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云舒沒有再去看奪旗,而是被安兒拉回去看洗劍大會。
安兒一手拉著云舒,一手拉著方沁。
在進試武臺之際,遇上了幾個刀門的人。
其中有一個女子,一身橙色衣服,其頭上還有楓葉一般的飾物。
橙色衣服女子一見方沁,一撥頭發(fā),走過來,摸著安兒的頭,眼睛卻盯著方沁。
兩名女子眼神之間似有電光。
云舒只得尷尬看著。
安兒似乎也有點怕那個女子。
云舒記得這身裝扮在哪里看過。
是刀門張家的霜紅葉!
方沁在第七輪比試時遇上的人。
霜紅葉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云舒,一雙眼睛,似是要把云舒看穿一般。
她嘴角上揚,突然說道:“方沁,這就是你心上人啊,長得是挺清秀的……”
霜紅葉忽然伸手托住云舒的下巴,眼里盡帶嫵媚,聲音變得甜甜的:“公子,你覺得我如何?”
“咳咳……”云舒臉色大青,連連退了幾步,對著霜紅葉一禮:“姑娘請自重!”
安兒眉頭大皺,指著霜紅葉,道:“霜紅葉,你個不要臉的,云舒哥哥是我沁姐姐的!你離我云舒哥哥遠一點!”
“霜紅葉你夠了啊!”方沁眉頭微皺,語氣微怒,小手拳頭緊握。
“不夠不夠?!彼t葉的眼睛咪成月牙,“我看這位公子很合我胃口,方沁,不如你讓了我吧。我張家的師兄弟們,看了你我那一戰(zhàn),許多人喜歡你喜歡得緊,你看這里就有幾個?!?p> 霜紅葉說著,指著身后幾個刀門張家的男弟子。
安兒不喜,又指著霜紅葉說道:“你怎么不自己跟你那些師兄師弟湊一塊,非要打我沁姐姐和云舒哥哥的主意!壞人!壞人!”
“方姑娘,有禮了?!睅讉€刀門弟子皆是對著方沁一禮。
方沁看了一眼,覺得煩躁,也不理會,一直盯著霜紅葉。
那幾個刀門男弟子,有兩個一直盯著方沁看,那神情,就差沒流口水了。
安兒看到,又指著那兩人罵道:“壞人!壞人!”
其中一個刀門弟子壞笑,說道:“小妹妹長得挺可愛啊,怎么叫我們壞人呢?!?p> “對啊,小妹妹我們可不是壞人?!绷硪粋€刀門弟子也是對著安兒壞笑。
嚇得安兒縮在方沁身旁,抓著方沁的淡黃色裙子。
還有一個刀門弟子的表情相對正常點,就要上前摸安兒的頭。
這一次,嚇得安兒直接躲在方沁身后,緊緊抓著方沁的淡黃色裙子。
留下那個刀門弟子在原地,那人表情變得尷尬。
安兒則躲在方沁身后,對著刀門幾人扮鬼臉。
“霜紅葉,那日你不過僥幸贏了我半招,若是還想打,方沁隨時奉陪!”方沁作勢要拔劍。
“我才不呢?!彼t葉微微嘟嘴,樣子全然像撒嬌,“反正武功上已經(jīng)贏了你一次,我不跟你打了你還能拿我怎樣。我現(xiàn)在就要跟你搶男人!”
說到最后,盯著云舒看,眼神表情,都似是志在必得。
那霜紅葉本就長得不差,又極其妖嬈,看得云舒面色青色更甚。
那幾個刀門的男弟子,有兩個一直盯著方沁和安兒看,看得安兒緊緊縮在方沁身后。
還有兩個卻看著霜紅葉這般對云舒,臉上很是不喜,想必那兩個是喜歡霜紅葉的。
只見云舒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走到方沁身前,將方沁和安兒護在身后,手握劍鞘橫在胸前。
霜紅葉看著云舒動作,“咦”了一聲。
那幾個刀門的男弟子,皆是不喜看著云舒。
云舒對著幾人道:“我與方姑娘的事,就不需要幾位操心了。霜紅葉姑娘,你在張家的愛慕者,怕不是有些轉(zhuǎn)而喜歡方姑娘了,不然你火氣也不會這么大!”
似是被云舒戳中痛點,那霜紅葉眼中有怒火燒起來,不一會兒又是盡顯嫵媚:“哈哈……方沁,我是越來越喜歡這位公子了?!?p> 霜紅葉轉(zhuǎn)而對著那幾個刀門弟子撒嬌說道:“師兄,你們看,這小子欺負我……”
那幾個刀門弟子就要上前,幾人都還未說話。
這時,有幾個刀門的人又走了過來,為首的,是易家的易錚鋒和易錚釧。
易錚鋒一過來,一直看著霜紅葉,一臉微笑,說道:“這不是張家的霜師妹嗎?受了委屈?來來來,易師兄替你出氣?!?p> 原先刀門張家的男弟子對著易錚鋒,臉上表現(xiàn)出不喜,但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
“易師兄……”霜紅葉叫得軟軟的。
這一聲,怕是叫到易錚鋒的心都花了,易錚鋒一臉歡喜。
他一看到云舒,臉上微笑瞬間大變,極是不喜,道:“是你,你這家伙,上次的賬還未跟你算呢?!?p> 他身旁的易錚釧看到云舒身后的方沁,也上前,關(guān)心說道:“這不是未央宮的少宮主,方沁姑娘嗎?怎么了?!?p> 方沁還未回答,易錚鋒就先不耐煩推開了易錚釧,道:“你走開,等我替霜師妹收拾了這個混小子,有的是你關(guān)心姑娘的時間?!?p> 許多人都知道,易錚釧雖是副家主易天虎的兒子,但是易錚鋒一直對其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tài)度,從沒有把他當成堂弟。
上次在劍門弟子住的別院里,易錚釧好心扶易錚鋒,易錚鋒后面也是道謝都沒有,直接推開了他。
易錚釧被易錚鋒推開,卻也是不敢說什么做什么的。
易錚鋒對著云舒說道:“小子,上次有個不知死活的姜夕然幫你,這次看我不玩死你?!?p> 說著,易錚鋒一邊作勢拔刀,一邊想著要怎么羞辱云舒。
云舒長長吐氣,眼神堅定,也握緊手中的劍。
他不知身后的方沁與安兒是什么表情。
他沒有把握能贏,只是氣勢不能輸!
