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道:“怎么,眼看你就要脫離本郡主的魔爪了,便從現(xiàn)在就開始不聽話了?”
如惠只一板一眼地道:“兩日前,負責此事的陸臨安大人曾去安王府拜訪過,那之后,便撤去了衛(wèi)府周圍監(jiān)管衛(wèi)大小姐的人手?!?p> “安王......安王......孟鈺!”嘴上反復咀嚼著幾個字,手中卻捏碎了掌中的玉佩。
如惠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我倒不知,這位名聲與衛(wèi)柳并駕齊驅(qū),同是惡名榜上第一的人,還有這等義氣,只因她救了他一次,便這么護著她?”
如惠答:“不是,是因為,那日安王殿下,的確是到了那里,他們安王府上那日隨行的侍衛(wèi)都可作證?!?p> “當真是好運氣!”
季如夢嘴邊泛起了一股詭異的笑容,且越來越大,最終竟是笑出了聲,連眼淚都落下了。
“好?。『冒?!”
雙目赤紅,因長久不曾進食,喉嚨更是干啞。
“果然,老天從來都不是站在本郡主這邊的,它從來都是最眷顧衛(wèi)柳那個賤人!疼愛她的雙親、哥哥、外家,無比高貴的身份。而我呢?父不詳,不檢點的母親,不把我當一回事的父親......郡主——什么郡主?這京城,誰不知道我這個郡主是最名不符其實的!甚至連容貌,都是雞頭與鳳尾......”
自己這邊才利用孟鈺給她設了個陷阱,那頭正主就真的去了,當真是......
“你又何必如此自苦,至少這京城中,沒有哪個敢真的惹你。”如惠皺起了眉。
是啊,是不敢惹我,因為我的祖母是皇帝最喜歡的姐姐,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長公主殿下。
可是,她又算得了什么了?
只是被刷上一層金漆的野雞罷了......
突然,她雙目又灌滿了神采,對著如惠祈求:“如惠,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就這最后一次......”
姬瑤一行人正說說笑笑的下樓,卻覺得身子有些重,轉頭一看,額角突突,這熟悉的場景。
上一次,也是在同一個位置,被這陳少夫人給攔住了,這次,又換上他夫君了。
一把搶過孟鈺的手中因看著好戲而節(jié)奏明顯慢下來的搖著的折扇,想要去挑開那雙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手。
可不能讓人看見自己這個害死人家夫人的嫌疑犯還帶摸人家鰥夫的爪子的。
可是,明顯的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力道反而更緊了。
姬瑤覺得自己真的挺無辜地,好聲好氣道:“陳公子,敢問找本姑娘有何事?”
“本姑娘.......阿柳,你從前,從前,從來不會如此與我說話的......”
一雙迷蒙的雙眼抬起,帶起了已經(jīng)紅彤彤的臉頰,將姬瑤嚇了一跳。
她就說,這位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來攔自己,原來是喝醉了。
姬瑤欲哭無淚。
但這樣更麻煩了好嗎?
喝醉的人,你怎么還能指望著人家還有理智這種東西?怎么還指望著他能聽懂自己的話?怎么能指望人家還能知道避嫌這兩個字咋寫......
看著笑得幸災樂禍的三人,姬瑤心道:這次可真的說不清了。
說不定,現(xiàn)在四周的正在向他們兩個投放著揣測視線的人,心里又編出了一門真愛與已為人夫的丈夫合謀害死發(fā)妻的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