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來,錢不多的時候,葉箋和盛蕾蕾遵循的是少吃多玩的原則,也是到后來才知道,沒有嘗過當(dāng)?shù)靥厣臇|西,根本就算不上一趟完整的旅行。
葉箋不知道顧璞去過多少地方,他也不像一個好吃的人,不過,無論到哪里,他似乎總是能找到一家不錯的特色菜。
廣東不下雪,葉箋看見第一場雪,是在大一那年,上海下雪的次數(shù)也不多,地理位置的原因,下的雪也不會太大。
所以,她期待每一場雪。
葉箋坐在位置上,兩手交疊放到腿上,望著外面隱約的白,有些放空。
顧璞休息室里畫上的地方,是他們上一世生活的地方,葉箋沒見過,但她對每一個地方卻又都爛熟于心,那個地方,冬天會下很大很大的雪。
“以后出門,帶雙手套。”顧璞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纏繞在她手上。
圍巾上還有顧璞的余溫,葉箋呆楞地看著他低頭動作的側(cè)臉,有點(diǎn)錯失心神,他說,他夢里總是出現(xiàn)那個地方,其實,她很想問問,那你的夢里,還有過其他,比如,我嗎?
只是,即使她問了,顧璞多半會像以前很多次那樣,輕巧地把問題跳開。
上一個問題,他沒有給出答案,也沒有要重提的意思,葉箋只能認(rèn)為是她問的問題,太出格了。
所以,他的問題,她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回答。
“我不習(xí)慣帶手套。”戴了手套,手暖和了,卻笨拙得不行,連握筆都不舒服,葉箋套在圍巾里的手輕輕抓了抓圍巾的絨線,坦白地告訴顧璞。
“這不是什么好習(xí)慣?!?p> “也改不了了,”葉箋掙脫開,“你不冷嗎?”
“帶著吧?!鳖欒敝浪f的是什么,冷是的確,但看見她露在外面的手,他會分神。他也意識到有什么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圍,大概是職業(yè)原因,他比別人都要細(xì)心,只是,她又不是他的病人,他關(guān)心得的確有些過分了。
男歡女愛,不是正常事?
就單是一個名字,他就耿耿于懷,真的太草木皆兵了。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顧璞把那杯叫服務(wù)員熱過的牛奶遞給她,“暖暖手再喝?!?p> 說罷,顧璞又幫她折好褪下來的圍巾,放在她身后。
溫度順著杯壁沿手一直傳到身體上,總算也是慢慢活動開來。
顧璞試了試她手的溫度,這才著手把她面前的調(diào)味罐一類的東西挪開,給她騰吃飯的位置。
“你介意去游樂場嗎?”葉箋抿了口,小聲問。
“你想去?”
“如果你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的,我看吳醫(yī)生發(fā)過來的……”
顧璞嗤笑一聲,打斷她,“我很嚇人嗎?怎么我感覺你很怕我的樣子。”
“沒有?!比~箋被問得有些發(fā)虛,腦袋一暈,就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喝嗎……”
顧璞看她一眼,居然還真的扶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盯著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葉箋徹底清醒了,她竟然敢把喝過的東西遞過去給顧璞,關(guān)鍵,關(guān)鍵,他還喝了,這算幾個意思?
“你是想去迪士尼?”顧璞淡定得仿佛不知道那東西是她喝過似的。
“啊……是……是的。”
“那吃完飯再過去,只是行李可能就要帶過去,我等會訂明早的票,沒問題吧?”
“好。”葉箋點(diǎn)點(diǎn)頭,趁顧璞料理面前東西的時候,她做賊似的地在剛才顧璞喝的位置又喝了口。
其實四多前的畢業(yè)旅行葉箋也是去過的,只是那個時候手頭沒什么可以用的錢,撞上的又是人多的時候,通暢一個游戲排隊要兩個小時,也就沒什么癮。
那個時候就想,等以后有錢,又或者有男朋友,一定要再去一起。
情懷也好,執(zhí)念也罷。
雖然的確有些私心,但是他答應(yīng)了,那種心情,比當(dāng)初知道導(dǎo)師是他還要高興上許多,就好像,這一趟出行,是單獨(dú)為了她。
飯后,兩個人回到酒店,退了房,就驅(qū)車過去。
熬了半路,葉箋還是渾渾噩噩地睡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停車場。
“到了,一會洗個澡就早點(diǎn)睡。”顧璞幫她解了安全帶,又過去后備箱拿行李。
葉箋揉揉腦袋跟著下車,手剛想牽行李,顧璞合上車蓋就避過她的手,“我來吧?!?p> “???”
葉箋小跑追上去。
由于靠近游樂區(qū),附近的酒店多半都是滿人,兩個人又是臨時起意過來,理所當(dāng)然就只能訂貴一些的大床房。
為了避免尷尬,顧璞在房里又加了張床。
等工作人員把東西弄好,顧璞還在研究著攻略,他向埋頭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葉箋走過去,“你先去洗澡?!?p> 葉箋放下手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手腳利索地?fù)旌靡挛锪镞M(jìn)浴室。
兩個人洗完澡,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多。
葉箋不喜歡散著頭發(fā),那樣看書頭發(fā)容易掉下來遮擋視線,所以,洗完澡之后她重新梳了遍頭發(fā),悉數(shù)將它們縛于腦后。
顧璞站在門邊看了她一陣,見她看得聚精會神,他隨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很自然地就走過去。
直到床褥陷下一塊,葉箋才反應(yīng)過來顧璞洗完澡。
骨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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