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憤怒的凝視著紅纓。
紅纓狡笑著說道:“相公,你先不要激動。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可以繼續(xù)和蕭冰在一起,只要你的內(nèi)心留個位置給我,我就會心滿意足了。我不求名分,我只要事實。在你寵愛蕭冰的閑暇之余,對我?guī)追执箲z就可以了!”
蕭寒閉著眼睛,耐心的解釋著:“紅纓,你這是何苦呢?愛情的世界里,不允許三個人的存在!你這樣苦苦糾纏,最終為難的是你自己!我的心里、眼里只有蕭冰,容不下第二個人!你這么美麗、這么優(yōu)秀,怎么甘愿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呢?”
紅纓邪肆的說著:“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甘心活在陰影下。我要活在陽光下!我要把昨晚的經(jīng)過,如實的告訴蕭冰。聽聽她是什么意見!”
蕭寒憤怒的說著:“你簡直不可理喻!”
蕭寒憤怒的向房間走去。蕭寒端詳著被紅纓踹壞的房門,沉默著!
蕭寒悲憤的坐在床上,驚現(xiàn)幾滴殷紅特別醒目!
紅纓妖嬈的走過來,邪肆的說著:“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了嗎?”
蕭寒憤怒的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jù)?紅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聊?都什么年代了,你還用low的手段!你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我和蕭冰是不會分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紅纓大笑起來,邪肆的說著:“無論你信不信,你和她這段時間,絕不可能安心的在一起!”
說完,紅纓大笑著離去了!
空氣中傳來她邪肆的話語:“折騰了一晚上,我要休息去了!晚上見,親愛的!”
蕭寒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整理好自己,準備去店鋪工作!
蕭冰準備好早餐,看了下電話手表。依舊沒有顯示蕭寒的畫面!他關(guān)機了嗎?
蕭冰沒有時間多想,她走進凌雪的房間,詢問著凌雪:“凌雪,你有沒有好一點?起來吃早餐了?!?p> 凌雪嘟著嘴,賣萌道:“蕭冰,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嘛。我好累哦。要不,麻煩你把早餐端到床上?!?p> 蕭冰微笑著,說道:“好吧,我的大小姐。只要你不怕把你家的被子弄臟就可以?!?p> 蕭冰做的是湯面,為了防止凌雪將床弄臟,她特意鋪了一層墊子。
蕭冰嘟著嘴,再次看了下電話手表的屏幕。然而并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畫面。她詫異的說著:“蕭寒怎么還沒有開機?”
凌雪提議著:“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呀。他忘記帶手表,手機不會不帶吧?!?p> 蕭冰微笑著說道:“對啊,謝謝你的提醒?!?p> 蕭冰撥通了蕭寒的電話。
“蕭寒,你在做什么?你沒戴電話手表嗎?”
“哦,起的比較晚,我忘記了。”蕭寒吞吞吐吐的說著。
“蕭寒,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吧!你呢?”蕭寒故作鎮(zhèn)定的說著。
“不好,有點想你!我昨晚夢到你了。過兩天我就回去!”
“好的,早點回來。等著你,愛你!”蕭寒掛了電話!他的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他對蕭冰隱瞞了事情的真實狀況。
他怕蕭冰擔心,又害怕蕭冰多想,最主要的是,這么屈辱的事情,他不知道從何開口?
一個大男人,被幾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太丟臉的事情了!要是傳揚出去,他該如何自處?
晚上,蕭寒關(guān)上店鋪門,準備回家。他剛打開門,紅纓再次猶如鬼魅般的出現(xiàn)了。
蕭寒憤怒的詢問著:“紅纓,你到底想怎么樣?”
紅纓狡笑著,說道:“當然是和你重溫一下昨晚的美好了。說不定你會記起來什么?”
紅纓輕笑著,快速闖進蕭寒的家中。
蕭寒憤怒的說著:“你出去。你這叫擅闖民宅,于法不通的?!?p> 紅纓邪肆的笑著:“那你就叫那些帶大沿帽的來抓我呀。看看我是如何對付他們的。我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
“你以為浴血玫瑰就你見到的那些本事嗎?我告訴你這個組織的體系可是很龐大的。幾乎全國每個省城都有組織的聚焦點!”紅纓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竟然把機密給說出來了。
蕭寒反問著:“說的這么厲害,以前我怎么沒聽說過?”
