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戀…明戀…中的吃醋
夜晚,
“老板!我還想要酒!嗝?!敝苣曜诼愤叴笈艡n向老板揚手,紅著臉蛋打了個酒嗝,傻笑半天。
老板一臉糾結(jié)的走過來,“唉,姑娘,你不能再喝了啊,你沒帶朋友來嗎?”
嗝,是不是在嘲笑她?嘲笑沒人陪她喝酒?
周年指著老板的鼻子,眼珠直打轉(zhuǎn),“嗝,你是不是在欺負我沒人,”甩了兩下頭,繼續(xù)說:“你知道嗎?本姑娘打一個電話就是千軍萬馬向我奔來,等著,等著??!”從包里掏出手機,點了半天點開了相機。
她對著屏幕呼喊:“老鐵,快來,我被人欺負了!”呼喊了兩聲,歪著頭過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揉了兩下眼睛,虛著眼睛湊近屏幕看,“哎,你怎么長的那么像我???”
一拍大腿,“哈嘿,原來這是相機?!被仡^對著老板又是一頓傻笑,“嘿嘿,對不起啊……嗝?!?p> 老板站在旁邊不停的擦汗,人好像有點不清醒了,這這這可怎么辦啊?
這一次周年點了半天點進了微信,輕而易舉的點進了她的置頂――蘇域?qū)W長的對話框。
對話框里大片大片都是她的信息,周年點擊語音對話,“小蘇域,嗝,起駕!我要回宮!”大喊。
消息剛發(fā)出去沒多久,立馬回信兒了。
蘇域:你喝酒了?
周年盯著屏幕傻笑,“嘿嘿,嘿嘿?!?p> 然后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她下意識的接起,“喂?”帶著軟軟糯糯的鼻音,“你是誰???嘿?!崩^續(xù)閉著眼睛傻笑。
“你一個人,方三桃沒有跟你在一起?”手機那頭的那個人聲音壓的有點低啞,似乎不是很高興。
“沒啊,她去約會了吧,嘿嘿,你是誰???”
“你在哪兒?”周年打了一個飽飽的酒嗝,報了自己的地址。
“好,在那兒等我?!?p> 周年放下手機后,在板凳上坐的端端正正,就像一個小學(xué)生上課的模樣,臉蛋紅撲撲的,把眼睛瞪大。
不過一會兒,蘇域就趕到了。
蘇域看見端端正正坐在桌子旁的周年在看見他后,回頭對他傻笑,頭頓時氣得不輕。
黑著臉走近,挽著手臂俯視著她“膽子倒是不小,敢一個人在外面喝酒哈。”語氣中透露著危險和絲絲嘲諷。
然而周年半點沒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傻笑,然后向他張開了手臂,“我好乖的,你讓我在這里等著你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看,我都沒有動哦,嘿嘿?!闭A苏Q邸?p> 蘇域抿嘴,沒有說話。
兩雙眼睛就這樣對視了有好一會兒。
周年手張著有些酸了,就自己前傾靠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蘇域一頓,卻沒有往后退。就任由她這樣靠著。
“我的手好酸啊,你都不抱我?!敝苣暝谒赃叢淞瞬洌K域立馬渾身變得僵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幾秒鐘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找老板付了錢,離了大排檔。
考慮到周年喝了太多酒,連路都走不穩(wěn),蘇域便把她背在背上。
但很快蘇域就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一個很壞的決定,因為周年不停的在他耳邊打酒嗝,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他差點沒熏暈過去。
周年:“嗝,咕咕咕,蘇域?qū)W長,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唔……像鯨魚喜歡大海那樣的,你知道嗎?”
蘇域頓了一下腳步,內(nèi)心總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攪動。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還以為自己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小姑娘能看明白了。
下一秒,她又加大了音量在他耳邊一頓亂吼,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嗝,你不知道星星喜歡月亮是怎樣的心情?嗝?!敝苣瓴煌5脑谒成虾詠y語。有頭沒尾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在他背上畫圓抽泣,“她是誰???她又酷,又漂亮。我不認識她,可你卻能跟她侃侃而談,我…我我都不行!”一副攢了極大悲傷的模樣,癟著嘴。
情緒到了激動的時候,周年收緊了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臂,對著蘇域的耳朵就開始喊:“快說??!她到底是誰啊!”
蘇域腦袋被震得有點暈,耳鳴還沒有過,又立馬被周年咬住了耳朵。真的是要瘋了?。∵@一晚上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時間緩緩流逝。
周年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沙發(fā)里,身上蓋著一件黑色外套,腦袋十分酸痛,她揉著腦袋從沙發(fā)上坐起,“這是哪兒???”
