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冰空與維晁交手
走到院中,冰空看著昨日她摔倒的地方,感覺一陣無奈。
捂了捂胳膊上的傷口,痛感尤在。
修熾為什么要留著這傷口呢?難不成就是為了試探她?想起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露餡吧?每一次的反應(yīng)都挺機(jī)警的啊。
自我肯定了一番后,冰空便放心地在火司中逛了起來。
雖說以前影綽也帶她來過這里,可畢竟隔了些時(shí)日,冰空感覺還是有些生疏。
突然間,冰空腦中滑過一個(gè)地方。
火耀境。
那是影綽之前帶她去過的地方,那里流火紛飛,孕育著最精純的火焰,恍若血色的星空,夢幻而別致。
可那個(gè)地方在哪來著?
冰空憑著模糊的印象尋尋覓覓,終于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景象。
就是這了。
冰空愉快地向里走去,卻在剛接近時(shí)就被一旁沖來的兵士給攔下了。
“何人擅闖禁地?”那兵士身形壯闊,面相不善,聲音粗獷地喊道。
“我是殿下的隨行侍衛(wèi),想去火耀境看看。”冰空解釋道。
“殿下的隨行侍衛(wèi)?沒聽說過?!蹦潜繐u了搖頭,接著說道:“你怎么知道這里是火耀境的?”
“影綽帶我來過?!?p> “火司長?”那兵士有些怪異地打量了下冰空,說道:“火司長只帶一個(gè)姑娘來過這里,我看你一個(gè)小廝,平平無奇,還戴著面具,是有所企圖吧?”
那個(gè)姑娘就是我啊。
冰空有苦難言。
“你既然說你是殿下侍衛(wèi),身上卻不著官服,也不跟在殿下身邊,我看你就是那些神族人派來的奸細(xì)吧?!蹦潜空f著,手里的佩劍已漸漸有了火色。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冰空看那兵士蓄勢待發(fā),急忙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讓進(jìn),那我離開這里便是?!?p> 說完,冰空轉(zhuǎn)身便走。
背后一陣疾風(fēng)傳來,冰空又立即轉(zhuǎn)身,化出冰盾抵御著攻擊。
“冰盾?果然是奸細(xì)?!蹦潜坷湫σ宦?,加強(qiáng)了火力攻擊。
強(qiáng)勁的攻擊一簇簇不間斷地打在冰盾上,冰空感覺有些招架不住,強(qiáng)力將冰盾推出后,閃身離開,同時(shí)凝結(jié)出冰錐打向那兵士。
那兵士揮舞著佩劍化解著冰空的攻勢,而后同時(shí)扭轉(zhuǎn)火力,向冰空再度攻來。
冰空竭力化解著攻勢,可還是有所不敵。
無奈之下,冰空幻化出火夜,將那兵士的火力盡數(shù)吸納,而后又揮舞火夜予以回?fù)簟?p> “火夜!”
意料之中的,那兵士看著冰空手中的劍驚嘆道。
“這劍怎么會在你手里?”那兵士難以置信地問著,同時(shí)又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冰空看著他迷惑的行為剛想詢問,便聽到旁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應(yīng)是其他兵士聽到動靜趕來了。
冰空收回火夜,問道:“你為何要朝我下跪?”
“我跪的不是你,而是這把劍。”
“嗯?”
“這把劍既是我火族圣物,還曾一度救我全村人于水火之中,自那以后,我便發(fā)誓永生忠于這把劍的主人,這也就是我為何會終身在此看守火耀境的原因。不過我倒是好奇,這把劍為何會到你一個(gè)毛頭小子手中?”那兵士雖恭敬地跪著,可眼神卻在冰空身上打量著,沒有絲毫的敬畏。
“自是有人相贈。”
冰空說著,便被趕來的一群兵士層層包圍起來。
那群兵士本是前來支援,但看到這番景象,一時(shí)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冰空看著眼下這般情形,要再不快點(diǎn)解決,恐怕修熾和影綽就要來了,到時(shí)候,事情就不太好解釋了。
“沒看到他都跪下了嗎?你們還圍著我干嗎?”冰空聲色俱厲地說道。
“這...”圍著的兵士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如何行動,但看那維晁都已下跪,想來這人也必定是個(gè)大人物。
“撤?!比巳褐?,有軍官出聲命令道,隨即圍著的兵士便紛紛撤走了。
冰空緩緩松了口氣,看向維晁。
“好膽量,好計(jì)謀,懂得利用我來解決困境?!本S晁打量著冰空道。
“你不是也沒有揭穿我嗎?”冰空反問道。
維晁輕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雖說這把劍的主人曾是火神,可如今是你掌有它,我便也有義務(wù)聽從于你。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說了,我只是看一眼就走,可你不信?!?p> “先說是殿下的隨身侍衛(wèi),又說火司長曾帶你來過這,還拿著我火族圣器。我現(xiàn)在越發(fā)地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p> “一個(gè)從未對殿下,對火族,對秘境動過不該有念頭的普通人罷了。今日得見純屬意外,還希望你不要多加言語?!?p> “這你大可放心,我維晁對這劍有著永生的誓言,不會加害于你,也希望你是當(dāng)真如你所說?!?p>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冰空彎腰對維晁作輯,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終于擺平了這件事情,冰空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來以自己現(xiàn)在這種狀況還是不應(yīng)該到處亂跑,在這秘境,還是火夜這種重量級武器有話語權(quán)。
不過還好是遇到了維晁,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消息即刻就要傳的滿天飛了,到時(shí)事情就不像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
總之,多說多錯(cuò),多做多錯(cuò),還是乖乖地跟在修熾身邊做個(gè)小侍衛(wèi)吧。
冰空在心里感慨著,捂了捂手臂,剛剛打斗時(shí),傷口好似又裂開了。
看來還是得讓它快點(diǎn)好起來了。
冰空心想著,看到修熾影綽向這邊走來,步履匆匆,神態(tài)不明。
壞了,不會這么快就有人告密了吧。
冰空暗叫不妙,但還是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
“殿下,火司長?!北諒澭卸Y道。
“你剛剛?cè)プ鍪裁戳??”修熾開口問道,眼神間帶著一絲考量。
“我閑來無事,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北展首魅魺o其事地說道。
“哦?那為什么我的下屬跟我說你去了禁地呢?”影綽問著,氣勢漸顯,冰空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看來還是和影綽做朋友的好,要是站在對立面,影綽絕對能算做是一個(gè)讓人敬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