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公子滿意的刮了一下胡子:“徐小姐果然是大家閨秀,和小門小戶的不同。處變不驚?!?p> 佩珊抓住紀含煙的手:“妹妹,你先回去吧,再晚要被你祖母罵了。”
徐佩珊居然敢威脅自己!哼,回去后我就跟母親告狀。說她和云逸公子勾搭在一起了。
紀含煙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佩珊仍覺得和云逸公子沒有聊夠,于是相約改天再聊。
云逸公子看著佩珊遠去的背影:“小丫頭,不認識我了嗎?”然后揭開臉上的假疤痕,此人赫然是南宮尚!
要問南宮尚為什么要這么做,那要從幾天前說起。
南宮尚聽說南宮亦有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于是自己也弄了一個,順便在武林大會上贏了南宮亦,從此聲名遠揚。
后來大家都知道,有個云逸公子。小孩子又不聽話,大人們就會說:“我讓云逸公子來抓你了。”
佩珊正在家里睡懶覺,淑梅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說:“小姐,夫人叫你去前廳,她有事跟你說。是婚約的事?!?p> 佩珊簡單的化了個妝:“淑梅姐姐,我這有紅棗糕,你吃不吃?”
淑梅雖然是丫鬟,但她的日子比主子過得還好。畢竟他可是把大夫人的生活起居照料的很好。不信任她信任誰呢?
大夫人是佩珊的親生母親。
淑梅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剛剛在大夫人那兒吃過了?!?p> 佩珊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淑梅姐姐,你可知道母親找我去是什么事???”
淑梅臉色不太好:“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哪那么多廢話?!?p> 佩珊語氣有重:“淑梅姐姐,請你尊重我一下好嗎。你畢竟是丫鬟,我畢竟是主子。別忘了身份。我會把你頂撞我的事告訴母親?!?p> 淑梅得意忘形:“大夫人不會怪罪我的?!?p> 佩珊無語凝噎,怎么會碰到這么不懂事的丫鬟?以前的丫鬟可不是這樣的。
書函因為老家的母親死了,回去祭奠一下母親,于是這職位暫時由淑梅代替。
不過也有傳言,是書函腦子太死板了,大夫人可以把他趕走的,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
到了前廳,佩珊正在疑惑為什么紀含煙也在,隨后她就知道了。
原來是想陷害我啊,紀含煙,有你的。
紀含煙的汗水流了下來:大夫人,我親眼看到佩珊表姐和云逸公子在一起卿卿我我?!?p> 大夫人擦著手:“我不相信我的女兒會是這樣的人。紀含煙,你要拿出點證據(jù)來。”
紀含煙有些著急,但又沒有證據(jù),只好作罷。
原來這個時候的紀含煙這么好對付,都不用自己出馬。就被搞定了。
徐佩蘭打壓紀含煙:“說錯的話以后沒人替你承擔?!?p> 大夫人感嘆紀含煙怎么越來越壞了,小時候看到她,她還不是這樣子的。
紀含煙咬牙切齒,徐佩珊,我難道真的斗不過你?
佩珊仔細觀察著紀含煙的表情,不知不覺流露出笑容。
書函回來了,表情喪喪的,原來是家里沒有地埋葬母親。問了好幾個地主,他們惡狠狠的,連飯都不愿意給母親吃一口。
佩珊安靜地說:“別在這兒哭,母親會不高興的。要不要我給你一塊地,畢竟你伺候我母親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徐老爺看到家里那么多人在:“家里很久沒有那么熱鬧了哦”
徐老爺(佩珊的父親)結(jié)婚這么多年,一個小妾也沒有。皇上幾次要塞給他,都沒有同意。原因是怕得罪家里的夫人。
大夫人聽到這句話后,也十分滿意,覺得自己嫁了個好夫君。
佩珊大方地說:“事情都解決了,大家就都先回去吧?!?p> 大夫人大喜:“佩珊越來越有主母的風度了?!?p> 佩珊知道再這樣下去也沒有意義,她不想現(xiàn)在就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機。到時候紀含煙一定會提高警惕,要害死他就沒那么容易了,更何況他背后還有南宮亦,佩珊不得不好好考慮好后果,再做決定。
今天,徐佩蘭來拜訪佩珊,手里還提著一盒東西。佩珊問是什么,徐佩蘭不肯說。佩珊只好親自打開看,原來是一個玉觀音。
徐佩蘭進屋和佩珊談話:“這是我送給祖母的?!?p> 佩珊看了玉觀音一眼:“你應該送點有新意的東西。”
徐佩蘭不聽:“可是祖母最喜歡玉觀音啊。我們應該投其所好?!?p> 佩珊溫和地說:“妹妹,你的心機還是太淺了點,我一開始也是想送玉觀音,可是被母親攔住了。你想人人都送這個,祖母還會高興嗎?
佩珊從別人那兒打聽到,已經(jīng)有人送過玉觀音了,于是自己畫了一幅山水圖。
佩珊可是京城第一畫師,畫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可是雕蟲小技,這禮物可比送的有用的多。
果然,祖母把這份禮物收藏了起來。
祖母樂得合不攏嘴:“佩珊,你送的禮物真是越來越合老身的心意了。”
祖父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給祖母畫山水圖。說辭官了要帶好祖母到那住一段時間。
只可惜后來發(fā)生了一段悲劇。于是祖母的心愿一直沒有實現(xiàn)。
佩珊輕輕的給祖母捶背:“祖母,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否則祖父在天堂會擔心?!?p> 祖母哭了起來:“我要振作起來,不能讓你祖父擔心?!?p> 佩珊欣慰的說:“祖母明白這個理兒就好。”
這下恐怕真的觸及到祖母的心事了,她久久不愿說話。只是靠在佩珊的肩膀上。
祖母是個很倔強的人,她不愿讓任何人看透自己的心事,哪怕是最親的祖父也不行。祖母這些年心里藏了太多的事,無法發(fā)泄出來。
徐佩珊默默的心疼祖母。
有人站出來安慰祖母,祖母心里才會好受一些。只可惜祖母的心思并沒有人在乎。畢竟父親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暗訪的人也只想著我你爭我斗。
祖母的身體抽搐了起來,佩珊幫她合上了眼睛。
她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慶幸我有這么好的孫女,能夠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