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奮力抵抗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木清憂感到夜色似乎更濃了一些,原本柔和的月光也變得有些清冷。再加上不斷從河中浮出數(shù)以千計的花燈,怎么看都很詭異。
木清憂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哆哆嗦嗦說出:
“你們身后,有很多花燈從水中冒,冒出來了?!?p> 說完,便向南知意的方向跑去。
南知意腳腕部有傷肯定跑不了太遠,木清憂便催促她拿出傳音石。
“知意姐,快拿出傳音石,傳給誰都好,快叫人來救我們。”
“不是說這里的仙門弟子可以打敗她嗎?”
木清憂一把奪過南知意手中的傳音石道:
“抱歉知意姐,傳音石先借我一用,事后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p> 拿到傳音石,木清憂連忙發(fā)出了求救信號,她才不想死于多話。
府中離這里太遠,不能夠及時派人救助,現(xiàn)在只能先向周圍發(fā)出求救信號。但愿有個精神失常的高手能夠愿意在夜色中散步。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了?!?p> 耳邊傳來的聲音沙啞,猶如被掐住脖子的老鴰聲,沙沙的聲音刮得人耳根子疼。
果不其然,河中的女鬼再次出水,飄在滿是花燈的河流之上。
木清憂一轉(zhuǎn)頭便不偏不倚的又“對視”了女鬼。
要不是以往爹爹給她講了很多的奇聞怪事,她早就嚇暈過去了。
完了,她咋感覺女鬼那句話是給自己說的。
站在河道旁的仙門弟子見此,立即專注起來。手握佩劍,準備伺機而動。
女鬼紫紅的雙唇一開一合,似乎再念些咒語什么的。
只見河道上本應(yīng)熄滅的河燈逐漸亮起了暗藍色的幽光。河道已被藍色的幽光所覆蓋,不知從哪兒竄出的陰風刺激著人們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
只覺風越來越來大,消失的紅霧也重新歸到眾人的視線里。
透過紅霧,就能瞧見里面隱隱約約透出了很多人影。
木清憂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快了起來,便趕緊深呼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平復下來。
紅霧逐漸散去,原本清澈的河水變作黯黑冰涼的血水,原本花燈所在的地方都換作成了一個個的鬼怪。有斷頭斷臂者,也不缺吊死者…
群鬼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似乎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河道旁的仙門弟子紛紛向后退了幾階石階。
“她把郊外的百鬼夜游召喚過來了,快發(fā)求救信號。這可不僅是一階水鬼!”
“靠,剛剛是誰宣傳虛假消息?!?p> 木清憂見此不僅抽了抽嘴角,還是扶著南知意趕緊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剛剛出來歷練的仙門弟子哪里見過這種陣勢,手忙腳亂的放出了求救信號,也想不出來有什么好法子降住這么多的鬼怪。
可能本著百鬼不能白請的緣故,為首的女鬼一聲嚎叫后便沖向了石階上的仙門弟子。緊接著,原本在河道上凹造型的百鬼們也加入了戰(zhàn)斗。
“快,拿束縛咒!”
只見數(shù)張束縛咒飛到鬼怪身上,便像廢紙一般輕飄飄的飄落了。
“不行啊,束縛咒對她沒作用了?!?p> 眼瞧著符咒失效,只能用劍先搏一搏了。
木清憂扶著南知意向街道走去,希望能遇上趕來的救兵或巡邏的侍衛(wèi),總不能剛才這么大動靜的逃跑,一個京城巡邏的都不來吧。
事實上,還真是。
仙門弟子正忙著與多出來的鬼怪搏斗,無暇顧及木清憂等人。女鬼似乎也抓住這個空擋向木清憂撲去。
木清憂轉(zhuǎn)頭望見女鬼撲來,便使出吃奶的勁拉出躲在小販車后面的謝瑤,接著把他推向女鬼。
“感謝公子遵守諾言誓死也會保護我們,無以為報,送你個鬼新娘好了?!?p> 木清憂邊說便吃力的背起行動緩慢的南知意朝前跑去。
諾大的京城,滿城的高人不可能沒人來救吧。
事實上,還真是。
謝瑤正撲倒在女鬼的懷中,剛一抬頭,便直接尖叫倒地了。
女鬼甩掉面前的累贅,緊緊跟上前面的目標。
木清憂的速度逐漸減緩下來,由于剛剛耗費了太多的力氣,即使自己平日再怎樣鍛煉,也無法支撐如此劇烈的體能消耗。
木清憂停了下來,將南知意安頓在小販車后。便面向了女鬼,女鬼瞧她不再逃,便也停了下來。
木清憂朝女鬼笑了笑道:“看來閣下的目標是我,不知我身上有何物令你如此著迷?!?p> 女鬼陰森森的笑了兩聲道:
“魔物,我可終于盼到你了。”
正聽著,木清憂便感到身體不受控制的浮了起來。仔細的看,自己身體周圍已經(jīng)原本已經(jīng)消散的紅霧所環(huán)繞。
女鬼控制著紅霧一起朝向河道邊飄去,用著沙啞的聲音道:
“今日可是至陰之日,用上千含冤而死的人的血制成的血霧在周圍撒下,是今日最牢固的禁錮,再厲害的仙人不耗費個一時半刻也是解不開的?!?p> 說著,紫紅色的嘴角還勾了勾。
“哈哈哈哈,你如果不想這里度仙門弟子和你那幾位朋友消失在人世間,還是老實隨我沉入河底,讓我吸食你體內(nèi)暗藏的力量?!?p> 木清憂低頭透過層層紅霧便看到了與鬼怪打斗的仙門弟子們。由于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鬼怪又在至陰環(huán)境中的加持下,使整個局勢勝敗變得尤為明顯。
有些人的白袍上血跡斑駁,還有些人單腿跪地,搖搖晃晃的站起卻被斷頭鬼用頭顱又砸倒在石階上。
“如果我跟你沉入河底,你就會放過她們?”
女鬼轉(zhuǎn)頭用兩個血窟窿望向木清憂,譏笑道:
“難道你認為現(xiàn)在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木清憂用手捂著逐漸強烈的心跳,緩緩呼出一口氣道:“他們對你沒用,而我對你有用?!?p> 女鬼隨紅霧漸漸飄至河道之上,便伸出白骨一般的手爪朝木清憂的脖子抓去。
木清憂緊閉起雙眼,便感到脖子被緊緊禁錮,整個身體漸漸被河水吞噬。
隨著耳邊不斷響起女鬼簌簌的笑,窒息感逐漸增強。
河水將要漫過頭頂,木清憂猛地睜眼,用手緊緊握住女鬼的手腕處的白骨借力,雙腳猛地踹向面前的女鬼的頭顱,沒有英雄救美自己救自己總可以吧。
木清憂趁著女鬼受驚放手的瞬間,順勢向后倒去。
能往上多游出幾米算幾米,但事違人愿,眼瞧都要浮出水面,白骨爪也緊跟至眼前,嚇得木清憂連吞了好幾口河水。
千鈞一發(fā)時,水中突然伸入一只纖長的手,將木清憂一把從河水中拉了出來。
木清憂與白骨爪擦臉而過,緊接著被一股強大的力拉出水中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