紅纓邪肆的說著:“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就像燕子不知道蝙蝠的存在一樣。白天活動的人怎么會了解夜晚活動的人。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陰影下的那片天地的?!?p> 蕭寒冷冷的說道:“我并不想理解這些。你走吧!我們是無交集點的兩條河流,是永遠無法融會貫通的?!?p> 紅纓邪肆的說著:“可是,所有的河流、所有的湖泊,最終匯聚于大海不是嗎?所有的海洋都灌輸于地球,遍布在世界的每個角落。所以,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蕭寒冷冷的反駁著:“照你這么說,我和全世界的人都有緣分。我家門檻太小,容納不下這么多人。這個家已經(jīng)有女主人了。請你馬上離開?!?p> 紅纓邪肆的說著四個字:“喧賓奪主?!?p> 蕭寒冷冽的詢問:“你什么意思?”
紅纓冷笑著說道:“我就要留在這里,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我要隨時看到你,沒有人能阻止我。對你的渴望,如饑似渴、欲火難耐!”
蕭寒后退了一步,紅纓的眼神暗藏火焰,那團火焰似乎能夠吞噬一切。
“你別過來,請你出去!”蕭寒斥責道。
“我若是不出去呢?”紅纓邪肆的說著。
“你不出去,我就出去?!笔捄D(zhuǎn)身就要離去。
“你感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紅纓冷冽的說著。
“紅纓,我和蕭冰的感情,你不是不了解。你何苦插足于我們的感情之間呢?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你何必揪著我不放呢?況且,你不是一向很討厭男人嗎?”蕭寒冷冷的說著。
紅纓認真的說著:“是啊,我自己都感覺很奇怪。在見過那么多忘恩負義欺辱女人的負心漢和無賴之后,我本以為我是討厭男人的。可是奇怪的是,我并不討厭你?!?p>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討厭你。我本以為我是被你的外形吸引著。可是這么長時間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你很合我的胃口。你對蕭冰的執(zhí)著和專情,深深地打動了我。是你對蕭冰刻骨銘心的愛,加深了我對你的感情。”
“開始我非常喜歡和你們在一起。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討厭你們在一起。我承認我嫉妒你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你?或許,最先吸引我的是她,慢慢吸引我的是你?!?p> 紅纓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告白。不知道那段告白是對蕭寒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蕭寒表情憂傷,淡淡的說著:“無論你喜歡她,還是喜歡我,都是錯誤的選擇。最終是沒有結(jié)果的。你應該嘗試著喜歡一個自由之身。找尋一段屬于你自己的感情。無論是男身也好,女身也罷,必須是完整的屬于你的?!?p> 蕭寒凝視著如此悲傷、痛苦的紅纓,不再忍心驅(qū)趕她。
原來她也是一個外表強悍、內(nèi)心柔軟的、愛逞強的,且比較偏執(zhí)的女孩子。
蕭寒第一次感覺到,男生照顧除了女友以外的女生,并不是中央空調(diào),而是一種基本的禮貌。
女孩子本身就是偏弱勢的。無論她的外表多么強悍也好、有多么高深莫測的武功也好。她們都是需要被呵護、被關(guān)愛的。
紅纓去三樓休息了。
蕭寒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門鎖已經(jīng)被紅纓踹壞了!蕭寒蹙著眉頭坐在床上。這件事太棘手了,該怎么辦?
蕭寒眼睛一轉(zhuǎn),想出了一個鬼主意?!叭绻@時候有一個有氣質(zhì)、又帥氣、又專情、又有能力的男生,對紅纓展開一場狂熱的追求那就好了。紅纓雖說脾氣暴躁、性格古怪。但是對于自己的追求者,不至于施暴吧!無論成功與否,至少能夠讓她分心!至少她沒有那么多心思,纏著自己?!?p> 蕭寒腦海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蕭寒再次感覺自己太壞了,實力坑友啊。
蕭寒打開微信,正要給那人發(fā)信息。卻發(fā)現(xiàn)了蕭冰的信息。
“睡了嗎?”
