有想過她自己要付出什么,付出的代價是什么,因為她不在乎。

  “程芮,你在乎的是什么?”殷北辭抬眸看著程芮,帶著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與探求。

  “世界之大,獨獨一個你而已?!背誊倾读算叮S后低低一笑,踮著腳尖,抬手把殷北辭的頭發(fā)撩到耳后“沒人能比得過你?!?p>  殷北辭輕輕一哼,往后一座,坐在椅子上,目光更是冷漠,心跳的節(jié)奏亂了一瞬,便又恢復(fù),壓下復(fù)雜的想法,他的語氣無不嘲諷,他問“你心虛嗎?”

  怕是這玉虛鏡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得過他,他不過是她一個朋友,是她艱難旅途中的一位同行者,僅此而已。

  程芮,你的心虛不虛?

  你每天就只是單純的撩撥我,看我的反應(yīng),讓我一點點的陷進去,你卻站在岸邊觀賞著這一幕,你的心究竟有多硬。

  “辭兒,你要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背誊菦]有正面回答他,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緊緊的,卻是輕松笑著,舔了舔唇珠。

  殷北辭,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當(dāng)年的她,漂泊無依的一個人走在路上,是他硬生生的把自己塞了進去,和她一起,幫她披荊斬棘,給她一個可以隨時避風(fēng)遮雪的地方。

  獨一無二?

  殷北辭并不相信程芮的說辭,他擱下這個無解的話題,轉(zhuǎn)而將一本名冊丟給程芮“挑吧。”

  程芮從善如流的接過來,捻捻書頁,又拿著筆慢慢的在名冊上圈出一個又一個名字“瞧吧,明兒他們有一批人里高興瘋了,剩下的人都得罵我呢?!?p>  程芮說的是實話,次日她一大早笑瞇瞇的將可以離開的名單公布出去的時候,一部分人在歡呼,在雀躍,他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他們看也沒看程芮,只和熟識的人打了個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一般若不是急事,他們是不會御劍而行的,而是像普通人一樣,騎馬坐車,今兒他們離開的時候,都是御劍離開的,走的時候哼著自己編的小曲兒。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苦大仇深的模樣,恨不能將程芮戳了個洞,臉上寫著抗拒。

  像羅滿同,他擰著眉毛,并不高興“程芮,名單上怎么沒有我?”

  “我喜歡你啊。”程芮笑瞇瞇的回答,讓殷北辭的臉色暗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看了看羅滿同,又垂下眸子不再言語。

  沒人能比得過你。

  你是獨一無二的。

  終究不是喜歡。

  殷北辭知道這種喜歡是不可能得到回應(yīng)的,程芮要做的是報仇,是找到剩下的還活著的人,兒女情長她一早便是舍棄了的。

  他以為他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她也只會撩撥他一個人,如今看來,他也不是那么的獨一無二。

  程芮見他如此反應(yīng),也暗暗松了口氣,殷北辭明里暗里和她暗示過幾次,她都拒絕了,想到昨天的那句‘你心虛嗎’,她決定不能瞎撩撥他了。

  “好了,都和我來?!币蟊鞭o找你出了家門,話也明顯的變得多了,他要幫程芮,也就避免不了和其他人打交道。

  就連聲音也多了些許的生硬和冷意,平日里他的聲音都是一本正經(jīng)不帶情緒的。

  他終究是變了的,他想,若是玉適看到現(xiàn)在的他,也不知道他會怎樣想。

  兄長總是想著讓他和人多打些交道,如今知道了也會開心的吧。

  程芮笑著踢了一腳羅滿同“磨蹭什么?等著本座抱你過去?”

  她盯著殷北辭的背影看了看,眸色深了深,嘆了口氣,她終究是沒有資格的。

  她的命是唐藝偷來的,總歸是要為唐藝做點兒什么,她已經(jīng)把他拉進了漩渦,自然是要護著他點兒,不能讓他陷得再深一些。

  “阿芮?!弊蛞顾谝巫由?,喝了一壺新買來的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帶著青梅的味道。

  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吹開了窗子,鉆進了室內(nèi)。

黃柳靜

程芮:阿辭,名山大川,四海八荒,沒有人比得過你。   殷北辭:呵,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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