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一向護(hù)短
程堂小心翼翼地把沈歸放在床上,“你們都出去,我要開始治療了?!碧邑惭烫盟麄兂鋈?,程堂和尹框不放心地看了又看。
終于房間里回歸了安靜,桃夭看著床上沈歸緊閉的雙眼,眼中禁不住被淚水填滿?!脊治邑澇裕蝗簧蚪憬阋膊粫艽藗??!邑矚獾孟氤樽约簬装驼啤L邑岔虚W過一絲堅定“沈姐姐,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季孫胥拍了拍身旁站著的程堂,尹框附在門框柱子上,秦漢羽和秦卿站立在十米外,一片安靜。
“啊——!”房間中突然傳來桃夭的一聲怒喝,季孫胥只覺周圍瞬間升起一股魔教的氣息。季孫胥心下閃過一絲不安,程堂也覺察到了這變化,心下突然醒悟“阿胥,不好!”程堂快步用靈力劈開房間的門,尹框不知發(fā)生了何時,心下只盼莫不是沈歸出了何事。
眾人沖了進(jìn)去,只見沈歸依舊安靜躺在床上,桃夭癱倒在地。程堂和季孫胥箭步上前,程堂沖到沈歸身邊探查沈歸的傷勢,果然如他所料,沈歸的傷勢竟在這短短時辰內(nèi)恢復(fù)了一大半。桃夭只怕用了自己的修為換了沈歸的復(fù)原,程堂心下一凜,藥愈師只能治療,不能用這種以命換命的方法作為治療術(shù),桃夭這是用了魔教的法子,而這法子程堂記得沒錯的話,是必需魔教圣女的血才方可的。
季孫胥抱起虛弱地癱倒在地的桃夭,桃夭看著季孫胥想沖他笑笑,卻發(fā)覺自己竟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季孫胥探查桃夭的傷勢,不禁驚覺,桃夭竟是傷得如此重,恐是丟掉了一半修為。桃夭耷拉著腦袋埋在季孫胥的懷里,桃夭突然覺得季孫胥的懷抱竟然不是和他人一般那么冰涼,反而有著一股暖意。桃夭埋在里面,有一瞬間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不離開。季孫胥從未抱過女孩子,一時間有些僵硬,偏巧桃夭又把腦袋深深往懷里鉆。季孫胥微微皺眉,終究還是不置可否地只能微微一聲嘆息,打橫抱起桃夭將她送到旁邊的房間去了。
剛把桃夭放在床上,秦卿的聲音就這樣在頭頂響起:“魔教孽徒,來我長白山有何目的?”秦卿話是說著桃夭,可是卻一字一句看著季孫胥。
季孫胥知道,秦卿已經(jīng)給足了他們面子,桃夭,秦卿定是不會就此作罷。
季孫胥握著龍戰(zhàn)將的手抖了一抖,看著床上半搭著眼簾的桃夭,面對這樣安靜的桃夭,季孫胥突然覺得心下有點(diǎn)煩躁。
“秦掌門,桃夭姑娘是和我們一路的,他曾經(jīng)幼年實(shí)習(xí)過魔教功法,所以體內(nèi)有魔教氣息,但是至今已經(jīng)多年未修習(xí)了,現(xiàn)如今只是一名普通的藥愈師罷了?!奔緦O胥當(dāng)然知道秦卿不會相信,這般蹩腳的解釋早在他們等在門外,房間傳來濃烈魔教靈力時就被抹殺掉了。那時,那般濃烈的魔教氣息,恐是只有自幼修習(xí)魔道,且其魔道靈力醇厚方可達(dá)成的。
秦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正欲繼續(xù)開口,程堂的聲音傳來硬生生壓住了秦卿未開口的話語。
“秦掌門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秦漢,噢,不對,應(yīng)該說是青龍。也是正道改投魔道,其功力還位列魔教四長老之一?!背烫弥肋@兩者之間并無任何聯(lián)系,他只是單純,單純想給秦卿,添堵罷了。
聽到秦漢的名字,秦卿的面色一下變了“漢兒?你說什么?他是青龍?”秦卿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秦漢,但是秦漢就像是從這個天地間消失了一般。這件事也一直梗在秦卿的心里,無法釋懷。
“對啊,秦漢就是青龍。您不知道?”程堂輕蔑一笑。他看著秦卿面色的震驚和失綽,沈歸就躺在身后的房間里,程堂負(fù)手而立,淡藍(lán)色的袍子被風(fēng)吹起一角,面色波瀾不驚,眸中卻閃過萬種情緒。
“你們?nèi)绾蔚弥乔帻垺鼻厍湓捳Z還沒問完,程堂微微鞠躬行禮開口打斷“秦掌門,此話說來話長。沈歸和桃夭還傷未愈,我們先行治療,晚間再細(xì)細(xì)與你道來?!倍Y節(jié)得到,透著疏離和淡漠。似乎這并不是長白山,而是他自己的府邸一般。
