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本宮真的怕,這頭狼哪天一不小心跳起來,傷了我自個兒?!?p> 皇帝沉默半晌,還是點頭:“確實該防?!?p> 想那衛(wèi)柳昔日名聲雖是差了些,但誰不知道到她與季如夢最為交好,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分。
從前季如夢的名聲也不像是如今這般,幾乎沒有人說是非,只是被她碰上了,都會教訓(xùn)一頓,久而久之,那些說閑話的人也只記得是衛(wèi)柳打了他們,再加上這兩個人一出現(xiàn),對比實是在過于鮮明,后來,所有的攻訐便只到了衛(wèi)柳一人身上。
這樣一個人,確實是條毒蛇。
皇帝雖然高高在上,卻也頗為體察民情(其實是喜愛八卦),今早陸臨安進宮稟報完后,順嘴問身邊內(nèi)侍,而作為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對于他的喜好自然是一清二楚,這些東西也早就打聽好了,只等著他有興趣時能夠隨口說出來,如此,便將此前的種種關(guān)于二人的事一一講述。
因此,皇帝對于季如夢此人,確實是惡心的緊了。
二人又聊了許久,臨走,長公主俏皮一笑:“今日,本宮可是來求情的哦?”
皇帝無奈搖頭,又板著臉,做出一副再威嚴不過的模樣:“皇姐此話何意?這王子犯法自是與庶民同罪!”
長公主甩袖,氣沖沖地離開了紫瀾殿。
等上了馬車,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身為一個合格的妻子,自是要為夫君分憂,就算這男人嘴里再這么喊著喜歡自己,但面對著這唯一的子嗣,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一定還是會不惜一切保住他。而這時,自己這么個與所有人都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若是不幫個忙,自然會與他離心。
其實,陸臨安還是有些疑惑的,雖然這案子案子是破了,但他總覺得還是疑點重重。
比如,這劉氏,進來時分明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他還請?zhí)t(yī)來診了脈,這人的確是瘋的徹徹底底。
可為何,一到了晚上,這人就突然好了,還主動讓獄卒給他帶話,她要招供。
他本是準備明日再審問,那時候他正在處理公務(wù),還是撐著精神半信半疑地便被叫過去了。
誰知,這個人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連以前打罵過小丫鬟,偷藏主子的首飾,與看門的李老二有一腿都說了,且細節(jié)清楚,證據(jù)明了,邏輯清晰,他震驚之余,還是讓之畫押。
誰知畫押之后,卻仿若恢復(fù)了正常。
“柳氏,你之所言,本官定會前去查證。”
剛說完這句,就像是已經(jīng)附身在她身上的某些東西突然脫離,整個人一怔,還沒等他叫人按住她。
她就一臉驚恐:“我怎么會都說了!有鬼!有鬼......”
他當(dāng)時就知道這事兒絕對不那么簡單,因為太過詭異,還有那莫名的卷宗失竊一事,讓他心中惶惶,加上牽扯到長公主府,圣上也頗為關(guān)注,他便沒再仔細驗證便回稟了此事。
衛(wèi)柳,這么一個在外人眼中,絕對是寧安郡主最好的朋友的一個人,居然被這她的最好的朋友叫人蒙頭之后,挑斷了手腳筋,喂下了千心噬骨散,扔到了大荒之地。