“還沒有!娘子,你在干嘛?”
“陪凌雪聊天。她心情很不好,總喜歡粘著我。趁她和史一程通電話的時間,給你發(fā)信息!”
“這么辛苦??!娘子,你什么時候回來呀?相公寂寞空虛,冷得很?。 ?p> “過兩天,凌雪身體好一點。我馬上就回去?!?p> “你和凌雪在一個房間睡嗎?”
“當然不是,我不喜歡睡別人的睡過的床。”
蕭寒尷尬一笑,回復著:“知道了,娘子!”
蕭冰又回復了一句:“我更不喜歡吃別人的剩飯,用別人剩下的任何東西!太惡心了!”
蕭寒突然感覺到,毫毛都快要炸起來了。他內(nèi)心更加確定,昨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蕭冰知道。
雖然在他的意識中,紅纓和他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墒且允挶钠⑿裕墙^對不能夠容忍的。
第二天,一大早。凌雪悄悄的潛入廚房,從背后抱住正在做早餐的蕭冰。
蕭冰微笑著詢問:“凌雪,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凌雪笑著說道:“這兩天一直躺在床上,我的身子都僵了。蕭冰,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蕭冰微笑著說道:“好啊!不過要先吃完早飯,把藥吃了?!?p> 凌雪端起粥,咕嘟咕嘟喝完了。喝完粥,她立刻去拿藥。這次她并沒有讓蕭冰再三催促,自己三下兩下就把藥吃完了。
蕭冰詫異的詢問:“凌雪,你這么著急,是想去哪里?”
凌雪神秘的說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p> 蕭寒正在換床單、被套。
紅纓詫異的凝視著蕭寒。詢問著:“蕭寒,你家的床單、被套,每天都換嗎?”
蕭寒淡淡的說著:“是的!我和蕭冰都有潔癖。”
紅纓邪肆的說著:“如果蕭冰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說她會做何感想?”
蕭寒憤怒的一口咬定。“我們之間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你不要總是借題發(fā)揮,把問題夸大?!?p> 蕭寒將床單、被套,放進洗衣機里,并下樓打開大門。
紅纓調(diào)侃著:“蕭寒,你這是要穿睡衣去工作嗎?”
蕭寒冷冽的說著:“紅纓,門已經(jīng)開了,你可以回去了?!?p> 紅纓沒有立刻離開,繼續(xù)粘著蕭寒:“我的衣服都還沒有穿好,你讓我去哪里呀!不過蕭寒,你這件睡衣還蠻舒服的?!?p> 蕭寒冷冷的說道:“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那是新買的,我還沒穿過,也不算是我的?!?p> 凌雪和蕭冰來到了“蘇氏裁縫店”門前。
凌雪調(diào)侃著,說道:“走吧,進去看看你的相公吧!免得你整天朝思暮想、魂不守舍。免得再有其他女人,把你相公勾走了。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蕭冰斷然說道,回懟著?!笆捄挪粫?,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人。你的史一程可就不一定了。他現(xiàn)在在云南拍戲!他的身邊全是明星大腕?!?p> 凌雪笑著說道:“他敢,我可是有絕招的。”
蕭冰瞬間來了興趣。詢問:“什么絕招?”
凌雪狡笑著說道:“記號??!我獨門設(shè)計了一種貼紙,貼在他的肚子上。每當他看到貼紙,就會想起我。是絕不會亂來的?!?p> 蕭冰戲謔著:“不就是一張貼紙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影響不了什么?!?p> 凌雪得意的笑著?!斑@可不是普通的帖紙。重要的是貼紙上的字。”
蕭冰打趣著:“什么字?”
凌雪驕傲的說著。“別碰我的男人。署名,凌雪!”
蕭冰震驚的呆在原地。片刻后,笑得前仰后合。
凌雪笑著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帶著貼有另一半名字的貼紙,和他人親密嗎?”
