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漣和清漪他們站在江邊,此時夕陽即將西沉,映著點點余輝,看向?qū)γ娴谋娙恕?p> “大當(dāng)家,多謝你送我們渡江?!背貪i看向戰(zhàn)西涼,沖他微微頷首。
戰(zhàn)西涼懶散回道:“只是遵守你我的交易而已,我們算兩清了?!?p> “池公子,清漪姑娘還有白雪,謝謝你們這幾日的照拂,不若你們等我們一同去若木國吧,待到府上我好生招待你們?!惫儆瘳幧锨耙徊秸f道。官江沅有事還要再多逗留一日,昨夜官江沅并未與她聊太多,念在她尚處于失憶中,說多了她也一時難以消化,只簡單告訴了她的身世,其他的等回去后再慢慢說給她,觸景生情說不定能想起什么!
“真的?是不是有燒...唔唔...”池漣不待白雪說完就把他的嘴捂上,這說到好生招待就想起吃的,想起吃的就離不開燒雞了,丫的出息!
池漣沖著官玉瑤搖頭說道:“不必了,我們當(dāng)初救你也是實屬巧合,按之前所說,也算是履行了你我之約,而且我們還有自己的事,就在此分別吧!”
官玉瑤也不勉強,點了點都頭:“那有緣再見!”
“嗯”
官江沅昨晚聽官玉瑤說到他們幾人,雖然她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歷,說是巧合也罷,但確是救了她一命,他還是心存感激的,遂上前拱手說道:“多謝幾位救了我家小妹,如若之后在若木國有緣遇見,還請一定要來我府上坐坐?!?p> 池漣還手行禮:“一定!各位,告辭!”說完轉(zhuǎn)身扶著清漪白雪上船。
“確定不需要再管了?”清漪突然開口問道。
“呵---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再說,不是你說的嗎,各人因果還是少插手的好--”池漣笑著看她。
清漪點頭,靜靜站在船頭看著浪花翻滾的江面,白雪坐在一邊嘟囔:“這船也太慢了,我們得做幾天啊--”
池漣盯著黑漆漆的江水,之前他問過戰(zhàn)西涼最快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應(yīng)該能到。
“夜深露重,進(jìn)去里面歇歇吧,我們明天這個時候就能到若木國了?!背貪i看向清漪。
三人坐在艙內(nèi),里面只有一張小榻和一張小桌,桌上點著昏黃的油燈,映著他們的身形影影綽綽。池漣見他們都毫無睡意,索性坐在桌邊閑聊。
“白團(tuán)子,我們?yōu)楹尾蝗ス儆瘳幐献隹?,人家都說要款待我們了?!卑籽┻€在糾結(jié)沒能即將吃到心心念念的燒雞而耿耿于懷。
池漣看向他問道:“你覺得官玉瑤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嗎?”
白雪不懂:“那又如何?”普通或者不普通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池漣白他一眼:“我們從正面來看,西涼寨的大當(dāng)家與她兄長熟識而且貌似關(guān)系匪淺,那人的相貌氣質(zhì)也是絕非尋常人家,如若是一般人相邀來家中做客也會說‘寒舍’,可他說的‘府中’,足以證明他們就算不是若木國的名門望族,也是有些社會地位的富貴人家。”
白雪呆呆地看著他,池漣看他那傻樣接著說:“如果上面所說的都不成立,在從側(cè)面看,我們是一路從落云國出發(fā),自南向北行進(jìn),誤入到那陰風(fēng)林,才碰巧救下她,而本應(yīng)是若木國的官玉瑤為何出現(xiàn)在那里?如果官玉瑤是從若木國到了那里,朔風(fēng)山是必經(jīng)之地,再加上西涼寨處于其間,他們又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為何卻從未見過她?當(dāng)然這是排除還有別的路的前提之下推斷出的,更詭異的的是她還失憶了?!?p> 這些白雪之前也猜到過,撇嘴問道:“所以呢,結(jié)論是什么?”
池漣鳳眼微瞇:“她會憑空出現(xiàn)在那里嗎?”
白雪搖頭,一看她就是凡人,不會法術(shù),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在那里了?
“那她會平白無故失憶嗎?”
白雪猶豫了下又搖了搖頭,一般人如果不受外力重?fù)艋蛘呤裁刺厥鉅顩r應(yīng)該也不容易失憶。
池漣陰森森地說:“所以她可能得罪了什么有特殊能力的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白雪搓了搓手臂:“你別說得這么鬼氣森森的,那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為什么非要把她弄到那種地方去?”
池漣向后靠了靠,雙手一攤:“誰知道呢?”
“那你說的特殊能力的人是指什么?”
池漣想了想:“現(xiàn)世中多得是世外高人或者得道的半仙,再不濟(jì)也有會些歪門邪道之人,當(dāng)然我也只是推測而已?!?p> “你很聰慧”清清冷冷的聲音傳入池漣耳中,他偏頭去看,見清漪直直地望著他,眼中透著淡淡的贊賞。
池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
“所以...這和我們?yōu)槭裁床荒苋ニ矣惺裁搓P(guān)系?”
池漣氣笑:“證明這個人極其復(fù)雜,說不定背后還隱藏著什么秘密,我們還是少管為妙!再說你干嘛非要去人家府上,小爺有錢,燒雞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白雪投以他懷疑加鄙視的眼神:“你不是最愛管閑事嗎?你管的還少啊-”
池漣給他一記爆栗:“那是歷練懂嗎?再說閑事也分情況好嗎?”人心復(fù)雜難辨,他倒寧愿去抓幾只妖殺幾只鬼呢!
“你又打老子頭,我咬死你!”白雪撲過去,船身頓時被搖晃的厲害。
池漣求饒,甩了甩頭發(fā):“好了好了,明天到了若木國,給你買燒雞,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雪:別以為這樣就能原諒你!老子自己也能買!
朔風(fēng)山西涼寨
官江沅被戰(zhàn)西涼叫去,說有事商量,官玉瑤獨自坐在床上發(fā)呆,腦袋里梳理著從自己醒來發(fā)生的一切。她之前就覺得她身份恐怕不簡單,后來官江沅告訴她,她才知他們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妹,是若木國丞相官擎的嫡女。如此一來難道這一切是因為她的身份?
“小妹,我能進(jìn)來嗎?”
官玉瑤想的出神,被這聲音驚醒,忙回道:“進(jìn)來吧!”
官江沅推門看見官玉瑤坐在床上,神色不安,皺眉道:“怎么還不休息,明日我們還要早些出發(fā)回去.”
官玉瑤沖他扯扯嘴角,坐到桌旁:“睡不著”
“有心事?”官江沅走到她身邊坐下。
官玉瑤點頭看向他:“哥,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失憶嗎?”
官江沅神色復(fù)雜的搖頭:“我下山回到家,就得知你身亡的噩耗,可他們找不到你的尸首,可我相信你還活著,一直在尋你,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我也不知。”
身亡?尸首?她難道死過一次?
“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官江沅眼神中染著深深的敬重之意:“是我上山求師父幫忙,才找到你的,他也是你的師父?!?p> 她有師父?她沒失憶之前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