秦卿被秦漢的消息拂了心智,也沒有心思去琢磨程堂的無禮,點(diǎn)點(diǎn)頭便快速離開,他要將這些年青龍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程堂看著秦卿快速離去的背影,身邊突然靠近一股熟悉的靈力,程堂偏過頭,季孫胥熟悉的側(cè)臉映入眼簾?!敖鈿饬耍俊奔緦O胥聽見程堂和秦卿的對話,心下便了然,程堂憋著一股氣,這番對話是故意說給秦卿聽的。
程堂挑挑眉,咧嘴一笑,“還行吧?!?p> “桃夭傷得有點(diǎn)重,你看看可能比較好。”想到桃夭的傷勢,季孫胥眸光不禁暗了暗。程堂看了眼季孫胥“阿胥,我有點(diǎn)事想和你說。”
季孫胥聽出了程堂語中的凝重,和程堂離開房間到了屋外的桃樹下,季孫胥用內(nèi)里聚起光圈,以此阻斷竊聽。
“我大概能推斷出桃夭的身份了。---------------”
“沒想到她的身份比我們想象中更為棘手,一旦她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只怕要輕易離開長白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奔緦O胥只覺腦袋有些混亂,若是桃夭的身份確定了如猜測這般,用她引出魔尊自是最好的法子,可是季孫胥莫名地心里有些特別的煩躁。
“無妨,我們先這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先去看看桃夭的傷勢。”程堂拍拍季孫胥的肩膀向桃夭的房間走去,行過沈歸的房間門口,程堂停了停腳步,透過門掩,沈歸安靜地睡著,尹框在床邊坐著,守著。程堂心下劃過一絲苦澀,苦笑一聲,抬起停下的腳步進(jìn)了桃夭的房間。
季孫胥背手而立,一襲白衣飄飄,桃花隨著風(fēng)散落,點(diǎn)點(diǎn)落在季孫胥的肩上。季孫胥拂開肩膀上的花瓣,看著這桃花,竟是想起了桃夭的笑顏,一如桃花般燦爛。
翌日。
沈歸的傷勢在桃夭的治療下好了大半,第二日便醒了過來。沈歸感覺周身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心下一驚,自己的傷勢怎會好的如此之快。原本以為,自己此番恐是修為要減,得躺上個十天半個月。微微抬手,卻發(fā)現(xiàn)有一人撲在床沿邊睡著了,掙著起身,尹框的睡顏便落入沈歸的眼中‘他興許守了我一夜?!X海中劃過這個念頭,沈歸心下微微一暖。撐起身下床,沈歸小心翼翼,盡量不驚動尹框。打開門隨即映入眼簾的是程堂的臉,程堂的臉上震驚還來不及抹去,卻在一瞬化為平靜。‘他怎么在門口?’沈歸心下何曾想過,程堂在門口守了一夜,未曾合眼。
“怎么不好好待在床上休息,剛醒就出來了?!背烫每粗驓w蒼白的臉頰微微皺眉。
“想出來走走?!鄙驓w淡淡開口。
“我的傷,怎會好的如此之快?”
“桃夭幫你療的傷?!?p> “桃夭在哪兒?”
程堂微微皺眉,他知曉以沈歸的性子,若是知道桃夭為救自己損了一半修為,偏得內(nèi)疚不堪,頓時不知怎么回答。
看著沉默的程堂,沈歸有了一絲疑惑。作為預(yù)辯師的天性,因著桃夭的受傷,桃夭的靈力未曾被遮掩。沈歸感受到了藥愈師的氣息,沈歸不看程堂,徑直越過,向旁邊房間走起。
程堂愣在原地,看著沈歸離去的背影,眸子越發(fā)緊了緊,‘罷了’程堂在心底微微嘆息。
沈歸一進(jìn)門便看見躺在床上昏迷的桃夭,有了一絲不安。走到桃夭床邊搭上桃夭的手,心下驚厥,桃夭怎會傷得如此之重,這怕是損掉了過半修為。
聽見開門聲沈歸穆地回頭“桃夭治愈你損耗了一半修為?!背烫玫纳碛耙话阍陉柟庀乱话阍诜块g陰影里,而程堂的話給了沈歸一個解釋。
沈歸心下涌過一絲疼惜,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桃夭。記憶中那個一直蹦蹦跳跳不知疲憊的女孩,這般安靜的躺在這里。
“你本就是為了救他才受了如此重的傷?!背烫貌恢撜f些什么,只盼著能稍微緩解沈歸心下的難受。