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自己旁邊傳來,“你知道醒了?!甭曇粲悬c冷。
周年一回頭就看見蘇域挽著手坐在旁邊的轉(zhuǎn)椅上,雙眼充滿紅血絲,好像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其實他確實是一整晚都沒有睡,因為沒有心思睡。蘇域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早晨六點了,外面有一些蒙蒙亮,街道上有清潔工人在清掃,掃帚刷過地面的聲音有點清涼。
蘇域想到今天早上十點還有一場考試,頭有點疼,捏了捏鼻梁,抬頭時看見周年還是一副懵懂,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沙發(fā)上的樣子。
他盯了她好一會兒,盯的周年感覺如坐針灸,她的眼神不停的在整個房間里打轉(zhuǎn)。
蘇域終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從一臉懵的周年手中拿過外套,“走吧,去隔壁解釋一下,我們就可以走了。”
周年迷迷糊糊的跟在他身后,“噢噢?!?p> 等到了隔壁,周年看到了一身正氣的警察叔叔,整個人如同醍醐灌頂,人生頭一次進局子啊,居然還是跟蘇域?qū)W長一起,忍不住捂臉,真是把臉都丟盡了。
周年了好一通跟警察叔叔解釋蘇域和她真的不是壞人,并說了自己是大學(xué)生。警察叔叔雖然報以懷疑態(tài)度,但還是讓他們登記了個姓名學(xué)校就走了。
周年站在警察局門口,腦袋被冷空氣吹醒了些許,一些疑惑頓時涌上了心頭,抬頭看向身旁的蘇域的側(cè)臉,“對了,蘇域?qū)W長你怎么會跟我在一起?”她撓了撓后腦勺,“我記得我不是一個人在喝酒嗎?”
蘇域怔愣了一下,不禁回想起昨晚自己想要把她帶回女生宿舍,但回去的太晚了,女生宿舍樓關(guān)門了,自己又不好帶到她哥那里去,怕她哥多想,只好先帶她找個旅店住下,結(jié)果被酒店人員當成壞人拐賣少女來開房,報了警,這才進了警察局,解釋了半天警察不信,直到周年醒過來跟警察解釋后才走。
想到這些頭又有點疼了,蘇域左手插兜,呼出的氣體皆變?yōu)榱税嘴F,“先去吃早點吧?!贝蟛较蚯白呷ィ苣觌m然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惑,但還是小碎步跟了上去。
他們吃過早餐后便往學(xué)校趕,這時候已經(jīng)早上快七點了,秋天早晨太陽都升起的比較晚,天氣也漸漸轉(zhuǎn)涼。
他們沿著一條街道兩邊種的滿是花的路走著,冰涼的空氣,兩個都穿的有些單薄,二人鼻子凍得有些小紅。
街道上沒有車輛,只有清潔工人刷刷掃過地面的聲音,有些別樣的安寧,似乎時間的腳步突然一下子放慢了,沒有急躁,沒有恐慌,沒有趕著要去做的事,邁著小碎步子,腦袋里什么也不想。
周年盯著地面上自己逐漸被拉長的影子,背上有著微乎其微的暖意。
她呆愣地回頭,然后立馬驚喜的扯了扯前面蘇域的袖子,“蘇!蘇域?qū)W長你快看!”
蘇域停下腳步回身,與她一起仰頭站在街道邊,看著眼前的景色有點出神,只見旭日從高樓大廈的背后露出小小的一角,輝映著朝霞光芒四射,燦若錦繡,金黃色的光線沖破云層到達這個城市最繁榮的地方,它如火一般鮮紅熱烈,如青春一般燦爛美好。
太陽冉冉升起,渲紅了他們的臉蛋,就在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蘇域眸光一動,低頭,這一刻周年癡癡地望著日出的側(cè)臉在他眼前被無限放大,女生眼底有碎碎的金光,像星河,還藏著對未來無窮無盡的向往力量,所有的黑暗在她眼中似乎都不值一提。
一時間蘇域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周年身邊傳來蘇域?qū)W長的聲音,“走啦?!碑斪约夯仡^時,他已經(jīng)手揣著兜開始離開了。
“哎哎,等等我,蘇域?qū)W長!”
周年回到宿舍,躺回自己的床上,想再補會兒覺,但是一閉眼蘇域的臉就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他跟自己咬著耳朵,“她是我的師姐,我剛進入這個專業(yè)的時候她幫了我很多……我對她只有欣賞而已?!?p> 周年猛地睜開眼睛,將潔白的天花板望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是怎么回事!是夢嗎?但是怎么這么真實?還是我酒后說錯話了,蘇域?qū)W長對自己的解釋?怎么可能??!蘇域?qū)W長怎么會在意這些小事!周年快速否定了這個想法。
看來真是自己喝糊涂了??!皺起眉將被子拉過頭頂,“煩!腦袋疼!”將自己蒙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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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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