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醒來的時(shí)候,太陽已經(jīng)從東邊出來了,正斜照在三人的臉上。浮萍打了個(gè)哈欠,第一眼就看見了一旁的白衣公子,先是驚喜道:“哎呀,你回來了?!?p> “是啊,我回來了?!卑仔g(shù)將手中的玉笛替給浮萍,道,“北方已經(jīng)下雪了,下了好大好大的雪,鋪天蓋地的。我去了一個(gè)極好的地方,找了些上古的玉,才做了這只玉笛。昨夜我已經(jīng)替你試吹了一晚,音色極佳,送給你最妙?!?p> 浮萍聽他說話這番話,臉上的笑卻止住了。她似乎十分猶豫地接過,在小娃和玄鳥的注視下,然后緩了緩,還是笑著說道:“白術(shù)的心意是極好的,只是我不會吹玉笛啊?!?p> “我教你。我還有好長的時(shí)間,我可以教你。”白術(shù)毫不猶豫地說道。
小娃和玄鳥面面相覷,小娃干咳了幾聲,對玄鳥說道:“玄鳥,要不你載著我,去云的那邊看看?!?p> “不用了,我們先回客棧吧?!备∑际蘸昧擞竦眩彩掌鹆诵?。不好意思地對白術(shù)說道,“我忽然想到昨日又好幾個(gè)算命的人說今日一大早就要來找我,可不能讓他們等急了?!?p> 白術(shù)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不知看著云的哪邊。玄鳥和小娃都覺得有些奇怪,倒是浮萍毫不在意地說道:“走吧,玄鳥,我累了。就麻煩你化成飛鵬帶我和小娃回去吧?!?p> 玄鳥聽聞十分地滿意,立即化成一只巨大的白色玄鳥,請小娃和浮萍到他的背上去。
浮萍看著依舊沒有說話的白術(shù),不知道是為什么,她淡淡地問道:“你還要在這里嗎?是誰讓你來的?你什么時(shí)候回去?”
“不急,我許久沒好好見過汴京的日出了。今日本想同你共賞,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如今,我只好一個(gè)人賞了?!卑仔g(shù)看向浮萍的時(shí)候眼睛里帶著笑意,如同那東邊升起的暖陽。
但不同的事,這次浮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甚至顯得心事重重。
汴京,秋日,悅來客棧內(nèi),朝霞透過雕花木窗照了進(jìn)來。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磥?,不日便要下雨了。
小娃顯然不知道這些,一個(gè)勁地拉著浮萍的手問道:“姐姐,姐姐,我們明明沒有同客人約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白將軍說呢?你和白將軍,之前難道不是好友嗎?你們以前相談甚歡,甚至還當(dāng)著我和玄鳥的面,引為知己。如今為什么一見面,就這般生疏起來,那白將軍還給姐姐帶了禮物呢?!?p> 說著,小娃正要去碰那玉笛,卻被浮萍呵斥道:“這玉笛你千萬別碰?!备∑际掌鹆耸种械挠竦?,皺眉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心里覺得他很奇怪。所以只好逃了?!?p> “明明奇怪的是主人你啊?!毙⊥扌÷曕止镜馈?p>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很快,周掌柜就來請浮萍下樓去替人算命。
今日的賓客寥寥,連小娃都十分地詫異道:“姐姐,為何今日的生意這般不好???我們也沒做錯(cuò)什么事情啊?!?p> 浮萍喝了一口茶,冷笑道:“因?yàn)?,今日我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回來。”
小娃疑惑道:“什么東西?”
“玉笛?!?p> “你是說,白將軍給的玉笛有問題?”小娃驚道,差點(diǎn)碰翻了桌上的茶盞。
“不只是那玉笛有問題,連今日的白術(shù)也有問題。又或許,還有別人,也有問題。”浮萍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小娃憂心忡忡這浮萍所說的,“玉笛有問題,白術(shù)也有問題”的事,連午飯都沒怎么吃。玄鳥關(guān)切地問道:“小娃,你怎么了?”
小娃趴在桌子上,看著一如往常的浮萍,更加憂心忡忡了,問玄鳥道:“玄鳥,你今日有覺得白將軍不對勁嗎?”
玄鳥皺了皺眉,但笑著說道:“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小娃想多了?!?p> “可是姐姐今日說,那玉笛有問題,白將軍也有問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小娃十分擔(dān)憂,看著桌子上沒吃幾口的飯,十分地憂郁。
玄鳥轉(zhuǎn)頭看了看浮萍,笑著安慰道:“小娃不用擔(dān)心,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p> 一連著好幾日,浮萍都沒有下樓替人算命了,索性這幾日悅來客棧雖然人多,但是來算命的少。小娃依著該給的房錢給了周掌柜,周掌柜也笑嘻嘻地受了,沒有再說什么。
浮萍這幾日不是在床上撫摸著玉笛,就是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神情十分地恍惚,有時(shí)候,甚至連小娃和玄鳥叫她,她也沒有聽到。
小娃越來越擔(dān)心,但玄鳥只是在一旁,同往常一樣陪著小娃買些吃的,開一些不痛不癢的玩笑,什么也沒有提。小娃急道:“玄鳥,姐姐到底是怎么了。還有這些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玄鳥看著整坐在窗邊不知看著何方的浮萍,苦笑道:“主人似乎,在擔(dān)心一個(gè)人?!?p> “啊?擔(dān)心誰?”小娃不解地問道,“白將軍嗎?可是白將軍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
玄鳥見這幾日小娃日日懸心,只好解釋道:“回來的并不是白術(shù)的全部,只是他靈識的一部分。準(zhǔn)確地說,那部分靈識是不應(yīng)該被我們所看見,但是我們卻看見了。而且,那一部分地白術(shù)還帶回了玉笛?!?p> “一部分的白術(shù)?”小娃有些不能理解,道,“一部分的白術(shù)是說,難道,白術(shù)和柳久離一樣,已經(jīng)死了嗎?他不是妖嗎?”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用靈術(shù)測過,白術(shù)應(yīng)該還活著。可是他似乎被人操控著。更重要的是,這玉笛上,有很重的殺氣和怨氣,似乎是有人驅(qū)使著白術(shù)的一部分靈識要將這玉笛來送給主人的。”玄鳥頓了頓,有些難過地說道,“而且,這玉笛的身上,還有赤松子的味道。所以主人難過?!?p> “赤松子,是姐姐說的那個(gè)能御風(fēng)而行,隨風(fēng)雨上下的赤松子?”
玄鳥點(diǎn)頭不語,小娃也陷入了沉思。
浮萍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去床邊拿起了那只玉笛,放在唇邊吹了一下。果然是很清脆悅耳的玉笛聲,但浮萍的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笑容,她冷冷地對玄鳥說道:“玄鳥,小娃,我們?nèi)フ宜??!?p> “好?!毙B和小娃一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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