沈歸握緊了桃夭的手,靜了片刻,“嗯?!?p> 另一邊,尹框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抬起有些僵硬的頭,一睜眼便看著空無一人的床,背后一下驚出了冷汗,睡意頓時全無,跌跌撞撞沖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見了旁邊房間門沿上,程堂的側(cè)影,尹框沖了過去,正欲開口,便看見房間里的沈歸。尹框心下瞬間安定下來了,在喉間的話也退了下去。
時間悄悄,轉(zhuǎn)眼臨近暮色。沈歸守在桃夭身旁,季孫胥、尹框和程堂同守在房間內(nèi)。沈歸握著桃夭的手動了一動,沈歸感受到了桃夭紊亂的氣息,“醒了!”沈歸興奮地偏過頭對著程堂他們說道。
“我來看看。”程堂噌地起身,快步來到桃夭床邊。桃夭只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魘,渾身難受無力,彼時一睜開眼便映入了沈歸、程堂、尹框和季孫胥的臉,心下劃過一絲暖流。
桃夭動動嘴唇,只覺嘴皮干得發(fā)緊。沈歸正欲起身,程堂按住了她“我來?!陛p輕的話語落在沈歸耳邊。程堂猜到了沈歸想要去給桃夭倒水,徑直倒了一杯水給桃夭潤了潤喉。
“阿堂給你輸了靈力,傷暫時并無大礙,只是這一半的修為是沒有了?!奔緦O胥望著桃夭微微開口。
桃夭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本就是為了自己沈姐姐才會受傷,一半的修為也無妨。
“你怎會去到鎮(zhèn)魂獸那處?”程堂一直疑惑此事,鎮(zhèn)魂獸在長白山后千年雪池,一般人是找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去的。
桃夭有些難以啟齒,季孫胥看了桃夭一眼,原本虛弱蒼白的臉?biāo)查g覆上一層紅暈。桃夭撓撓了腦袋,沖著沈歸討好一笑,眾人心下有了些許了然,只怕桃夭這理由不那么讓人接受了。
桃夭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將理由和盤托出。
“你可真是為了吃連命都不要了。”程堂奚落著桃夭。
“想著沒機(jī)會去到昔隹山的千年雪山嘗一嘗,長白山的也不錯,哪能想到有個鎮(zhèn)魂獸。”桃夭聲音越說越小,到后來只有蚊子般大小。
“哈哈——”沈歸不禁笑出了聲,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桃夭的額頭“你啊。”程堂立在一旁,看著沈歸翹著的嘴角,眉眼的柔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程堂覺得心底似乎也變得柔軟了起來。
“那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我們?nèi)ノ赧可胶染瓢?。”尹框看著桃夭和沈歸的笑臉,心下一陣愉悅,不禁脫口而出道。
“真的嗎?”桃夭一聽,激動地差點(diǎn)從床上跳了起來,身體卻還沒康復(fù),一下力不從心,只覺自己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季孫胥看著桃夭跌落,下意識接住。
桃夭猛地抬頭,一下子撞到了季孫胥的下巴,‘嘶——’季孫胥抽了口氣,“坐好?!奔緦O胥微微皺眉,把桃夭從懷抱里拎出去。桃夭這下聽話了,沖著季孫胥討好一笑,乖乖坐好,不再亂動了。
“我們真的可以去昔隹山嗎?”桃夭仍然沒有忘記尹框的話,環(huán)著腦袋看了一遍周遭的人。
“嗯?!鄙驓w一向沒什么抵抗力。
程堂看著沈歸點(diǎn)了點(diǎn)頭,聳聳肩,和季孫胥對視一眼“無所謂。”
“太好了!”桃夭明眸一笑,粲然奪目。季孫胥心下慢了一拍,‘有這么開心嗎?’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都出去吧。”程堂看著桃夭依舊蒼白的臉說道。
熱鬧的房間一下變得安靜了下來,桃夭躺在床上,確實(shí)有些乏了,嘴角上翹著閉上了眼睛。
傍晚。
“我去叫桃夭起來吃飯吧?!鄙驓w看著面前擺滿的餐碟,起身說道。
“不用不用?!鄙驓w剛剛起身,桃夭歡快的聲音就這樣傳來。
眾人抬頭,只見桃夭端著一籠飯盒小心翼翼地捧著走了進(jìn)來。
待到桃夭走進(jìn),眾人才看見桃夭臉上一處處的白。沈歸上前迎住桃夭,“這都是什么?你這臉?”
