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賭服輸,說吧,你們想要什么?”那幾個姑娘瞪著杏眸,臉上還有些羞憤,
千機(jī)默然看了帝銘一眼,緩緩道:“我們要進(jìn)清音派,麻煩各位引個路吧。”
“什么?!”她們驚訝的發(fā)出聲叫喊,臉都變了形,
樸老爺也微微睜大了眸子,視線不斷的在他們身上流連打量,
千機(jī)默然就當(dāng)沒看到,挑眉再次重復(fù):“我的條件就是我們要進(jìn)清音派。”
“不行!”其中一個姑娘斬釘截鐵的拒絕:“誰知道你們是什么人?!?p> “呵,”千機(jī)默然哼笑:“不需要你們帶我進(jìn)去,只需要讓我們跟著你們到門口,如何?”
幾個姑娘左右看了看,都有些遲疑,
“是誰剛才說,”帝銘抬眼看她們,眼底好像有一塊化不開的寒冰:“愿賭服輸?”
“你們進(jìn)不去的,我們有護(hù)派竹林。”她們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驕傲之色,聽他們這樣說就稍稍放心了些,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了?!鼻C(jī)默然聲音中暗含興奮,看來是答應(yīng)了,
“行吧,那我們就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彼齻儎e扭道,
千機(jī)默然低下了頭,嘴角勾起笑意。
再次說話時(shí),一行人已經(jīng)站到了樸府門口,再怎么說也是幫樸老爺擺平了這件事,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和懷疑:“你們……真的不要任何東西?比如……”
他支吾著,
帝銘已經(jīng)站在不遠(yuǎn)處等著她,她不愿讓他久等,索性長話短說:“不了,碰巧而已,就此別過?!?p> 樸老爺張了張嘴,最后只拱了拱手恭敬道:“多謝兩位高人相幫?!?p> 千機(jī)默然已經(jīng)抬腳向著帝銘的方向走,幾個弟子一臉不情愿,可還是緩慢的跟著她走了,
遠(yuǎn)處,夕陽西下,灑了半天紅。
“瘋公子,先別走哇!”碧水抱著一大堆東西慌慌張張的朝瘋子跑過來,
他奇怪頓住腳步,瞇了瞇眼也沒看清碧水懷里抱的什么東西:“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碧水停在他面前,喘了口氣,臉還紅著,他將東西往前一遞:“哪能天天出事兒啊,這是公子吩咐的,給您。”
瘋子呵笑了一聲,這什么東西?。骸敖o我一堆……衣服干嘛?”
這什么???
碧水撓了撓頭:“公子心細(xì),想著天氣越發(fā)寒涼,快到下雪的日子了,就吩咐我給您做幾件厚實(shí)的披風(fēng),瘋公子看著穿吧?!?p> “還挺有心,”瘋子嘟囔著,掂起一件披風(fēng),玄黑色的衣料,銀紋勾勒,和他身上那些一般無二,看來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他一把將衣服攬到懷里,高興道:“行,我收著了,你忙去吧?!?p> 碧水一見他臉上笑意,也咧嘴笑了,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瘋子無奈搖頭,將衣服抱到了屋里,坐到床上卻感慨萬千,
別說,這朋友交的還真值。
付陽耀庭院,此刻正醞釀著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前面那個黑衣人靈力內(nèi)斂不外露,靈息平穩(wěn),顯然是個中高手,
他臉上帶著半張黑色面具,和之前偷襲付挽塵的那個黑衣人明顯是一撥的,正低著頭等待付陽耀的指示,
付挽塵斂著眼皮,身上滿是戾氣,兩根手指探進(jìn)懷里,咬牙切齒的拿出一白色的小紙包,扔給那黑衣人:“將這個放到那老狐貍的藥里,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一聲落下,他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付陽耀深深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父親,這是你逼我的,千萬別怪我……”
付瀚海的藥一般都由白汀煎熬,可是之后他的癥狀逐漸減輕了些,便交由普通的弟子去負(fù)責(zé)了,此刻,藥房中那一張桌子上,藥湯正咕嘟咕嘟冒著泡,看藥的小弟子拄著頭打瞌睡,頭都快耷拉到了地上,
“無一,來幫幫忙,這有味藥好像找不到了!”外面一個弟子匆忙的往里面招著手,結(jié)果就看到那小弟子睡著了,他無奈的將藥端到桌子上,搖醒了他,沒好氣的嚷:“家主的藥好了,你怎么又在打瞌睡?”