蕭冰想了想,說道:“確實很尷尬。不過若是暫時揭下來,就不能保證什么了。第二天再貼上,你還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p> 凌雪壞笑著說道:“這張貼紙是一次性的,只要揭下來了,就貼不上去了。我就會知道,自己被綠了?!?p> 蕭冰笑的花枝亂顫,詢問道:“那洗澡怎么辦?”
凌雪鎮(zhèn)定的說道:“防水的。我可是很專業(yè)的?!?p> “都到家門口了,快點進去吧!說不定你已經(jīng)被綠了。”凌雪催促。
蕭冰自信滿滿的說道?!安挪粫?!”
蕭冰和凌雪悄悄上了樓。
蕭冰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門外面,準備給蕭寒一個驚喜。
蕭寒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澳阆瘸鋈?,我要換衣服。”
蕭冰詫異著:“蕭寒怎么知道自己回來了。”
一個女聲說道:“我才不要出去,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p> 蕭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她的身體顫抖著。
凌雪立刻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悄悄的走到房門前。繼續(xù)傾聽著,房間內(nèi)的人,接下來的對話。
蕭寒說道:“你最好別提那晚的事。請你立刻出去?!?p> 女聲說著:“那可是我們的美好記憶呀。你不能這么健忘吧!要不要我們再重溫一次?我還想為你生個可愛的小寶寶呢!”
蕭冰瞪大眼睛,咬著嘴唇。她懷疑自己聽錯了,距離房門再近一些!
蕭寒冷冷的斥責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請你出去!你不是答應我,再也不提那天的事了嗎?今天晚上你不要來了?!?p> 蕭冰只感覺頭腦轟鳴,四肢癱軟,她雙手扶住墻。凌雪驚訝的張目結(jié)舌,她連忙攙扶住蕭冰。
女聲詢問道:“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p> 蕭寒說道:“蕭冰在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女聲說著:“那我要是想你怎么辦?”
蕭冰再也平靜不下來,她咬著唇,憤怒的推門而入。她冷冽的說道:“那你就留下,你也別去找我。該走的人是我?!?p> 門推開的一剎那,所有人震驚在原地。
只見紅纓身穿著蕭寒的睡衣,從背后抱著蕭寒。
蕭寒同樣是衣衫不整的出現(xiàn)在蕭冰的眼簾!他的雙手正扯著紅纓的手腕。
蕭寒的眼睛里流露著委屈,震驚,還夾雜一絲喜悅。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眼淚。
蕭寒和蕭冰對視著,沉默著。
蕭冰的神情憤怒、悲傷、絕望,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她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腥紅色。呆呆的凝視著眼前這一幕。
凌雪驚訝到語無倫次,她第一個站出來,替好友發(fā)聲?!笆捄?,你真的背叛了蕭冰?你竟然跟蕭冰的朋友……。太難以置信了!你們那么多年的感情都不靠譜,這世界上還有可以相信的男人嗎?”
蕭寒努力使自己保持鎮(zhèn)定。他輕搖著頭,委屈的說著:“蕭冰,眼睛有的時候是會騙人的。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準確。你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和耳朵。你閉上眼睛,用你的心去體會,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感受到,我對你的感情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p> 蕭冰眼神犀利,冷冷的回懟:“你說的沒錯。眼睛和耳朵有時候是會騙人。我始終相信你的心,以及你對我的感情??墒擒|體也難免會做出一些違心的、荒唐的事情。我現(xiàn)在質(zhì)疑的是你的軀體,不是你的心。你的軀體是否已經(jīng)背叛了我?!?p> 紅纓饒有興趣的聽著蕭寒、蕭冰飽含深意的對話!她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她玩味的詢問著蕭冰:“那什么樣才算軀體背叛了你?什么樣又算心背叛了你?”
蕭冰瞇著眼睛看向紅纓,她冷冷的懟答:“倘若蕭寒愛上了你,在他的內(nèi)心你的位置取代了我的位置。那么他就是心背叛了我。倘若蕭寒沒有愛上你,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僅僅是因為生理需求。在他的內(nèi)心你只是他的玩偶、他的工具。這就是身體背叛了我。你自己感覺,你隸屬于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