方沁和安兒也不曾想云舒會如此,皆是信任地看著他,未有其他言語。
“易錚鋒,這里可不是試武臺!”一個彬彬有禮,斯斯文文的模樣的年輕人走出,正是張家家主,張君浩。
其身旁,還跟著一個紫色衣衫的年輕人,正是姜家的姜夕然。
所有人都望過去。
張家的幾個男弟子看到自家家主,都變得恭恭敬敬,皆是一禮:“家主?!?p> 就是霜紅葉方才一副做作模樣,現(xiàn)在也乖得像一只小貓一般,走到張君浩身邊,不敢說話。
“張君浩,姜夕然,又是你們。你們張家的弟子被人欺負了,我易家?guī)湍銈兂鲱^,你們還想怎么?”
“誰說我張家弟子被欺負?紅葉,我們張家弟子被誰欺負了?”張君浩微笑問著霜紅葉。
霜紅葉臉上一紅,猛地搖頭。
“你看,我張家弟子可沒有被欺負啊。易錚鋒,你要鬧事,也別在這兒鬧,這兒可是洗劍山莊。鬧大了,以后易家在洗劍大會沒有了席位,那真不知道會怎么被武林恥笑,哈哈。”
“哼……”易錚鋒不喜離去,臨走時對著云舒恨恨說道,“你小子,給我等著?!?p> 云舒對著張君浩和姜夕然一禮,道:“多謝?!?p> “陳兄弟客氣了,我本也不喜歡易錚鋒的作風(fēng)。”張君浩微笑,“方才該是紅葉給幾位添麻煩了吧,還請幾位不要放在心上?!?p> 霜紅葉小聲說道:“師兄,我沒有……”
“還說沒有?”張君浩收起微笑,一臉嚴肅看著霜紅葉眼睛。
被這么一看,霜紅葉低頭,修長的食指立在嘴前,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那乖乖的樣子,與方才真的是天壤之別。
張君浩也沒有再訓(xùn)斥霜紅葉,而是摸了摸霜紅葉的頭。
云舒看到姜夕然。
他上次在易家的別院聽到姜夕然這個名字時,已經(jīng)懷疑姜夕然與姜夕瑤兩人的關(guān)系。
這時他這才想起,這些時日一直沒有見到姜夕瑤。
難道姜師姐不喜歡熱鬧,所以全程都沒有來看洗劍大會嗎?
“陳師弟?!睆埦茙е鴰兹司鸵x去,突然回頭對云舒說道,“你該要做做準備了?!?p> “準備?”
“是啊,易錚鋒是會安排人挑戰(zhàn)你的。不過,他現(xiàn)在去排隊,與你的比試,應(yīng)該要排到明日了吧。”張君浩微笑說完,離去。
張君浩一直都是一副陽光,沉穩(wěn)的模樣。給人一種溫暖,可靠的感覺。
……
安兒拉著云舒和方沁到了試武臺。
這一次,方沁沒有坐到藍慕雪左邊,而是坐在藍慕雪右邊。
往右一個身位坐著安兒,再往右一個身位是云舒。
云舒心事重重,雖然注意到了這個輕微的變化,但是他也沒有多想,他一直在想的,是他明日的比試。
試武臺前的大公告欄上,排了一百來場比試。其中有一場紅票的挑戰(zhàn),正是刀門易家易錚釧,挑戰(zhàn)劍門梧桐園陳云舒。
算著時間,確實是明日才會輪到這一場。
……
方才易錚鋒和易錚釧走開后,易錚鋒帶著人到了登記比試的長老處。
“大哥,你要報備比試?”易錚釧看著易錚鋒手上的白票,開口問道。
“廢話?!?p> “挑戰(zhàn)誰?張君浩?姜夕然?”
易錚鋒掃了一下易錚釧的腦袋,道:“你傻啊,我又打不過他們兩個??隙ㄊ翘裟莻€劍門的黑衣小子。不過,這小子身份低下,怎么能讓我去挑戰(zhàn)他。就你了,你去報備,挑戰(zhàn)他?!?p> 易錚釧眉頭皺了一下,但又馬上恢復(fù)原樣,唯唯諾諾,拿了易錚鋒手上的白票就要去登記。
按著白票的效率,今天下午沒幾場,就能輪到的。
“等一下?!币族P鋒一手奪回易錚釧手上的白票,“你用你的紅票去登記就行了,晚一日羞辱那小子沒什么。不過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子,怎么對得起這白票?!?p> 易錚釧再次皺眉,也是轉(zhuǎn)瞬即逝。他心中想的是,他易錚釧配得上這白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