“??!”他猛然驚醒,看那藥安然無恙的在桌子上放著便輕輕的呼了口氣,還好沒事,
“行了,你在這兒也沒事,給我?guī)蛶兔θィ夷莾嚎烀λ懒?。?p> “可是我這藥還沒給家主送去呢!”
“沒事兒,就一會兒的功夫,馬上就好?!蹦堑茏映吨s緊走,省的在這兒浪費(fèi)時(shí)間,
等他們走后,一道黑影倏地現(xiàn)身出來,兩指之間夾著那白色紙包,輕微的開蓋聲響起,他的雙指移到藥湯上面,輕輕抖開了紙包,白色的藥粉傾瀉而下,很快和藥湯融為了一體……
靈聽楓輕輕給付瀚海拍著背,秀眉微蹙:“瀚海,要不要塵兒再給你看看?”
付瀚海嗓子癢,沒忍住又咳了聲,臉色蒼白搖頭:“不用了,這次的藥還沒吃完呢,說來也是可笑,我一個醫(yī)道世家的家主,這身體……咳咳!”
“哎呀,”靈聽楓急了:“家主也是人啊,有什么好苛責(zé)的,你這傷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p> “我覺得,我時(shí)日不多了……”付瀚海嘆息一聲,
“瀚海!”靈聽楓聲音已經(jīng)有些許哽咽,悄悄用手背抹了把眼睛,輕聲呵斥:“胡說什么?!?p> “唉?!备跺Pχ牧伺乃氖郑?p> “家主,藥給您送來了?!?p> “進(jìn)來吧?!膘`聽楓聲音恢復(fù)了些正常,
弟子送了藥便退下去,付瀚海端起藥,卻被靈聽楓奪了去,捻起藥勺:“我喂你便是?!?p> “好。”付瀚海眼里充滿了笑意,就著她的手將一勺藥喝了下去,可咽到喉嚨里感覺今日的藥湯有些不對勁,
靈聽楓看著他皺眉,以為有什么問題,輕聲問道:“怎么了?”
付瀚海側(cè)頭看了看,覺得自己多心了,也許是塵兒給他換了藥:“無事。”
一碗藥湯喝下,付瀚海感覺有些疲乏,便由靈聽楓扶著,到床上沉沉睡了去,
靈聽楓怕打擾他休息,便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他,手還緊緊握著他的手,心情不是很平靜:“瀚海,你可一定要好了?!?p> 付陽耀眼里還閃爍著瘋狂,看著回來復(fù)命的黑衣人,再一次確認(rèn):“放到里面了?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吧?”
“沒有?!焙谝氯说偷偷幕亓藘勺郑?p> 付陽耀滿意了,嘴角浮出一絲獰笑,再次從懷中摸出一黑色藥瓶,隨意的扔給他:“拿去吧,半年的?!?p> 那黑衣人狠厲的眼神中立刻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芒,如獲珍寶的接住攥在手心,低頭恭敬道:“多謝公子!”
付星津從外面踱進(jìn)來,神色甚是悠閑,一眼就察覺到他大哥雙眸中充滿算計(jì)的光芒,他臉色扭曲了下:“看來大哥已經(jīng)有計(jì)劃了吧?”
“你來了,”付陽耀臉色恢復(fù)正常,對他的話故作不懂:“什么計(jì)劃?”
“原來大哥是對我不放心啊。”付星津嘆了口氣,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付陽耀卻站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p> “大哥,你這可是欲蓋彌彰啊?!备缎墙虼笥胁粏柍鰜砭筒蛔叩囊馑?,滿眼都是笑意的看著他,
付陽耀被他問的心煩,這個精明的人自然瞞不住他,不過任憑他猜出天去也別想從他嘴里得到一點(diǎn)兒東西:“行了,趕緊走吧。”
“讓我猜猜……”
“付星津!”付陽耀打斷了他的話,眼神泛著沖天戾氣:“別以為我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