沈歸接過餐盒,桃夭伸出手摸摸臉上,這才發(fā)覺,自己臉上到處都是面粉。
“我做了糕點(diǎn)給你們吃?!碧邑膊辉倮頃樕系拿娣?,一邊說一邊歡快地打開餐盒。
“你傷還沒好完,怎么做糕點(diǎn)去了?!币驌?dān)憂地嗔怪著桃夭。
桃夭報以微微一笑,沖著尹框眨眨眼,俏皮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嘗嘗吧,很好吃的!”桃夭將糕點(diǎn)端出來,遞給沈歸一塊,叫著季孫胥和程堂過來。桃夭想起以前,父親不準(zhǔn)她下山,又不能有人見到她的臉,他就只有每天練功練功,乏了就搗鼓各種古怪的食物。
“我不喜歡吃甜食?!奔緦O胥看著桃夭手中遞給自己的糕點(diǎn),擺了擺頭。
“那你喜歡吃什么味道的?我怕你不喜歡吃甜的,我特意做了咸的,酸的,辣的,哦,對了,還有苦的?!碧邑矊⑹种械母恻c(diǎn)放回碟子里,像是獻(xiàn)寶似的從餐盒里又拿出好幾個碟子。
“辣的?酸的?苦的?”程堂好看的眉眼蹙了蹙,頭一次聽說糕點(diǎn)還有辣的酸的和苦的,看著桃夭獻(xiàn)寶端出的幾個碟子,程堂只覺脊背有些涼意。
“就吃這個正常的味道吧,不是特別甜,挺好吃的。嘗嘗吧。”沈歸經(jīng)不住扶額,他可不想季孫胥吃那辣的酸的苦的,等會兒動起手來,她可攔不住季孫胥。
季孫胥挑挑眉,看著面前桃夭一臉的期待,終究還是拿起了一塊糕點(diǎn),慢慢慢慢放入嘴中。原本以為的反胃感并未襲來,并不是十分甜,只有一點(diǎn)的甜味,但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有著一股清涼和清香。
就在程堂眼珠快要掉出來之際,季孫胥吃了第二塊。
桃夭在季孫胥面前綻開了笑顏,季孫胥看著桃夭笑瞇的雙眸,不自覺的也彎了彎嘴角。風(fēng)輕輕吹,桃花紛紛,一白一粉,面對站立。
愜意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打斷,秦漢羽一來便看見了季孫胥,還有他前方的桃夭。
季孫胥依舊是那一襲白衣,手上拿著一塊糕點(diǎn),但是周遭的那股淡漠清冽卻變得柔軟起來。桃夭明眸笑齒,捧著一碟糕點(diǎn)站在季孫胥正前方。季孫胥眼中有著笑意,秦漢羽心下竟有一絲慌亂。莫名其妙的感覺侵襲,秦漢羽用靈力壓下心頭的煩躁。眾人只感覺周遭有一股長白山靈力靠近,季孫胥瞬間斂了笑意。
秦漢羽來到季孫胥面前,微微抱拳俯身“兄長,父尊讓我來請你們赴宴,父尊特意設(shè)了接風(fēng)宴款待各位?!奔緦O胥偏過頭和程堂交換了個眼神,只怕是鴻門宴罷了。季孫胥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的桃夭,心下閃過一絲自己都不能確定的擔(dān)憂。桃夭一聽要赴宴,心下一緊,下意識往季孫胥身后靠著。
“桃夭姑娘傷還沒好,那就留在這里休息吧,我們走吧?!背烫眯χ舆^秦漢羽的話,腳剛跨出一步,秦漢羽的聲音傳來“多有冒犯,但是父尊命我一定要請?zhí)邑补媚锔把??!?p> 季孫胥瞇了瞇眼睛,周遭氣氛瞬間凝結(jié)。
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桃夭心下微微嘆息,好看的眉眼擰在了一起“即是如此,那就謝過上尊的好意了?!碧邑膊幌爰緦O胥他們?yōu)樽约汉烷L白山弄得如此劍拔弩張,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季孫胥他們終究是正派中人。季孫胥偏過頭看看身旁的少女,握緊的拳頭松了一松,不經(jīng)意般地站在了桃夭的面前“走吧?!鼻謇涞穆曇敉钢鴪远?。
沈歸微微皺眉,他有些擔(dān)心桃夭,上前牽住桃夭正欲開口,程堂覆手蓋住了她握在桃夭手上的手。沈歸只覺程堂的手冰涼,不解地對上程堂的眸子,程堂淡淡開口“無妨,阿胥最是護(hù)短。”說完挑眉看看季孫胥。
季孫胥聽到程堂的挪愉,頓了頓腳步,身后萬副心事的桃夭沒能注意到這般變化,生生撞上了季孫胥的后背,“哎喲”桃夭揉揉被撞扁的額頭,詫異地看著季孫胥的反常。
季孫胥看著身后揉著額頭的桃夭,莫名好笑,“嗯,我向來護(hù)短?!边@番話便脫口而出,不知是回程堂的,還是想要說給誰聽。桃夭聽著季孫胥莫名其妙的一句,詫異不解。
季孫胥不再看她,轉(zhuǎn)身向前走去。秦漢羽微微一愣,季孫兄長和這個桃夭姑娘感情,真好。秦漢羽心頭微微有些苦澀,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